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把“奶牛猫”拎起来晃了晃,被他独特的发色吸引,感到非常新奇,【真好玩,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没墨了?】
……这话说的,他父母难道是打印机吗?
红A无忍俊不禁,【爹妈分别是黑发和白发吧。】
源纯稀罕地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目光又悄悄往红A头上飘了一圈,语气中的透着明显的美慕:【唉,我妈妈也是白发,我怎么没有遗传到如此时髦的颜色呢?】别看我,我这也不是遗传的。红A无奈扶额,【这么想要,你干脆直接染一个算了。】
源纯表示赞同,【那我要染七个颜色,一天换一次。】
【染,都可以染。】红A哄道,【你还可以根据心情更换颜色,高兴就是红的,生气就是黄的……】
两人闲扯的时候,一直缩着脑袋乖乖装死,好似被吓破了胆子的小孩突然行动起来,他颤抖着拔|出悬挂在腰间的短刀,奋力刺向源纯。源纯眼睛都没眨一下,轻描淡写地没收了小刺客的武器。
哆嗦得差点儿把刀掉在地上,还搞什么偷袭。
余光瞥见刀柄上镌刻的千手家徽,源纯的目光危险地沉了下去,但表情仍然保持着微笑,语气也还算温和:“你多大了?小朋友不能玩这么危险的玩具哦。”
小孩呆滞地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眼眶迅速变红,他抖得更厉害了,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五、五……”
源纯脸上的笑意彻底溃散了,她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小孩的眼底漫上一层蒙蒙水雾,视野中源纯的身影模糊扭曲,化作庞大而可怖的死亡阴影。
“六!我六岁了!是个合格的忍者了!”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源纯,鼓起全部的勇气喊道,“你少瞧不起人,要杀就杀!”
愉快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源纯的脑子嗡嗡作响,前所有未的愤怒在胸腔中翻腾咆哮。
六岁,跟我上辈子一样的年纪……
把这样小的孩子丢到战场上,跟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你们都疯了吗?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坏掉了吧!
“我不会杀你的。”源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思绪。她放下小孩,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轻轻一推,催促道,“你快走吧,离这儿越远越好,附近就是战场,很危险——”
剩下的话语被兀突地咽回了肚子里,源纯的神情陡然变得凝重。
刚刚I开的神乐心眼扫描到了活跃的查克拉反应,至少有二十支忍者小队从不同位置进入了她的警戒范围。这些人显然分属两个阵营,一方人数较多,一方人数较少,前者追杀后者,并一直在试图修正
路线,把后者往某个方向驱赶。
人多的是宇智波,源纯认出了一些曾经被她标记过的查克拉。
人少的自然就是千手了。
宇智波们由四长老率领。四长老名叫静流,是个胖乎乎的矮个大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从面相看和蔼可亲。过年的时候他来拜访宇智波田岛,从斑到泉余再到源纯,每个孩子都收到了等量的压岁
钱和小礼物,主打一个平衡端水。泉奈悄悄告诉源纯,四长老一直是族长的铁杆拥趸,两人年轻时有过命的交情。
但除了四长老,还有一小撮源纯非常讨厌的人,正是宇智波苍空及其部分小团体。
怪不得这两天没看到宇智波苍空的身影,原来是被调走了啊。
宇智波苍空的地位和实力都越不过斑,当不上北线总指挥,就把他送去更加残酷的主战场刷战绩,五长老的动作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凭你什么身份,都有受伤甚至丢命的可能。这谷俩倒是挺能各得出去,也不怕自己富贵险中求,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结局,看来斑开眼没几天就升到了二勾玉的优秀表现,引发了他
们强烈的危机感。
【你哥的二勾玉是谁吓出来的?】红A调侃道。
短暂的沉默后,源纯迅速转移了话题:【正经点,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她不清楚千手一族的习惯,但宁智波在执行埋伏、追杀等需要多人协作的大型任务时,通常会给队伍配备两到三个感知型忍者,再加上她之前并没有刻忘陶匿过自己的气息,这意味着当她发现他们的时
候,他们很可能也注意到了她。
如果只有源纯一个人倒没什么,见面后四长老问起来,她随便编个瞎话就糊弄过去了,即使被宇智波苍空抓住不放,非要处罚,顶多也就跪几天祠堂。
要命的是这儿还有个小千手。
