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可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妹!”
江岁宁想也未想脱口而道,她和苏苏有着十多年的情谊,而苏苏又是因她而死的。
说什么她都要为苏苏讨个公道,以慰她在天之灵。
听到岁岁的回答,夜君辞的心情很是沉重,他有些不安的问道:“那如果是她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会原谅她吗?”
江岁宁有些不悦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苏苏跟你一样吗?她才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呢。”
夜君辞道:“你不是还相信三郎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吗?可我还不是……”
他话音一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就算别人伤害了你,背叛了你,那也不是你的错。”
江岁宁觉得夜君辞怪怪的,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夜君辞握住了她的手道:“岁岁,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你。
哪怕你恨我,我也会保护你的天真良善,无忧无虑。”
江岁宁皱了皱眉,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一巴掌打在了夜君辞的手背上道:“莫名其妙,赶紧走吧。”
夜君辞挨了一下,反而很开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封,拉着江岁宁的胳膊,放在了她的手上道:“新年快乐。”
江岁宁有些讶异,手上的红封沉甸甸不知是塞了什么东西?她当着夜君辞的面打开。
只见这里面包的不仅有银票,还有田产、地契、铺子。
夜君辞这是把全部的家当都给她了。
她抬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夜君辞笑着看她:“给你的压岁钱。”
“是压岁钱还是遗产?”
江岁宁将东西塞了回去,还给了夜君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才不要!”
三郎曾经说过,等他们成了亲便将全部的身家都给她,包括他自己都是她的。
这所谓的压岁钱,其实就是夜君辞打算留给她的遗产。
如今他已经不打算寻死了,却还是将家当都送了过来,那就只有一个目的!
她若是收了,后半辈子就得养着他。
这算盘打的挺好。
夜君辞一脸正色道:“压岁钱是不能拒绝的,不然不吉利。”
江岁宁一噎,只觉得手里的红封有点烫手,这阴险的狗男人惯会找机会的,大过年给她送压岁钱。
自古这压岁钱就是为了讨个吉利,新年第一天她都已经够倒霉了,看来这钱是不收也得收了。
她哼了一声,将红封仍在了床上道:“你可以滚了。”
夜君辞见好就收,知道这已经是岁岁的底线了,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自讨没趣,于是乖乖的走了。
出了相府,月影就迎了过来,他抱拳一礼道:“王爷,放爆竹的孩子找到了。
确实是受人指使的,那人就给了他一块糖,说是一个男人,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毕竟孩子还小,一块糖便能哄得他去做坏事,这幕后之人真是够阴险的。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他道:“去玄清观。”
月影愣了一下,不知道王爷突然要去玄清观做什么?他也没有多问,跟着夜君辞便出了城。
来到玄清观,就见这观中正在举行祈福仪式。
如夜君辞所料的那般平阳侯正在这里,巧的是顾言今也在。
平阳侯为乐阳公主打造了一座金身像,就供奉在这玄清观中,闲暇时平阳侯便会在这观中修行,陪伴乐阳公主。
而这新年的祈福仪式,也是为乐阳公主做的。
夜君辞来的时候,这祈福仪式已经接近了尾声,他走过来给乐阳公主的金身像上了一炷香。
平阳侯颇为意外,他问道:“凌王殿下怎么来了?”
夜君辞看着面前的那座金身,因为是用黄金打造的,乐阳公主的相貌并不是那么清晰。
他道:“听说侯爷在玄清观为乐阳姑姑塑了金身,本王自从回京后,还没有来祭拜过。
今日大年初一,本王想起姑姑在世时,总会带着她亲自包的饺子来看我,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平阳侯眼中满是哀恸,他看着那座金身像叹了一声道:“自公主走后,我没有一日不在思念她。”
夜君辞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看着平阳侯这般思念乐阳公主的模样,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敛住思绪道:“听说前段时间同昌郡主受了伤,现下如何了?”
平阳侯回道:“劳凌王殿下挂念,阿柔她已经没事了,这不一大早就去了万佛寺给太后拜年去了。”
夜君辞点了点头:“只是这雪天路滑,还是要当心一些的。”
平阳侯心头一惊,隐约觉得夜君辞这是话中有话。
他道:“王爷放心,我已经让侍卫加强保护,断不会再让上次的事情发生。”
“那就好。”
夜君辞看向站在一旁的顾言今道:“本王还没有来过这玄清观呢,顾世子不如带本王四处走走?”
顾言今伸手做了个请,带着夜君辞离开了大殿。
走在路上,顾言今压低了声音问:“王爷当真是来祭拜乐阳姨母的?”
夜君辞冷着一张脸道:“就在今日,有人用一块糖果指使一个孩童在岁岁的马车经过时放爆竹,导致马惊了,她险些出了意外。”
顾言今一惊,忙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幸亏被我给救下了,不然她今日不死也伤。”
夜君辞捏着拳头,对这幕后行凶之人简直恨之入骨。
顾言今明白了他来这里的用意道:“你怀疑这惊马是平阳侯指使的?”
“同昌郡主还没有这样的本事,我总觉得平阳侯此人不简单,你身为平阳侯的女婿就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夜君辞抬眸扫了顾言今一眼,问着他。
顾言今听到女婿二字,面色有些难看。
他四下看了看道:“我怀疑平阳侯对乐阳姨母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这不特意前来验证的吗。”
夜君辞问他:“验证出来了吗?”
顾言今面色凝重的拧着眉道:“我本来想寻找乐阳姨母身边的旧人打听消息。
可奇怪的是,自从乐阳姨母过世后,她身边的旧人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