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悦看着一个不落,五人一起走来的身影,心里纳罕,这几人怎么都来了?郑娴儿钱悦能理解,毕竟算是自己的手帕交,谢语琴勉强也算说得过去,周雪莹、孟沛儿、余之瑶平日里说不上几句话,以他们的家世,从前都看不上自己,更何况如今,怕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钱悦心里疑惑万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迎上去,“孟姐姐好、周姐姐好、余姐姐好、谢姐姐好、郑姐姐好,几位姐姐如今还愿意来吊唁兄长和嫂嫂,悦儿真是……”说话间眼泪就掉了下来,钱悦深吸几口气,像是情绪不能自抑的样子,只能缓缓行了一礼,抽泣着说道,“多谢几位姐姐不嫌弃。”
孟沛儿虚扶了扶钱悦,缓声道,“你兄长和嫂嫂骤然去世,你定然是伤心不已,念在多年的同窗之情,我们下午特意向先生们告了假,想来看看你。”
余之瑶接着道,“先生们也对你的遭遇唏嘘不已,让我们传达哀悼之情,也让你莫要伤心过度,伤及自身。若是想回女学了,随时可以回去。”
周雪莹叹了口气,“我来也是传达祖父的一句话,说是你兄长的遗体明日就会到,等到了会派人来告知你,到时你去镇衙认领便是。”
言外之意,出殡的日子可以定下了,不用一等再等。
余之瑶是个急性子,“我们今日来是来看你的,你应该不用一直在灵前守着吧,我们去你屋里吧。”
此话一出,钱悦便知道这是有事找自己,不知这几位聚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找自己,心里疑惑着,将她们请到了自己房间。
钱悦和孟沛儿坐在榻上,榻前有一张圆桌配四个凳子,其余人坐凳子上,正好够坐。冯氏见她们进来,就将小阿念抱出去了,此时屋子里就六个人。
钱悦落座后,抱歉地笑了笑,“家里如今忙乱,没有茶点,真是招待不周,只能以热水代之了,还望各位姐姐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