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璟玔的百日宴。
与富察柔欣所出的还没名字的长女不同,苏婉宁所出的璟玔备受宠爱。
熹贵妃笑呵呵的看着苏婉宁,还不忘了要桂枝带人去拿给苏婉宁准备的晋封侧福晋的礼服一个劲儿的比划着。
“这女人生完孩子后身材都走样儿,偏你不同,短短时日就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不说,看起来比从前还多了一丝味道来。”
“你这礼服又得改了,这腰身也太宽了些,容易钻风进去。”
作为璟玔的“嫡母”,富察韵月自是要入宫的,毕竟明面上孩子已经是“嫡”女了。
可看到熹贵妃笑容满面的给苏婉宁整理着晋位礼服,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像是亲生母女般,还是让富察韵月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
人人都道熹贵妃钮祜禄氏最是柔和之人,不管是身边的宫人还是儿子后院地位低微的格格。
可人人都不知道,熹贵妃对谁都好,唯独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嫡福晋。
“娘娘,四福晋到了。”
桂枝眼神极好,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的富察韵月。
熹贵妃的面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今儿景仁宫谁当值,连本分差事都做不好,送慎刑司吧。”
富察韵月的脸微微一僵,便听门口的小太监痛哭出声,不断哀求。
“奴才冤枉啊!是四福晋不让奴才通报的啊!娘娘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四福晋救命啊!”
熹贵妃冷笑,大喝道:“拖出去!自己弄不清楚自己是谁的奴才,送慎刑司都是本宫仁慈!”
熹贵妃的话听在富察韵月的耳中,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可再怎么说都丢人了,总不好再落个薄情寡义的刻薄名声。
“母妃息怒,此事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担心会吵到母妃才没让他通报的。”
本以为熹贵妃看在她如此孝顺的份儿上会给她这个儿媳妇一点薄面,却不想熹贵妃的脸色愈发冷了几分。
“若真是担忧会吵到本宫,就该老老实实的立在宫门外,等人传召方可入内。”
“可你不仅是让小太监不许通报,还自顾自的无召进入景仁宫,是何居心?”
“就连皇上来本宫这里坐坐都会派人提前过来知会一声,再不济也会又小太监唱喏。”
“你是个什么身份!难不成比皇上还要高贵不成!”
富察韵月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若不是你这般行事,本宫也不至于开罪一个小太监来警告你注意行事。”
“还愣着干嘛?还不将那不长眼不长心的小太监拉去慎刑司!”
话音落,原本还求着富察韵月救命的小太监不再言语,反而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富察韵月看。
富察韵月只觉得头皮发麻,竟然有一种错觉,一种整个景仁宫全都讨厌她的错觉。
“四福晋来本宫这里有何事啊,若无事便自行出宫去招待此次奉旨观礼的夫人们去,莫要在本宫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