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悦更肯定此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了,于是摆出了一副吃瓜姿态“这跟我们没关系,那你父亲是怎么打算的?掺和进去还是置身事外?其他家呢?”
郑娴儿,“放心吧,我爹那人最是圆滑,肯定不会掺和进去。至于其他家嘛,听我父亲说,谢家向来悬壶济世,答应守口如瓶,多的也不愿意承诺。”
郑娴儿又恨恨道,“周大人和余老爷已经开始给贺家施压了,镇远镖局近日有很多顾客突然毁约,这次丢失的货物还要求镇远镖局拿出赔偿,真是可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
郑娴儿叹息道,“这也是因为镇远镖局是贺老爷白手起家做起来的,族中无人可依,如今贺老爷去了,贺公子若是撑不起来,贺家或许就会就此没落了。”
钱悦知道,郑娴儿这是唇亡齿寒,想到自己家了,郑家也是靠郑娴儿的父亲郑富贵做船只生意壮大的,族中亦是无人可依。
郑娴儿有两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五岁,都没长到能独当一面的年纪。如今钱全和贺掌柜出了意外,日后不知是个什么光景,郑娴儿是害怕郑家有朝一日遭遇灾祸,步钱家和贺家后尘。
钱悦若是不身处其中,说不定会安慰郑娴儿几句,奈何钱悦自己都前途未卜,实在是没有心力管郑娴儿的心情。
毕竟郑家还如日中天,钱家却是结结实实的塌了。
好在郑娴儿没伤感几息,很快整理好心情,“悦儿,我来就是告诉你,不要掺和到这件事中。还有,你以后打算如何啊?我听说,你已经退学了?”
钱悦拉住郑娴儿的手,“是啊,兄长没了,家中没了顶梁柱,还欠下一大笔外债,女学是上不了了,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带着山儿几个搬回钱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