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看太后明显有了不耐的神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措辞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昨儿夜里皇上翻了柏贵人的牌子,按说皇上宠幸谁不宠幸谁都是皇上的自由,可为了龙体着想,柏贵人之后纯嫔又侍寝,到底是亏了皇上的身子。”
太后自然知晓了自家皇帝儿子昨儿夜里歇在苏婉宁的景仁宫里,可太后知道的可不只是这些。
“那依着娴妃看,皇帝是个不知节制的人?”
娴妃自然不敢接这句话,若是皇帝知道这句话是她说出来的,自己的承乾宫就要变成下一个冷宫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也不是那样的人。”
太后轻轻哦了一声,“既然娴妃也觉得皇帝不是那样的人,又巴巴的赶过来说这些干什么?”
“是觉得纯嫔太过于受宠,你们都许久没侍过寝了,想借着哀家的手帮你们一把?”
娴妃心底暗暗骂太后是个老刁婆,可面上却装的那叫一个诚惶诚恐。
“太后娘娘,您且听臣妾继续说,臣妾还没说到关键部分。”
太后直直的盯着娴妃看了一眼,才似有深意的缓缓开了口。
“哀家最不喜的,就是妄图利用哀家的人。”
娴妃脸上的神情更加恭敬了几分,没有接太后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开了口。
“臣妾听闻昨儿夜里纯嫔那里闹刺客,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了呢。”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娴妃那副担忧不已的神色,心里冷哼。
可娴妃依然在扯谎,“听闻昨儿夜里御前侍卫都提着刀闯进去了,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受到惊吓,臣妾好是担心。”
“听闻皇上今儿一大早就离开了景仁宫去上了早朝,在上早朝前就命太医院刘院判在乾清宫候着了。”
太后闻言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娴妃都知道皇帝唤了太医院判了,打探消息都能打探到皇帝寝宫去了。
那也就是说,苏婉宁景仁宫里的消息她也是一清二楚的,还到她这里来如此说话,到底是要干什么!
“娴妃怕是忘了,哀家在搬入寿康宫颐养天年之前,所居住的宫殿正是纯嫔现在所住的景仁宫。”
“纯嫔那孩子知道哀家对景仁宫那些宫人们极好,并没有自作主张换掉那些人。”
“景仁宫里的消息,哀家知道的比你知道的更全一些。”
“昨儿夜里分明是闹了个大乌龙,娴妃却字字句句针对纯嫔,意欲何为啊?”
娴妃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暗暗叫苦。
她怎么光顾着踩苏婉宁,忘了景仁宫那个地界太后更熟悉了呢?
原想着接二连三的离间两个人的关系,只要太后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苏婉宁的死期早晚都会来。
可现在的情况确是自己往太后心里怀疑的种子没种下就算了,还更加坚固她们的关系了。
见太后似有若无的打量自己,娴妃也知道此时最要紧的不是离间太后与纯嫔之间的关系,而是洗脱自己的嫌疑。
想及此,娴妃也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缓缓开口给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