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蕖便想起这件事,有些疑惑,“今儿个真是奇怪,我这个身子骨,竟也有人来看望呢。”
“哦?是谁?”
贺兴尧也奇怪,自贺家出事,母亲病倒后,他便下令,闭门谢客。
后来母亲身体有所好转,贺家有了喘息之机,他才有选择地见一些人。但为让母亲好好休养,母亲那边还是一样,谁也不见,除了……
难道是钱悦来了?
果然,严云蕖答道,“是钱家的姑娘,就是从前钱老爷的妹妹。”
贺兴尧为避免下人不经意得罪钱悦,特意下令,若钱家人上门,不得阻拦。
想起与钱悦的交易,贺兴尧垂下眸子,似是不在意地问道,“钱姑娘来做什么?”
严云蕖摇摇头,“不知呢,与我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贺兴尧不动声色,“说了什么话?”
“左不过是问我身子如何了,让我好生将养的话。”
“哦对了,还问了句怎么不见你在家?”严云蕖有些回过味儿来了。
“难不成,是为了你来的?”
严云蕖盯着贺兴尧,贺兴尧不见慌张,反问道,“那母亲回了她什么?”
严云蕖睨了贺兴尧一眼,“我能回什么,左不过是你在镖局里忙罢了。”
“许是太久没有出门,不知外面的规矩,这位钱姑娘说是来看望我,却什么也没送。”
“唉,也是我身子不好,不济事,当时也没想到这一层,竟忘了给她带点东西走。”
严云蕖这下确认钱悦是冲着贺兴尧来的了,若是看望自己,怎么会两手空空呢?
严云蕖心思电转间恍然大悟,“你前些日子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认郑老爷为义父,我问你如何想到这个法子,中人是谁,如何牵线?你吞吞吐吐不肯言明,莫不是,钱姑娘就是那位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