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秦京茹笑得见眉不见眼,整了整头发衣服,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而整个四合院里,想要找工作的,可不仅仅秦京茹一个。
二大爷的大儿子刘光天,三大爷家的小女儿阎解娣,都为了找工作,急破头了。
“爸,我要是去求吴奎帮忙,他能搭理我吗?咱们平时跟他也没什么交情啊!”刘光天被二大妈撺掇着,却忸怩着不肯挪地儿。
“怎么了?你爸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他怎么可能不给我面子?”二大爷一看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就凭空来气。
想他英武一生,怎么生出这么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儿子。
这还是他跟老婆都看重的儿子,小儿子就更没戏了。
一听刘光天要找吴奎拿工作名额,刘光福就一边扒饭,一边阴阳怪气起来。
“真好啊,大哥你找工作还能找人帮忙,爸妈肯定还会帮衬你,要是我以后找工作的时候,绝对是没人可指望了。我还在这里吃饭干嘛,不如早点学习去!”刘光福虽然是小儿子,但却没刘光天在二大爷眼里分量重。
“就你话多,叽叽歪歪什么?不想吃就滚蛋!”二大爷听得更来气。
都是什么瘪犊子玩意儿!
好端端吃个饭,还来恶心你老子?
他几乎要抽腰带收拾刘光福。
“哎呀,先吃饭,吃过饭才有力气教导他们嘛!”二大妈也是见怪不怪,但是懒得再热饭,就制止了二大爷的鲁莽行径。
要不是因为她不想再热一次饭,绝对不拦着二大爷收拾刘光福。
她跟二大爷是一条心的。
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
可以说,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在家里这待遇,还不如街上讨饭的。
起码路过讨饭的人还有同情心爆发的时候,这俩兄弟的爹妈,却几乎是他们的仇人。
“就你多嘴,要是挨了打,你还怎么去学校?也不嫌丢人。”刘光天横了一眼刘光福,纯粹是不想看家里鸡飞狗跳的样子,碗筷一放,起身就拎着二大妈准备好的鸡蛋,往吴奎家过去。
他心里也忐忑。
要论这院里跟吴奎有交情的,可真没几个。
尤其之前二大爷成天耳提面命他,让他远离吴奎。
“那可是个克死爹妈的命硬灾星,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跟他玩,是不是想害死我跟你妈!要是让我看见你们跟他玩一次,老子就抽你们一次!”二大爷当年的原话,还刻在刘光天的骨子里。
谁又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吴奎一个独苗苗,现在生生混成院里最有出息的。
至于二大爷,更是成了个只能赔笑的小丑。
刘光天没走两步,就遇到了三大爷家的阎解放,他还牵着小妹阎解娣。
“解放,干嘛去啊?”这几乎都是面对面撞上了,刘光天就是想要把提着鸡蛋的手收回身后,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生硬地跟阎解放打招呼。
“呵呵,不干嘛。倒是你,怎么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出来晃悠?要是你爸看见了,不得把你的皮给扒了?”阎解放是个嘴没把门的,专捡惹人生气的话说。
他看见刘光天手上的鸡蛋,就扯了扯阎解娣,让她跟紧自己。
“蒙您关心了,这我爸让我给奎子送去的!”其实刘光天看阎家兄妹这样子,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他嘴上没说,心里却是觉得自己家还是比三大爷家过得要好的。
起码他家能拿出这么一篮子鸡蛋,不像阎解放这,两手空空的,吴奎能答应他就怪了!
“这样啊,那正好,我们也是去找奎子哥的!一起过去吧!”阎解放没心没肺地哈哈一笑,就跟刘光天并肩而行。
刘光天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还是跟阎解放一起了。
这就是个没心眼的大傻子!
以三大爷那精明劲儿,怎么会教出这么个不开窍的儿子。
到吴奎家一敲门,是何雨水来开的门。
“刘光天,阎解放?你们来干嘛?”何雨水已经定好去纺织厂培训的时间,这段时间是心宽地想干嘛就干嘛。
她这副悠哉样子,着实把刘光天跟阎解娣给羡慕坏了。
“雨水啊,那个,奎子在家吗?”刘光天一看是何雨水,还有点局促起来。
他以前可是暗恋过何雨水的,现在看她愈发出落得水灵,就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一个厂工作。
“噢,奎子哥,有人找你。进来坐吧!”何雨水朝屋里喊了一声,让开路,放三人进来。
她这副俨然女主人的做派,让进门的三人心思各异。
正在这时,秦京茹也冒了出来。
“打扰了,我也找奎子哥有点事儿。”秦京茹可真是相当会浑水摸鱼。
她在门口蹲了半晌了,就等着有人先敲开吴奎家门。
还算秦京茹心里拎得清楚。
她知道自己敲门的话,就算是何雨水,也肯定不会让自己进门的,更别提吴奎了。
“快坐吧,你们几位,有什么事儿都说吧,我正好手边有点事儿,马上要出去一趟。”吴奎正在炉子边剥煮熟的花生,这时候见一群人乌拉一下涌进家门,心中有了衡量。
他看了一眼何雨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大妈这嘴啊,是真的不严。
“奎子哥,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听说你手里有去纺织厂的名额,就想请你帮帮忙,把我家解娣介绍进去。咱们都一个院里的,你也知道,她平时文文静静的,绝对不会在工作上疏忽大意的!”阎解放一听吴奎还有事儿,就没客气,一股脑地把自家的需求跟吴奎说了。
他这直来直往的性子,原本是并不讨喜的,可在虚伪的四合院里,倒是跟一股清流似的。
“阎解娣是吧?你考虑清楚,纺织厂这工作,哪怕是人家厂长的亲戚,进去也需要培训一段时间,最终考核过了才能真正留下。不过,这考核其实也不算难,只要培训的时候没有溜号耍滑,绝对能过,到时候月月领二三十块钱,明白吧?”吴奎起身,看了看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阎解放,对阎解娣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