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先走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若是夜里不舒服了,记得随时喊兰儿传太医。朕让刘谦在太医院候着了。”
苏婉宁笑着点了点头,“臣妾不便下床,恭送皇上。”
等到皇帝离开景仁宫后,溜溜达达的散步到了钟粹宫门口。
“陛下,可要奴才过去传话?”
弘历想了想,伸手摆了摆。
“今儿本也该歇在皇后宫里,就在这儿歇下吧。”
而另一边的承乾宫主殿,娴妃辉发那拉氏那里,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你说什么?本宫安排的人死了?”
“是,听眼线过来传话说,是陛下亲自下令杖杀的。”
还不等辉发那拉氏震惊到极点,就听小丫鬟紧接着又开了口。
“还有几个此次没有参与的宫人,也被陛下命人拿下,关进了慎刑司。”
“且慎刑司那边有人送来消息,陛下将人送到了最里面的牢房里,交由和亲王弘昼王爷亲自审理,不必过任何人的手。”
娴妃辉发那拉氏可算是坐不住了,竟然噗通一下顺着凳子滑到了地上。
“完了,全都完了。”
很快,娴妃又再度尖声吩咐起来。
“你去宫外找那个人,让他务必想办法在和亲王审理之前处理干净!”
接到命令的贴身婢女转身去办事,而此时跪在地上传消息的宫女猛然觉得脊骨发凉。
“至于你,知道本宫太多事情了,必然无法再留了。”
娴妃给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上前捂住了摇头哭泣的可怜小宫女,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一炷香燃尽。
“娘娘,那位让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娘娘,那名小宫婢奴才解决了,明日定然是要去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的,路过的贵人常在们应该会发现她。”
娴妃轻轻点了点头,“将痕迹抹的干净些,务必要让所有人以为是那小宫女自己不小心出了意外。”
然而娴妃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这些事情,很快便被呈现到了弘历的眼前。
富察韵月也知皇帝不喜与她同床共枕,自是乖巧的打好了地铺,将床让给了皇帝。
不止如此,富察韵月还配合着皇帝演起了戏,将蜡烛挪到自己不远处,让两个人那会令人想入非非的身影投到门上。
果然,跪在门外的小太监就认认真真的记录了起来。
等到皇后的独角戏唱完了,两个人也熄了烛火各自睡下了。
翌日,清晨。
皇帝穿戴整齐的离开了钟粹宫,皇后也简单的用了早膳后,就命人去正厅等着了。
可还不等皇后出现在正厅,便听到了一个小常在极为失礼的披散着头发跑进了正厅。
富察韵月皱了皱眉,快步的朝着正厅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小常在哆哆嗦嗦的开了口。
“不好了不好了!有一个宫人掉到荷花池里了!”
“那脸都泡变形了,太吓人了!”
紧接着又开始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不要找她之类的话,又说冤有头债有主,话语也是颠三倒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