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让你给皇后娘娘梳头,不是让你扯皇后娘娘头皮的!”
魏令仪无比委屈,这老嬷嬷也忒不讲理了些。
原本还想给自己辩解一二的魏令仪瞥见皇后那副神色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家父亲亲近当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婆媳不和,想来是将气都撒在她这个可怜的小宫婢身上了。
“皇后娘娘仁慈,不忍心开罪于你。自己去外面跪着吧,什么时候起身,老嬷嬷我再去告诉你!”
魏令仪死死的咬着唇角,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是后,转身走了出去。
却不想老嬷嬷跟了出来,等魏令仪跪在院子里后,才悠悠开了口。
“别跪在钟粹宫院子里,免得皇后娘娘见了心烦。”
“去钟粹宫外跪着,宫门外不是有个雪堆吗?跪在那里面就好,也省的大晚上的被风吹病了,或是被硬地砖给跪出伤来!”
见魏令仪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老嬷嬷又不乐意了,扭着身子就跟了出去。
见魏令仪还算听话的跪在雪堆里,才又开了口。
“放肆!皇后娘娘仁慈,为何不谢恩?”
随即也不等魏令仪开口,一个巴掌又跟着扇了过去不说,还将手指间夹着的绣花针狠狠地扎在了魏令仪的脊柱处。
风吹过时,露在外面的银针就会随风而动,而魏令仪就会感到一阵一阵的刺痛。
见魏令仪神色痛苦的样子,老嬷嬷才轻笑出声。
“如今受这样的罪也别怪皇后娘娘,要怪就怪你毛手毛脚的还不懂事。”
魏令仪咬着牙不吭声,自己心知肚明,皇后之所以这样做,与自家父亲的立场有着直接关系。
自己若是求饶了,想来会连累魏氏全族不说,也不会让自己能有一天好日子过。
一夜过去。
皇帝去上朝,苏婉宁也换了身天蓝色的旗装出门朝着钟粹宫走去。
原本皇帝是免了晨昏定省的,可毕竟昨日新进宫两位贵人,还是得与全宫女人们见一面的。
而后宫那些只封了贵人常在和答应的女人也终于有了可以入钟粹宫正殿里的机会。
要知道按照宫规礼仪,只有嫔位及嫔位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入宫晨昏定省,旁人都只能在皇后宫殿外磕头行礼。
苏婉宁的景仁宫离皇后的钟粹宫还是有些距离的,不想迟到的她第一个到了钟粹宫外,便见到了跪在雪堆里的魏令仪。
此时的魏令仪脸上毫无血色,苏婉宁忍着心中的害怕,将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到了魏令仪的鼻子前仔细探查着鼻息。
“还有呼吸,姑姑,快带她回景仁宫,找太医院的医女给瞧瞧。”
周嬷嬷忙应声,却不想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开了口。
“老奴给纯嫔娘娘请安,不知纯嫔娘娘想要将钟粹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带到哪里去啊?”
苏婉宁冷冷的看了一眼对自己没有半分客气的老嬷嬷,冷声开了口。
“本宫倒是不知钟粹宫的皇后娘娘如此宽和,竟然将宫婢扔在宫门外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