源纯都没把握在不惊动所有人的前提下悄悄潜回北线营地,假装无事发生,小千手就更不可能跑出宇智波们的围追堵截了。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成拳头,源纯望着小千手离开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袖手旁观也不算违背我的原则,可我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注定的死亡吗?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追上去。【你要救他?】红A问,【打算怎么做?】【说实话,我不知道。】源纯苦笑着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就知道邪恶的宇智波不会那么好心!”再次看见源纯的小孩情绪一下子崩溃了,他握着刀毫无章法地挥舞,声嘶力竭吼道,“你这个大坏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源纯直接亮出写轮眼,给了小孩一个幻术,送他老老实实去睡觉。
她接住小孩失去控制、后仰倒下的身体,慢慢搂进怀里。
六岁的孩子再怎么努力锻炼长肌肉,也不会有多重,可源纯却觉得压在手臂上的重量越来越沉,每分每秒都在增加,到最后她几乎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脚步也变得蹒跚起来。她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想负担一条鲜活的生命,究竟有多难。
【要离开吗?】红A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冷静,【离开之后再找个机会把他送回千手家。】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现在宇智波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即使是苍空也不会想到,源纯会为了一个跟她亳不相干的小干手突兀跑路。等他们反应过来,源纯早就远走高飞了,想追也追不上。但有一点红A没有明说,源纯也很清楚——这项选择并非简单地远离战场,它意味着叛逃,意味着从今往后,彻底跟宇智波说再见。
就像她的妈妈和爸爸一样,除非死亡,否则余生绝不能跟原本的家族有任何牵扯。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源纯垂下眼眸,否决了这项提议,【不明不白地离开,会让我成为五长老攻讦哥哥和姑父的借口,我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宇智波田岛扛住了族内的舆论压力,在她父母双亡、即将流离失所之际,给了她一座安稳的庇身港湾;
斑和泉奈毫无芥蒂地接纳了她,带她认识自己的小伙伴,陪她一起修习忍术;
火核等人没少为了她跟苍空掐架;
二长老把自己研究多年的医疗忍术传授给她;
……
宇智波里有厌恶她、恨不得让她去死的人,但也有很多喜欢她、保护她的人。【那就先把他带回去,】红A提出了第二套方案,【作为俘虏。】【有道理!】源纯目光一亮。虽然很少听到忍者俘虏敌人,大部分都直接补刀了,但她可以开创一个先河嘛。
这只是第一步。等回去之后,以五长老为首的主战派肯定会强硬地要求你必须杀掉他,】红继续分析。【赶尽杀绝是忍者的传统,大家部遵循惧例,只有你相挑战权成,就必须得有个能说服大多数入
的理由。】
【你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俘虏他?】红A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你留下他难道是想对千手示好?毕竟你身上有一半干手的血统……你要背叛宇智波吗?!】男人突然解除灵子化,显现身形,堵住了源纯前进的必经之路。
他完全卸掉笑容后,线条分明的脸庞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深褐色的眼眸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锁定源纯,令人联想到某种危险的大型野兽。尽管知道红A不会伤害自己,源纯还是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因为……这是我的人质,我得留着他的命,让他的家人交赎金。”
有点意思。红A挑了挑眉,“继续。”
源纯越相越觉得这灵光一现的答案很有搞头,她慢慢整理思路,“活人比死人的价值要大得多,我杀掉他只能得到一具没用的尸体和编延不绝的仇恨——这句到时候去掉——但我留着他的命,却能做很
多事,比如给他的家人写一封礼貌的问候信,表示想让孩子活命,就必须给我交钱。"
……可真够礼貌的。红A差点儿没绷住,缓了一秒,才冷着脸继续逼问:“哼,天真!万一他的家人不交钱呢?”“那我就把他卖了,”源纯不假思索地说,“还能净赚一笔。”
红A:"….…"
虽说两人只是在预演可能遇到的情况,提前准备好应对措施,但源纯的临场反应过于出色,令他忍不住担心这孩子日后真的会走上一条违法犯罪的道路……
“说话呀,”源纯催促道,"我觉得五长老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设话了,”红A摊开手,“在我看来这理由已经很充分了,如果没有五长老,你站父十有八1九会选择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先勃然大怒骂你 顿,再打发你去跪柯堂,最后关几天禁闭,就完事了。”
至于倒霉的小千手……他大概还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在宇智波田岛眼里,死对头家的小混蛋是源纯的污点,他想保下小侄女,就必须得将她的污点抹得干干净净。
“可五长老又不会立即暴毙,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源纯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所以光这么说还是不够,对吧?”
