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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云镇(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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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令音被沈知行扯着下山,茯苓在后头紧赶慢赶,也到最后几乎也看不太见了。期间沈知行这厮一言不发,只管拉着钟令音的胳膊埋头往前冲,直到双脚踏在了山脚的泥路上才撒手。

她走得双腿发软,立刻反拉住沈知行的胳膊让自己没那么狼狈地瘫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累的缘故,反正沈知行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此时头顶上的阳光还未刺破浓雾,只有些许天光,四周依旧幽深一片,她隐约看见一名男子扬起马鞭,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即刻翻身下马:“世子,世子妃。”

这人名叫朝翼,钟令音认识,在原书里是沈知行身边最得力的一名干将。朝翼这人的性格和萧时桉身边的羌风很相似,沉默寡言,办事周到,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要比羌风多点人情味儿。

不多,也就一点,还是在沈知行对她尚且有好脸色的时候,再之后,不提也罢。

钟令音露出一个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突然手里抓着的那个“扶手”将她往旁边一带,随后沈知行将她的视线完全挡住,她只能瞧见朝翼伸手递来一根马鞭。

等等,她不会骑马!钟令音僵着身子直往后赖:“茯苓还没……”

沈知行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揽住她的腰肢,钟令音的脚尖几乎都碰不到地面:“夫人是觉得,我的人是死的不成?”

沈知行的坐骑追风,极通人性,迈着轻盈的小步呼哧呼哧绕了过来,甚至还故意用鬃毛擦过钟令音的脑袋。

“这里距离幄帐至少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沈知行腾出一只手将钟令音的脚扶放在马蹬上,呼吸打在钟令音的颈侧,令人窒息的羞赧袭来,钟令音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见她如此嫌弃自己的触碰,沈知行心里无来由的愤懑和恼怒,语气终归不算太好,“还有,我劝夫人趁早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是不想再回围场的,可现在不靠着沈知行,只凭自己两条腿的话,还是算了。

嗯,还没到她自力更生的时候。

但他这语气什么意思?她本来就不会骑马,怎么他还不准人害怕了?

钟令音觉得沈知行还真是有点毛病。她气得一把扯住缰绳,用力挣脱开沈知行的帮助,还没消气,他竟已在她身后坐定。

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他的臂膀环绕向前,越过她的手握住缰绳,周身萦绕的全部是属于他的雪松气味。

钟令音心里升起的那股无名火被浇灭得彻底,荒唐一夜的片段不受控制地从脑子里蹦跳出来,然后她就发现心底的那团火原来是燎到了脸上。

她还来不及使小动作,沈知行就猛地一夹马腹,追风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剧烈的颠簸带来的强烈震感,她只恨沈知行的臂弯护得不够紧。

林间小路狭窄,偶有树梢擦过臂膀,浓雾渐褪,鸟鸣也从寂静山林里逐渐起势。

晨光熹微时分,马蹄越过最后一片树影,辽阔原野和阵阵炊烟齐齐撞入眼帘。

起先钟令音在马背上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松懈,但或许是几夜不曾安睡的缘故,此时她早已倚着沈知行的肩昏睡过去。

沈知行稍稍扣紧缰绳,追风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身后渐近嘈乱的马蹄声也随着几声不算刺耳的嘶鸣轻缓许多。

“你们先行回去。”沈知行一手环扣住钟令音的腰,整个身体随着马背颠簸很是松弛,“造个谎将今夜的事儿糊弄过去。”

朝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眼神瞥了一眼被安置在身旁那匹马上的茯苓:“世子妃的侍女,如何安置?”

沈知行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眼下他没心思去考虑这些:“这点小事也要我教你?”

朝翼挠挠头,他向来喜欢不动脑筋的做事,沈知行突然让他自己安排,他有些无措,幸好茯苓听到,努力伸着脖子,手口并用:“没关系,围场那么大,我随意混一混就行。”

朝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但还是没离开。沈知行闭了闭眼,多少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就说世子新婚,舍不得世子妃,所以连夜追出去?”茯苓接话。

朝翼点点头,还是没离开。

“或者说世子晚上睡不着,出去打猎了?”茯苓就差摁着前面那人的肩头站起来了。

朝翼目光炯炯,真诚地等待他发号施令。

“明日陛下启程回京,今夜我就不回去了。”沈知行叹了口气,将钟令音的歪到一边的脑袋扶正,随后掉转马头:“还有脑子不用的话,你也别回去了。”

朝翼歇了不动脑筋做事的心思,然后茯苓的手终于越够到朝翼的肩头:“万事听姐的!”

——

重新没入树影,氤氲的雾气只余留在树梢,化作点滴晨露。

沈知行握住缰绳的手缓缓后移,覆盖住钟令音的手。她指尖的凉意像是热烈仲夏里的山间清泉,轻易抚平燥热。

晨曦还未能完全透过细密枝桠,微小的光斑若隐若现。怀中人的呼吸清浅,领口松散,似乎还能看见荒唐后的遗留。

自新婚之夜,他与钟令音的初识,他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像是冲破了某种桎梏,而钟令音身上的种种古怪,二者相结合,他生怕自己有朝一日会着了她的道。

归宁那日替她强出头,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他怀疑过钟令音是否给他下过蛊,但四处探寻后发现并没有。

后来她打着关心他的名义去了他的书房,他也怀疑过钟令音是否别有用心,但她那种落荒而逃的软柿子模样,实在是难堪大任。

再后来,就到了春蒐,她更是古怪。和萧时桉有所牵扯,对酒席上的事情似乎也是了然于胸。

但若真是她策划,怎么会傻到把自己赔进去?

