一个年轻点的女人说:“张舟墨认识了一个木工,对她很好,两个人好上了。”
“那个人也是吴军宝在牌桌上认识的,开始是交易。”
“后来,他怜惜张舟墨,不让她去伺候那些男人了。”
“吴军宝就逼问那个木工要钱,给不够钱就让张舟墨陪别人。”
“一来二去,张舟墨和木工两个人就动了真情。”
那些妇人好奇的问她:“丫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丫丫捋了捋额前的刘海,轻声说:“张舟墨偶尔出来的时候,和我说的。”
“她也是个可怜人,娘家就剩下一个老爹,身体也不好,眼睛还看不到。”
“她图了吴军宝对她好,吴军宝却辜负了她。”
“娘家也没人能帮她。”
“吴军宝他爹说是张舟墨和人跑了,我也不清楚。”
“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张舟墨只说她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当时说,害怕吴军宝会杀了她。”
大家面面相觑,周知墨问丫丫:“那个木工,你知道叫什么吗?”
丫丫轻轻摇头:“不知道。”
“不过,听说那些吴军宝的牌友都知道。”
根据打探到的线索,周知墨和梁一诺去找了那些吴军宝的牌搭子。
牌桌上,几人停下手里的牌,告诉周知墨他们:“那个木工,好像是叫王三文。”
“他个情种,有过几次之后,还爱上人家媳妇儿了。”
“一门心思想要救那个女人。”
周知墨问他们:“王三文是哪里人?”
一个人抓耳挠腮:“他是松树林的人,听说家里还有个妹妹。”
周知墨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几人回忆着:“哎呀,时间长了,一年多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吴军宝给打跑了?”
“后来,他们三个人都不见了。”
周知墨和梁一诺又带着线索,去了松树林找到王三文的妹妹。
对自己哥哥,她只说:“快两年没有联系了,也没个电话回来。”
周知墨他们采样后,匆忙回到单位。
苏如意很快将化验结果交给了周知墨:“结果出来了,比对成功。”
周知墨点头:“那就确定了,另一个死者是王三文。”
紧接着,召开会议。
周知墨说着案情:“现在确定了死者身份,分别是张舟墨和王三文。”
“根据调查到的线索,很有可能是吴军宝杀害了二人,然后潜逃。”
“寻找目击证人,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根据找到的线索,紧急联系吴军宝上班的地方,把人带回来。”
他问梁一诺:“上次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梁一诺回答:“已经放消息出去了,等会儿再走一趟。”
散会后,周知墨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不停地来回奔波,周知墨更多的是心上的疲惫,听着关于张舟墨过去的那些生活,他心里难受。
很快就有消息了,吴军宝那边已经找到人了,很快就会带回来。
梁一诺劝说他:“师父,回去休息吧。”
“这几天你太累了,看得我们都很担心。”
周知墨脸色蜡黄:“没事。”
“我等消息着,回去也牵心这事。”
梁一诺看了看时间:“应该也快了。”
“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不一会儿,梁一诺提着盒饭回来了:“师父,快吃点。”
周知墨吃了几口放下了:“不吃了,吃不下。”
梁一诺站起来给他收拾着,这才告诉他:“你让我去查的彼岸花的事,有消息了。”
周知墨激动地站起来:“查到什么了?”
梁一诺说:“一个养花的人说,一年前,的确有人在他那儿找过彼岸花种子。”
“种彼岸花的人很少,那个人等不及,多掏了贰佰元,把他店里养的彼岸花抱走了。”
周知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人:“人呢?”
梁一诺告诉他:“刚有人打电话提供的线索,我还没来得及去。”
周知墨拿起手机就要走:“快点,带上吴军宝的照片,我们去见人。”
看到一点希望,他再也等不及了。
那是个很小的花店,与其说是花店,不如说是房主为了打发时间,侍弄的花草。
一处有些偏僻的老院子,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花花草草,虽然简陋,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周知墨和梁一诺走上前,对着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的老人问:“你好啊。”
他掏出证件给老人看:“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老人笑着请他们坐下:“你们想问的,是彼岸花吗?”
周知墨点点头:“对,你都知道了?”
老人讲:“我以前在部队,养成习惯了,警觉性高一点。”
“有人四处打听这件事。”
“你们是想问买主吧?”
周知墨点头:“你还有印象吗?”
老人说:“一米七五的个头,三十多岁,身材匀称,本地口音。”
“看得出来,没啥正经工作,也没出过力,像是游手好闲的人。”
“他倒不像是养花,感觉是急用,脾气还不好。”
老头说的消息精准简要,梁一诺拿出手机翻给他看:“你看是这个人吗?”
老头看后点点头:“就是他,错不了。”
“那双眼睛,忘不了。”
“他当时还特意问我,再三确认这是不是彼岸花。”
“他想知道,彼岸花是不是在奈何桥下,花叶不相见,诅咒两个人永远不会在一起的。”
老头咋把着嘴:“有些奇怪,估计是小年轻吵架了。”
老头的话,让周知墨更加确定,就是吴军宝杀害了张舟墨和那个木匠王三文。
吴军宝很快就被带回来了,审讯室里,周知墨压制着心中的怒气,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人模狗样,痞里痞气,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油条,即使坐在审讯室里,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梁一诺开口问他:“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吴军宝大咧咧的背靠着椅子,微微望着下巴,脸上还带着笑:“帅哥,你这话问的有失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