“如果只是论证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千手的性命,你想十万条理由都不够。”红A安抚地摸了摸源纯的脑袋,“他们用一句话就能否决掉你所有的努力—因为他是千手。”
事情似乎拐进了死胡同,但源纯却忽然明白了红A想引导她发现的问题本质。
“我应该思考的不是我为什么要救他,而是如何让族长和长老们必须重视我提出的意见。”
想留下千手的命,就用宇智波无法拒绝的利益去交换。只要好处足够大,放过区区一个千手根本算不了什么。毕竟忍者杀人也只需要一刀,一刀就能抹掉的生命,在他们眼里,本来就毫无价值。源纯忽然想笑,却又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这就是斑和柱间想改变的东西,也是我正拼尽全力对抗的东西。
五分钟后,四长老的手下宇智波风见和火核带了几个人匆忙赶到,正撞上源纯慢条斯理地往外溜达。
“小纯,是你啊。”火核看见源纯还是很高兴的,他伸手搓了搓她的脑袋,关切地问,“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跟干手桃华打得有点上头,没注意进了林子,让她跑了。”源纯懊恼地说,“附近我没来过,不是很熟悉,转了半天都找不到人……”
没找到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其实迷路了吧?宇智波风见忧然大悟,笑眯眯地安刷她:“小国女,不气不气。干手号称 森之千手”,从小就在林子里上蹿下跳,跟个猴儿似的,咱们可比不过。”火核关心完了源纯,开始关心她扛在肩膀上的“东西”。
“你运气可真好,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条大鱼。”他拨弄了一下小千手的头发,露出些许困感的表情,小心询问,“但你杀了就完事了,为什么要把尸体带走?”“什么尸体?”源纯茫然地眨眨眼睛,“他没死啊,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
火核愣了一下,“打、打晕?”
“是啊,”源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实施的千手绑架代替购买计划的第一步,下一步就是用他向千手勒索巨额赎金。”
在场的其他宇智波们:"….…"
这些字儿他们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火核哥哥,”源纯露出甜蜜的笑容,“你刚才说他是条大鱼,有多大,值钱吗?"
火核的CUP已经被源纯短短几句话烧干了,他现在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源纯,听到她问什么,就者老实实往外吐情报:“很大,很值钱。我记得千手族长的小儿子就是半边黑毛半边白毛,
从年龄看也对得上。"
他还向宇智波风见求助了一下,“是吧?”宇智波风见也处于呆滞中,"是……是吗?"源纯淡定的表情差点儿没绷住。
谁?你说他是谁?!
怎么又是柱间和扇间的弟弟啊!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千手族长要是去干房地产,肯定亏得血本无归,盖的都是什么破烂危房,四处漏风丢孩子,丢了一个还能丢第二个,幸亏每次都
被我捡到,要不然我看你们怎么办!