怀中女子睡得安稳,额头也随着颠簸点擦着他的下颌,茉莉花油的馨香将他身上的雪松气味完全盖住。

他向来不喜欢花香,觉得腻味,但她身上的味道,他不抗拒。尤其在那一夜荒唐时,随着她发丝轻拂,好似带着调情和安抚的意味,很是好闻。

沈知行觉得自己也是古怪,为什么面对她总是会把握不住心智。他此刻竟想低头去亲吻她的唇。

强人所难,是非君子所为。但他已经强迫过一回,做禽兽的滋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更何况他们二人是夫妻,夫妻之间行亲密之事天经地义。

他环在钟令音腰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可能有些痒,钟令音哼哼唧唧地想逃过他的玩弄。头后仰,唇擦过他的脖颈,脸颊,然后是嘴唇。

他满意地没再捉弄她,调整坐姿,让她窝在自己怀中安睡。

沈知行不是傻子,事到如今,所有事件的发生都指向一个人,钟粟青。无论是归宁,春蒐,还是昨日山匪劫道。

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入得了他的眼,上赶着往上凑?甚至早在一年前就能提前布局,是生怕自己的姐姐姐夫感情和睦,自己不能横插一脚?

钟粟青这样的做法,是看不起她的姐姐,还是看不起他的人品?

还有钟夫人也是个拎不清的,轻而易举就能对自己的女儿口出恶言,甚至在归宁后的这些日子里也并无悔意。

沈知行突然觉得钟令音有些可怜。

对,就是因为她可怜,自己才对她有些关注,毕竟是夫妻嘛。

他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天难以解释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他觉得无比轻快。

——

钟令音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霄云镇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的摆设她也很是熟悉,是她记忆里曾在霄云镇住过的那一间房。此时都已近黄昏,残阳透过窗牖支开的缝隙跃进屋来。

因为被掳掠的缘故,她身上几乎所有饰物都被洗劫干净,发仅仅用了一根竹筷挽着。她睡相一直不太好,此时竹筷早已不知所踪。

她揉揉脑袋,有些恍惚,沈知行不是说要回祺灵围场,怎么还将她送到这里来了?还有他那么一个不安全的一个人,自己怎么能在他怀里睡着?

算了,钟令音索性将四散的外衣也脱下,赤足下床就推开窗透气。

这间客房在二楼边角,旁边两三株桃花生的高大,枝桠繁密,却不遮挡视线。霄云镇的黄昏时候最是热闹,大街上人头攒动,烟火味浓。她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卖糖葫芦串的白发老翁。

身后的屋门被推开,老旧的榫卯发出不算悦耳的声响。

钟令音趴在窗边,大半个身子都已跃出窗外,她连头都没回就喊道:“茯苓,你看那个白发老翁还在。”

轻快的语调,还带着女子的甜美,和她以往故意卖弄风情的甜言蜜语很不一样。

沈知行站在门外,没往里踏进一步。

“那里好像有热闹可以看,茯苓你同我一起去吧。”钟令音如藕段似的一节小臂攀在窗扇,数层水云纱质地的衣裙如朦胧的云彩将她簇拥,风卷花瓣如萤火飞舞,夕阳余晖亦描绘着她的轮廓,将所有的美好勾勒,“诶,姓沈那家伙有没有给我们钱呐?”

如果她没说出这句不中听的话,应该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可现在沈知行只觉得她是只白眼狼,自己何曾克扣过她的吃穿用度。

他手做空拳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钟令音的笑僵在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头顶上飘过一只嘎嘎叫的乌鸦。

完蛋!这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简直是想让人原地凿个地缝钻进去。

陛下尚在围场之中,这家伙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他想做什么?难道他是察觉到霄云镇的问题,所以在这里蹲守?

不对,沈知行不会以为秦朗说的话是真的吧?以为是她自导自演谋划山匪劫道一事?或者以为她和萧时桉是一伙的,毕竟那土匪头子可以是西北巨富赵珉独女啊!

钟令音想去买两斤核桃补补脑子!

闲适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从脚底板升起的凉意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她倚着窗,半侧过脸去:“世子没回围场吗?”

沈知行望了她许久,也似乎是越过她看向窗外的大片夕阳,钟令音的双手顺着窗扇慢慢滑落,迟疑着往旁边挪了几步。

浓烈的橙黄将沈知行也笼罩进来,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都看的分明。

身后又起了一点风,随意揉乱发丝迷了眼睛,钟令音低头的时候,才听见他开口说话。

“明日春蒐结束,陛下自会启程回京,我与你一道在霄云镇等候。”

沈知行说话的时候,不看表情只听声音就会觉得温润。钟令音点点头,上一次二人独处一室所发生的事情她还没能消化,再加上她摸不清沈知行的想法,压根不敢抬头看他。

沈知行踏进屋来,顺手将门掩上,他愈走愈近,竹叶云纹的衣摆被框进视线,然后他抬手将一半的窗扇推阖。

屋子稍显昏暗,钟令音如临大敌,一双杏眼瞪得老大。随后他单手递过来一个四方盒,体量不算太大。

嗯?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

钟令音犹豫着没接。

“换上。”

???

“你,你,你为什么不敲门!”钟令音夺过他手中的方盒,扭头就往床塌上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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