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听后直接甩了一个白眼给张辰,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两个月前我还不认识你好吧,再说我与燕临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都说叫你不要来的,你自己偏来的。”
张辰被姜雪宁怼得噎住了,顿时呐呐无言,只得像一个深闺怨妇一样看着姜雪宁。
“是啊,燕临乃是武将世家,送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哇这剑还真是好看啊!”
沈芷衣看见张辰眼神,不由感到异常的好笑,不过面对姜雪宁投过来的求助目光,她还是过来打了一个哈哈。
姜雪宁立马跟着说道“是啊,燕临从小练武,送剑是最合适也最正常不过的东西了。”
张辰听后这才舒展一些,再说这是给燕临那个舔狗的,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小题大做。
“姑娘,这剑可是要送人?”这时那个拿剑出来的师傅突然看着姜雪宁问道。
姜雪宁点了点头,“是啊,本来还担心赶不上呢,可是有何不妥?”
那师傅直接说道“这一般送人宝剑,皆要饰以宝石或者铸以金银,可姑娘却点名要这样一柄充满杀气的陨铁剑,寓意不妙啊。”
沈芷衣立马担心的问道“那怎么办啊,现在配柄鞘可还来的及?”
“这恐怕……”
师傅话没有说完便被姜雪宁打断了,“游侠的剑才需要鞘,将军的却不用,便是哪一日要出远门,它藏在鞘中也不会太久,我要送的这一位,要的是一柄能上阵杀敌的剑,这把正好。”
“确实正好啊,对我们武人来说,一把合适的剑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不过要说这更加难找的是懂得他们心中所想之人,还真贴心呢。”
姜雪宁听着身后再次传来的酸话,攥紧双拳忍了下来,而沈芷衣则是极力的保持着端庄的姿态。
不过张辰却没有看见,继续歪着嘴角说道“正所谓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他……”
“你够了!”生气的姜雪宁一脚踹在张辰的小腿肚上,却被后者一个敏捷的走位给躲开了,而自己却酿呛着就要摔倒在地。
还好张辰又及时的抱住姜雪宁的腰,把她搂在怀里,而一旁的沈芷衣又立刻进入吃了瓜状态。
姜雪宁立马挣脱张辰的怀抱,上前走了两步将装有宝剑的盒子拿着,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生气啦?真的生气啦?我错了,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这个又不受我控制,我要是没有反应那才有问题吧。”
张辰立马追在姜雪宁的屁股后面,小心翼翼的说道。
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而且脚步也没有半点停顿,张辰立马就急了,小嘴不停的叭叭着好话。
等走到来时马车这里的时候,姜雪宁非常麻溜的就进去了,看都没有看张辰一眼。
而张辰立马就有些着急,对着后面走过来的沈芷衣拱手哀求道“公主,帮我说说好话吧,拜托了。”
沈芷衣对着张辰笑着说道“秦大人放心吧,宁宁只是一时有些生气,我会帮你求情的。”
说着在侍女的搀扶下,也走进了马车里面,然后看着黑着脸的姜雪宁问道“宁宁,你真的生气了?”
而姜雪宁这时才凑到沈芷衣的耳边小声说道“还好吧,一点点而已,其实没有那么生气,不过这样他就不会说那些个酸话了,反过来还要哄我。”
沈芷衣吃惊的看着略微得意的姜雪宁,几息后感慨道“宁宁,还是你厉害啊!”
……
三天后,十月初九,晴天,阳光正好,今天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它是大乾第一将门世家,勇毅候府世子燕临的冠礼日。
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昔日显赫的勇毅侯府已是危在旦夕,随时有阖府沦落为阶下囚的风险。
往日是众人到处巴结钻营,唯恐小侯爷冠礼时自己不在受邀之列,徒受京中耻笑。
如今却是一张张烫金请帖分发各府,要么闭门不收,要么收而不回,生怕再与侯府扯上什么干系,惹祸上身。
人情冷暖,趋利避害,不外如是。
虽然知道今天会门可罗雀,但侯府管家依旧还是按照规矩,非常从容的站在在门口。
毕竟还是有那种不怕的人,比如临沂王沈玠,他便带着自己的死党好友,两人一起兴致冲冲的赶到了勇毅候府。
而在见到沈玠的时候,管家立马躬身行礼道“王爷,里面请。”
沈玠应了一声,径直就往侯府里面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喊着“燕世子,我们来给你捧场了,好酒好菜可有备好啊。”
燕临立马带着侍从赶了出来,急忙对着沈玠行礼,却被沈玠给制止了,“哎~今日你是主,我是客,不讲虚礼,各家也是顾着朝政之事,未必不想来,你别放在心上。”
燕临听后却也毫不在意,略微豪爽的说道“旁的无所谓,有你们来就足够了。”
“只怕燕兄想的不只是我……”
说道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姜雪宁之前已经被指婚给忠勇伯秦牧了,不说秦牧如今风头之盛还要盖过定国公薛远,就说今日在燕临冠礼之日戳他肺管子,知道的明白是他的无心之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挑衅呢。
于是三人立马有些略微的尴尬,好在沈玠及时打了一个哈哈,叉过去了,而就在他们寒暄的时候,谢危也到了侯府。
“见过少师大人,大人里面请。”管家看见谢危来了,立马又客气了三分。
而燕临看见谢危进来后,立马躬身行礼,“谢少师,父亲已在后院等候,还请少师前往。”
谢危对着燕临点了点头,随即便跟着侯府的侍从走了过去,留下燕临深情的望着门口处,好像在等着什么。
而谢危就这样跟随侍从走到勇毅候府后院,等到门口的时候,侍从停了下来对着谢危说道“侯爷就在里面,少师大人请进吧。”
等谢危进来的时候,立马被惊住了,没想到此处居然是燕家的祠堂,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握紧拳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过在看见自己母亲灵位的时候,谢危立刻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不说女子能不能配和先祖供奉到一起,就说他母亲乃是外嫁之人,已经算不得燕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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