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这日正在东宫书房中处理政务,裴照忽然呈上来一封没有署名的神秘暗信。
他接过信,目光落在那娟秀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字迹上,只见信中写道:
“殿下,宫闱之中隐藏多年之秘事,关乎殿下至亲存亡,如今已至不得不发之境地,唯盼殿下独身前往一探究竟,切不可告知他人,否则机密泄露,大祸将至。”
那言辞恳切之中又似有千钧之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拉扯着李承鄞的心弦。李承鄞眉头紧皱,心中疑虑重重,但事关至亲,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瞒着众人,依信中所言前往那个神秘之地。
按照信中的指示,李承鄞来到了一处偏僻之所。
那是一座废弃宫殿,四周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在黯淡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宫殿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几扇破旧的窗户在风中吱呀作响,像是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原本精美的琉璃瓦如今也残缺不全,碎落一地。
四周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只有李承鄞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自己紧绷的心弦上。
李承鄞缓缓踏入那废弃宫殿的大门,一股腐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就在此时,一声阴森的冷笑打破了寂静,那笑声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冰冷刺骨,让李承鄞的脊背一阵发凉。
“谁?”李承鄞大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愈发清晰的脚步声。
瞬间,数十名黑衣刺客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个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中紧握着闪着寒光的利刃,那利刃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饮下李承鄞的鲜血。
李承鄞深知今日陷入险地,但他毫无惧色。他迅速拔剑出鞘,剑身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只见他身形一闪,主动迎向那群刺客,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向着最前方的一名刺客刺去。
那刺客反应也极为敏捷,侧身一闪,避开了李承鄞的锋芒,反手一刀向着李承鄞的腰间砍来。
李承鄞一个后仰,惊险地躲过这一击,紧接着他飞起一脚,踢在那刺客的胸口,将其踹飞出去。
但刺客人数实在太多,一波刚退,另一波又涌上前来。
李承鄞左挡右突,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他时而侧身避开刺来的利刃,时而旋转身体,用剑身格开砍向自己的刀剑。
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一名刺客瞅准李承鄞换气的间隙,猛地一刀刺向他的后背。
李承鄞虽及时察觉,侧身避开了要害,但那锋利的刀刃还是划伤了他的背部,一阵剧痛袭来。
紧接着,又有一名刺客的剑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李承鄞渐渐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找出幕后黑手。
他瞅准一个空当,拼尽全身力气,施展出一套凌厉的剑法,将周围的刺客逼退几步,然后转身向着宫殿大门冲去。
刺客们在后面紧追不舍,李承鄞且战且退,在奔跑中又被一名刺客的暗器击中腿部,他一个踉跄,但还是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狂奔。
终于,李承鄞逃出了那座废弃宫殿,身后的刺客们见他已逃离包围圈,忌惮他东宫太子的身份,并未继续追赶。
李承鄞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宫道上艰难地前行。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视线也逐渐模糊,但他咬着牙,一步一步朝着东宫的方向挪去。
一路上,鲜血滴落在石板路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印。
当他回到东宫时,早已狼狈不堪。
他的衣服被鲜血浸透,多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脸色苍白如纸。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透着一股不屈的怒火。
他知道,这场阴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