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来人了?
姜花衫眸光一动,转头看向沈执,又看向沈庄。
沈归灵脸上也略有些惊讶。
沈庄倒是气定神闲,“说清楚,是谁打谁?”
沈执,“是幺小姐打姑爷,要不是管家看着,只怕姑爷现在已经躺下了。”
沈庄依旧面无表情,傅家那老货今天把儿子送过来就是为了给幺儿出气的,不见点血傅家的苦肉计还怎么演?
沈执一时猜不透沈庄了心思,有些为难,“老爷子,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沈庄,“绥尔呢?”
沈执,“冯妈把绥尔小姐带出去了,可那边动静闹得太大了,怕是瞒不住。”
沈庄这才有了脾气,“一个两个都是混账东西,胡闹也不知道惦念点孩子。”
骂完又压着火,转头看向姜花衫和沈归灵,“爷爷有事出去一趟,阿灵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衫衫,先说好啊,不许吵架。”
两人难得默契,异口同声,“知道了。”
沈庄摸了摸姜花衫的头,刚转过身脸色就沉了下去。
沈归灵盯着沈庄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爷爷已经走了,别再惺惺作态了,拿着你的小苗从哪来回哪去吧。”
沈归灵微愣,转头看向姜花衫,“爷爷说我们继续。”
姜花杉,“谁要跟你继续?你少装,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沈归灵笑了笑,抱起花架上的陶盆,路过池塘时指尖一撩掀翻了正在晒太阳的小可怜。
小龟四脚朝天正欲挣扎,沈归灵点着它的肚皮手腕一转,小可怜变成了小陀螺。
“!”姜花衫一脸震惊,沈归灵行事从来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现在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龟?!
但最气的是,她当时忙着惊讶,等反应过来时,坏胚已经不见人影了。
*
“沈归灵这个坏胚,竟然对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龟下手,简直禽兽不如。”
姜花衫一脸心疼捧着小可怜,小声安慰,“这次是我太大意了,你有没有吓着啊?小可怜,你放心吧,等爷爷回来我肯定帮你出气。”
小可怜伸了伸脖子,表示同意。
盛夏酷暑难耐,**的阳光晒得地面热气腾腾,这个时间园子里也没有阿姨干活,偌大的沁园只有大树上的蝉鸣孜孜不倦。
姜花衫单手托腮,半靠着窗台,这个角度正好对着沁园院门的方向。
实在是等得太无聊了,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耶开始一摇一晃不听指挥,眼看就要睡过去,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她猛地惊醒。
“嘶——”姜花衫皱眉扶额,反应太快了,大脑好像炸了一下。
另一边,沈庄脸色阴沉,转进回廊一抬头就看见有个瓷娃娃在窗下看着他,老人反应很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姜花衫也看出了沈庄心情不好,飞快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担忧看着沈庄,“爷爷,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庄摇头,“不是爷爷,是绥尔。”
“绥尔?”姜花衫不解,“她怎么了?”
沈庄神情复杂,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最终半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衫衫,爷爷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姜花杉点头,“可以。”
沈庄,“如果可以,跟绥尔做朋友吧?”
“好。”姜花衫丝毫没有犹豫,“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让绥尔知道,真正爱她的人其实一直就在她身边。”
沈庄刚刚也不过是有感而发。
父母吵架大多都是避开孩子的,可刚刚在冬园,傅嘉明故意当着傅绥尔的面下跪求饶,一副退让屈辱的模样,还逼着傅绥尔选择是愿意留在沈家还是跟他回傅家?
傅家对沈家都是算计,连对绥尔也没几分真心。沈娇恨傅嘉明竟心狠到如此地步,竟然利用孩子,一气之下命令冬园保镖把傅嘉明打了出去,要不是沈庄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回来的路上,沈庄就一直在想,或许他这么息事宁人是错的,如果真为了绥尔好,就应该强行把她留在沈家。
傅家人表面看着待她好,实则就是捧杀,再这么下去孩子的根就坏了。
原本沈庄也不指望一个孩子能体谅他的用心,但没想到姜花衫竟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老人眼眶隐隐有些湿润,笑着点点头,“说谁你是任性自私的?依爷爷看,我们小花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姑娘。”
姜花衫正要厚脸皮应下,就看见沈执脚步匆匆跑进了园子。
“老爷子……”
沈庄直起身,脸色凝重,“出什么事了?”
沈执看了姜花衫一眼,“冬园刚刚那边来人说,绥尔小姐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