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火之国边境某城镇,某酒店。
“呼~”
深秋的晚风呼啸,遮挡了本就极其轻微的落地声,四个忍者悄然出现在天台上。
他们都穿着棕色的连体流线型制服,身上套着深蓝色的半身甲,佩戴标志性呼吸器、额头的雨隐村护额在黯淡的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带头的忍者做出手势后,四人便各自分开,从各个角度潜入酒店。
四人都没有发现,光影交错的天台上,有一个黑漆漆的矮小影子正紧贴着地面。
其中一个长发忍者则踩着墙壁,一路走到酒店顶层的窗口,伸手按在窗户上,轻轻推开,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直接进入房间。
结果脚掌刚刚落地,他便看到一个矮个子木叶忍者正冷冷地站在远处看着他。
【木叶的小鬼】
他下意识的结印,接着便听到呼啸声从身后传来。
【影分身、还是——】长发忍者手持苦无抬手招架,常年的战斗意识,让他通过风声判别出攻击的位置,轻松架住来自背后的攻击,按照攻击的高度,他基本能判断出和对面的矮个子木叶忍者差不多身高。
那么攻击本体就好了。
他汇聚查克拉,瞬间弹射起步手握苦无冲向对面的矮个子木叶忍者。
“嗤~”
矮个子忍者一个弹指,四根手指化作千本,破空袭来。
长发忍者手中的苦无连续挥舞,弹开速度、力量都很一般的苦无,【奇怪的秘术,但力量有点不足】
虽然他没有受伤,但速度却不可避免的稍微停滞了一点,看到对面的矮个子忍者主动冲锋,他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可双向奔赴想临时改变方向有点困难。
既然不可避免要碰撞,那就先下手为强!
他反手将苦无划向矮个子忍者的脖颈,论攻击距离,肯定是身为成年人的他更——
脑袋掉了!
对面的脑袋连带着脖子一起掉了下来,只剩下手持苦无的身体正好与他的攻击交错而过,他固然震惊,却还是本能的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偏斜身体,用手臂去承受攻击。
“噗滋!”
苦无入肉的声音响起后,长发忍者忍着剧痛一脚将矮个子忍者的无头身体踢飞,还没等缓过劲来。
“彭!”飞起来的无头身体化作白烟,身下、身后两个苦无破空的声音迅速逼近。
【完了!】
“噗滋!”2
最后的思绪闪过,下腹部与后脖颈被苦无粗暴的捅穿,剧烈的疼痛完全超出他所能忍受的界限,意识直接陷入黑暗。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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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林克松开手,推开倒在他后背的喷血尸体,重新抽出一把苦无,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房间。
影子已经重新化作二维,穿墙过室,回到走廊里侦查。
他紧随其后,迅速赶到另外一处战斗的现场。
“砰!”雨隐村忍者被鸢尾踢飞到墙上,霞从阴影中探出苦无,穿透太阳穴,一拧一拔。
看到林克过来,鸢尾竖起两根手指。
【四人,已经解决三个,还有一个应该是直奔富商所在的房间去了……】
林克点点头,没有废话什么,做出保持警戒的手势之后离开。
走廊的地面不只有雨隐村忍者的尸体,还有两具车队护卫的尸体,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轻松解决掉的忍者,暗杀几个武士、浪人便也是再简单不过。
来到富商所住房间外的走廊,车队的武士头领捂住渗血的腹部扶着墙站着,附近东倒西歪的三具武士尸体上扎满了千本,奈良盐水正将卷轴收入卷轴套,旁边的地板上,雨隐村忍者头领的真·无头尸体倒在地面。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都没有言语,在完全沉默且肃杀的环境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存活的武士们也开始清理战场。
这已经不是他们经历的第一次暗杀。
林克靠在墙上,闭目恢复着体力、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同时在心中复盘刚才的战斗。
其实没什么好复盘的,他现在面对普通的、没有什么压箱底的忍者就是秒杀。
哪怕是他最薄弱的体术,在分身术的加持下,与影子一起正义二打一也绝对不是普通的下忍或者中忍能够碰瓷的。
至于为什么不召唤替身、不使用影分身削弱对手、不召唤土龙……
没那个必要。
忍者的战斗十分依赖情报,对他而言,便是藏招越多越好。
他足足有九种办法干掉对手,九种!但真正动起手来,越简单、越直接、越不容易暴露情报就好。
随着车队逐渐靠近川之国,来到边界,他们已经遭遇了三次袭击,一次是浪人团,一次是草隐村的叛忍,这便是第三次,雨隐村的忍者。
前两次甚至都不需要他和奈良盐水出手便被鸢尾和霞解决掉了。
进入川之国会有更强的袭击吗?
林克不知道,但大概率接下来的两天,都不会有固定的休息时间了。
他在自己需要驻守的位置上安静的待到天亮,磕上一粒兵粮丸后,便准备出发。
酒店中的尸体、血渍都被清理干净,几乎看不到昨晚那副厮杀过后的场面,但仍旧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忍者与武士们负责厮杀,而车队随行的普通人则负责打扫战场与照顾富商起居。
与两个同伴、奈良盐水会合后,还没出发,便看到大腹便便的富商正穿着宽松的衣服大声呵斥满脸苍白的武士头领:
“你这蠢货……”
即便昨晚人家是用生命在守护他,他的不满却在于昨晚发生的声音稍微有点大,影响到他的‘睡眠’了。
两个穿着低胸装的漂亮女人从房间中离开。
林克冷眼旁观,鸢尾握了握拳头,表情有些忿忿不平,最后被霞拦了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富商。
奈良盐水视若无睹,对三个部下点头示意,随后四人便跟在富商与武士们周围离开酒店。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掌握最强武力的忍者们自认为工具,在忍者制度的操纵下既不黑也不白的制造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