“真的吗?那太好了!”源纯喜笑颜开,啪唧啪唧鼓掌,“千手族长肯定特别有钱,我接下来一整年的生活费不用愁了!”
这一刻,所有宇智波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族长,您要不给孩子多发点零花钱吧,省得她灵机一动,搞出一些危险的副业……
源纯光明正大地把千手族长的小儿子、柱间和扉间不知名的某间小弟弟扛回营地,塞进了自己的小帐篷里。
跟在后面懵逼了一路的宇智波们总算回过神来了,大家互相看看,几秒后达成一致,在宇智波风见的带领下使劲儿用手指捅咕火核。
火核被戳得受不了了,只得小步小步蹭到源纯的帐篷门口,探进去一颗脑袋,"那个……小纯……"
“嗯?怎么啦?”源纯的声音听上去颇为轻快,显然心情非常愉悦,只见她在帐篷里来回走动,翻箱倒柜找出一根手指相的绳子,拎起来比划两下,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往小干手身上捆。“哈哈,没事,你忙。”火核一脸挫败地缩回脑袋,“不行,我说不出口!”
宇智波们指指点点:“你太完蛋了!”
火核怒道:“那你们去!”宇智波们不住地摇头。"不行,我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你说不出口,我就能说出口吗?""你看她笑得多高兴!"
"千手佛间的小儿子,那是得值不少钱,换我我也笑,我得让他赔得倾家荡产,哈哈哈哈!"
火核:“………”
“咳咳,严肃点!”宇智波风见比了个“收”的手势,“这事不行,从来没人这么干过,至少不能让她把活着的千手带进营地里。”“可是她已经带进来了。”
"你之前怎么不拦一下。"
"死了的千手还有当肉票的价值吗?"
"千手佛间倾家荡产..…"
说最后那句话的宇智波被所有人一拥而上,死死捂住嘴,进行残酷的物理禁言。“千手佛间倾家荡产了也跟你没关系,”宇智波风见将短刀调转过来,用刀柄狠狠敲财迷宇智波的脑壳,“钱落不进你的口袋里!”
财迷字智波已经完全被没影儿的赋金迷晕了双眼,他阴暗地碎碎念:“怎么没关系,俗话说的好,见面分-半,小纯要是不愿意眼我分享,那我现在就潜进去把那小子掐死,我得不到,她也别想要”
所有人:“….…”
宇智波纯或许不是人,可你小子是真的狗。“他很缺钱吗?”火核忍不住问。
“别搭理他,"宇智波风见没好气儿地说,“那小子攒钱上瘾,狗路过都得被他掰走一半狗粮。”火核吓得捂紧口袋,迅速跟财迷宇智波拉开距离。
"所以现在怎么办?"一个宇智波问,“谁去把那小千手掐死?猜拳还是抓阄?"“你去吧!”其他人异口同声。
这下没人敢随意发表意见了。
“看来咱们是管不了了,”宇智波风见叹道,“但问题不大,等会儿族长和四长老就该过来了,到时候我跟火核去汇报,请他们两位瞧瞧,到底该怎么处理。”众人纷纷点头,称赞队长果然具有大智慧。
反正只要不让他们做恶人担责任,爱咋地咋地。
千手板间做噩梦了。
他梦见兄长和父亲为了他上战场的事大吵 架,闹得家里很不偷快,连新年都没过好。最后父亲靠着“梆郴”两记铁拳强行镇压了提出反对意见的兄长,拍板定下了小儿子的未来。但兄长的抗争多少起了点作用,板间不需要一上来就跟敌人拼命搏杀,他的任务是在每场战争结束后,跟随后勤部队前去收敛同族的遗体。
说是收敛遗体,其实还兼具补刀敌人的工作,看见没死的还在喘气儿的宇智波,就狠很给他一下子送他归天。很多情情懂懂的小忍者都是这样第一次真正见了血。
板间混了几个月,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直到昨天夜里,后勤营地突然遭遇袭击,到处都乱作一团,他在家忍的保护下仓皇逃离,一头扎进森林里……
板问跑着跑着,惊恐地发现追杀他的忍者们不知何时全变成了一群张牙舞爪的影子怪。每个影子怪都长着一只红形形的写轮眼,不管他逃到哪里,它们都会突然跳出来袭击他。最后他被逼得退无可退,
才意识到影子怪们其实是一个庞大的整体,而且它早已经把他吃进肚子里了,此刻正不断地收缩,逐渐挤压他的生存空间……
“啊!”板间大叫一声,直挺挺地坐起来,剧烈地喘|息着。搭在他胸口的薄被随之滑落,露出被冷汗浸透的衣服。"醒了?”守在床边的源纯递出一杯温水,“喝吗?"
