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选秀历时最长,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足足让秀女们在乾西四所学了整整小一年的规矩礼仪。
不过对于落选的秀女们来说,也算是好处极多。
毕竟乾西四所教习的比宫外任何一家请的嬷嬷教习的都好,世家大族就喜欢带的出去拿得出手的当家夫人。
除了个别几个本就心思不正的,其她落选女孩嫁的都不错。
这让真正心疼自家女儿的朝臣们心里都对皇帝感激不已。
而入选进宫的五个新人,现在看来确实都是乖巧听话的。
只是这份乖巧是真乖巧还是装乖巧,还要观察一阵子才知道。
此时的苏婉宁也觉得有些乏了,且后宫多了新人,苏婉宁也不好在皇太后的寿康宫里继续住着了。
“母后,下次臣妾定然会重新选个时间来您这里住着,如今后宫有了新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定然是要拜访芷兰姐姐与臣妾的。”
“臣妾住在您这里,她们也不好上门拜访不说,还会影响您的休息。”
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示意苏婉宁自己去忙就是。
“哀家这里没什么事情,你且安心便是。”
“对了,后宫刚刚来了新人,是个什么脾气秉性也不完全清楚,还是要多一些心眼才行。”
“至于璟玖这小丫头,就继续留在哀家这里养着。六阿哥也一并留在哀家这里吧。”
苏婉宁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她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后宫刚刚进了新人,正是有人躁动不安想要惹事的关键时间点。
自己如今与皇贵妃高芷兰共同打理后宫,万一有人将手伸到自己那里让自家孩子受了苦就不好了。
苏婉宁感激的给皇太后行了一礼,这才带着兰儿一同离开了。
因着对皇太后与桂枝嬷嬷的信任,苏婉宁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景仁宫的宫人在此。
对于苏婉宁如此的绝对信任,皇太后心里也满意的很。
“桂枝,多注意后宫动向,必要的时候帮一把手。”
桂枝嬷嬷明白自家皇太后主子话里的意思,笑着应是。
而苏婉宁回到景仁宫后,自然又是好一番忙碌。
除了恪嫔白芷的寝宫有了着落以外,其她人尚未分配好宫殿。
而储秀宫,苏婉宁的眉毛紧紧蹙起。
“兰儿,你在后宫的时间比本宫还要长。储秀宫里都住过后宫哪些贵人小主?”
兰儿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嘉妃娘娘、娴妃娘娘和陈贵人都住过储秀宫。”
苏婉宁微微一顿,“陈贵人?哪个陈贵人?”
“就是之前选送您入宫的那位陈大人家夫人娘家侄女,陈廷璋大人家的嫡女啊。”
苏婉宁回忆了半天,可算是在脑海中记起了这么一号人物。
“她倒是不错,没什么心思,只安安心心的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若不是今日本宫问起你这个问题,本宫都快忘了后宫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陈贵人如今是住在哪个宫里?”
“回主子的话,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陈贵人应该是住在延禧宫,延禧宫主位娘娘是怡嫔柏氏。”
苏婉宁轻轻颔首,复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本宫记起来了,是不是同怡嫔关系极好,经常与怡嫔同进同出那个,穿着素雅的女子?”
兰儿轻轻颔首。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不吵不闹整日素净的也就只有陈贵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如此了。
就连苏婉宁这种喜欢素雅简洁的在某些特定日子也得穿着朝服或鲜艳服饰。
“行,这件事本宫知晓了。还有,一会儿去各宫送消息,海嫔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恢复位份与封号,莫要海嫔或是珂里叶特妃瞎叫,如今所有人统一都称之为愉妃。”
想起过不了多久自己的位份也要升一升了,苏婉宁就忍不住想笑。
这么多年做妃子着实是有些腻了,若是能再升一升也不错。
对于苏婉宁来说,不做皇后不用承担更大的责任不错,成为一个副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挺好。
如今大清的妃位着实是太多,这妃位也没什么意思。
而皇帝此时在御书房忙着给苏婉宁晋位的旨意,尽管不少大臣还是竭力反对,奈何他们做不了皇帝的主。
此时的苏婉宁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如今的她已经是纯贵妃了。
但自己翻看了“吴扎库福晋”留下的书籍里记载了,历史中的苏氏乾隆十年才封贵妃,乾隆二十五年才累进皇贵妃的。
如今不过乾隆十年,为何自己已经封为贵妃两年了?
难道自己改变了大清的走向?
苏婉宁忘了有一个词叫“蝴蝶效应”。
但苏婉宁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如今已经出现了银行,又以后宫的名义组建了商会,这些也是历史中没有的。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苏婉宁愉快的将此事抛在一边,又开始整理后宫妃嫔们的资料。
如今后宫中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且后宫中女子的势力已经可以串联起来了。
独木难支的道理苏婉宁懂,如今人人势力都是盘根错节的,且这样的势力发展已经到了后宫,这就说明后宫的宁静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而皇帝也力排众议,将晋位圣旨盖了印,命礼部准备封妃大典去了。
此时的皇后富察韵月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了消息,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皇上啊皇上,你是看臣妾有多不顺眼。在有皇后的情况下有一个视为皇贵妃的高芷兰不算,还要再立一个皇贵妃。”
“阿玛啊,您也是朝上的老人儿了,这样让自己皇后女儿没脸的事情发生,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毫不阻拦?”
皇后此时在钟粹宫中自言自语,面露哀伤。
此时的她还是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还在心里埋怨这个抱怨那个。
整个钟粹宫都喜气沉沉的,反观景仁宫里,却一片喜气洋洋。
所有宫人们都笑容满面,尤其是有女官送来皇贵妃朝服的那一刻,有那容易感动的宫人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