“谢、谢谢。”板间接过杯子,抿了两口,惊慌的情绪得到了有效安抚。然后他总算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又被吓得差点儿跳起来,“等等,你是谁啊?!”“这么快就忘记了?”源纯捏着嗓子,模仿板间的声音,“你对我说的上一句话还是‘邪恶的大坏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板间想起来了,那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被宇智波抓住了——这个认知令他如坠冰窟。他不畏惧死亡,但非常害怕被慢慢折磨致死。那样的死法太过痛苦,光是想一想,他都会怕得发抖。
“对不起哦,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源纯无奈地笑了笑,“当时周围都是我的族人,放你独自离开,你根本走不了多远,还是会没命。”
感知范围内,熟悉的查克拉越靠越近,显然是冲着她来的。源纯俯身靠近板间,按住他的手,神情严肃道:“这是我唯一能相到的办法了,我不管你能不能明白眼下的状况,但你要是想活命,就认认真真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板间死机的大脑重启成功,艰难运转,“什、什么?”
活……命?是我听错了?还是她在说胡话?“你叫什么名字?”源纯问,“板间还是梁间?”板间呆呆地回答:“板间。”
红A:【你看,我就说千手梁间这个名字是你的。】源纯:【是你的!卫宫梁间!】
红A:【…】
红A:【难听死了,这样吧,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起这个可怕的名字。】
源纯:【哼,成交!】
“好的,板间,不要离开这座帐篷,”源纯目不转睛地盯着板间,“别管谁来喊你,都不要搭理,就当作没听见,哪怕外面开始拆房子了,挖地道了,用忍术轰炸帐篷了,你都要当作无事发生,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板间忍不住哆嗦起来,"没、没法当作无事发生吧!"
“可以的!”源纯斩钉截铁地说,“相信我,只要你不主动离开帐篷的范围,就算外面天翻地覆了,他们也没法把你抓出去!”她干脆从忍具包里勾出一把苦无,绕着板间休息的小床榻,在地上画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圈。
"看到了吗,就是这个圈,不准踏出它一步!"源纯表现得实在太理直气壮了,板间忍不住顺从地点点头。
“很好。”源纯又翻出一个卷轴,解开封印,从里面倒出一大堆吃的喝的,“够你吃三天的了,三天内我肯定回来。”“放心吧,”她想了想,补充道,“就算没谈妥,我也会回来带你走的。”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帐篷外。
"小纯?你在吗?”千景把门帘掀起一条缝隙,对着缝呼唤道,“族长让我请你过去。"“在,我来了。”源纯帮板间把被角掖好,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两步,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倒退回来。
“这个给你,我觉得你多少会安心一些……”她小声嘀咕着,打开空间手链,捧出两只草编的小猫咪和小兔子,将它们一左一右,放进板间摊开的掌心里。“再见。”源纯莞尔一笑,背对板间挥了挥手,这次没再回头。
板间目送源纯离开,才打量起她留下的两只玩偶。
不看不要紧,越看越熟悉。
他抽了口冷气,不确定地眨眨眼睛,“我是不是在大哥和二哥的窗台上……见过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