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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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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藏书阁楼下走,谢临渊扯着她的手腕,两人你拉我拽地纠缠。谢临渊冷声道:“台阶!”郁卿瞬间卸力,被拉到他怀里抱住。她扭头一看,台阶离着好远,顿时气得眼前发黑。却听见谢临渊闷闷的笑声。

“狗贼!无耻!狗皇帝!”郁卿抬腿踹他。

她的腿忽然被握住。

头顶传来更肆意的闷笑。

郁卿扭头道:“牧大人!来人!”

谢临渊脸色一变,捂住她的嘴,头埋在她颈窝里吸了一口,哑声飞速道:“你就想和朕待这么一小会儿?”郁卿简直要崩溃了。

但她不可能和谢临渊走,回去再和他成一次亲?

然而不多时,牧峙就来了,身边跟着杜航和另一个牧府的侍从。

牧峙不动声色打量着二人,郁卿鬓发微乱,衣角发皱,系带却完好无损。陛下竟然对女子动手?但陛下脸上也有个红印。牧峙惊愕地发现,他夫人娇娇弱弱,居然敢打陛下?

“陛下累了,让他走吧。”郁卿低下头道。

牧峙将陛下送出门后,回到藏书阁。郁卿孤零零坐在窗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笑了笑,并不言语。

有时候给对方留一定缓和的余地,反而事半功倍。牧峙来到桌边,为郁卿倒了热茶:"辛苦了。"

郁卿望着茶水,面露犹豫。

牧峙扬手:“无妨,你不必说什么,我在得知你身份时,就已经接受了。”

郁卿松了口气,正好她也不知怎么解释:“多谢大人。”

牧峙颔首。心想不必谢他,他亦有私心,人皆有私心,只看如何处事罢了。陛下手段过于狠戾,在政事上或许无往不利,但儿女情长上却令人惧怕。

他看着郁卿茫然的脸,把热茶递给她,温声道:“我可以帮你——”

郁卿立刻起身,恭敬道:“没什么的,不用了。”

牧峙笑了下,有郁卿实在是太年轻了。她的脆弱都写在脸上。那些上阵前最恐惧的新卒,若能活下来,只会说“没什么”,但他们真的不害怕么?

牧峙于战场几次濒临死亡,只明白一点。

人的勇气和恐惧是手心和手背,互相依存,缺一不可。身在越大的恐惧中,才能进发出超乎想象的勇气和斗志。她恐惧陛下,面圣时才会锋芒毕露,甚全敢打陛下。但她对自己很乘和,她不太恐惧他。

牧峙很满意。

他是封疆大吏,而郁卿不过是一个女子。天子行事狠毒,极重权势,或许会一时冲动来找她,但权衡利弊后就会离开。

“你放心,有我在,陛下不敢动你。”牧峙宽厚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手上。郁卿觉得这话应该她来说,只要她说不,谢临渊就不敢对牧峙动手。或许不至于如此。谢临渊说到底还是一国之君,北凉边关何其重要,他怎能动牧峙?

郁卿忍住抽掉手的冲动:“若当初我没有落水,大人可还会娶我为妻?”牧峙望着她,陷入沉思。

不会。

但他一定会将她从云儿身边赶走。至于她今后是否会拿着玉佩找她,又发生什么故事,那就不确定了。那天在敕勒川上看见她时,他便想,此女断不可为云儿之妻。但他又非常理解为何云儿动心,因为他亦动了心。这一切只是时机到了便握住了。就像他抓住无数个时机,走到今日这一步。“何必问呢?”牧峙淡淡道。

郁卿点点头。

她懂了,牧峙的意思是不会。否则他一定说“会”,而非“何必问”。看来牧峙对她没那么大执念,就像牧放云会因牧峙两三句话抛下她,牧峙也会因为更重要的事放弃她。

郁卿笼在袖中的指尖颤抖。牧峙的放弃是什么样?

"大人,我在京都唯有一位交好的姐妹,尚不知我已成亲,我想书信一封与她分享喜讯。"

牧峙颔首:“她唤作何名?”

郁卿刚想说易听雪,忽然想到牧峙年纪大,或许知晓平恩侯与易家定亲之事,万一顺藤摸瓜查出来就不妙了。

“阿姐唤作雪娘。”

“她身居何处?”

郁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可那状元郎薛廷逸定是知晓的,唯有请他转交。我明白此事多有不妥,若大人介怀,我便不书信与阿姐了。”

牧峙笑看着她,仿佛已经看穿她心中所想。

有郁即抬起头,露出慌张神色:“大人怀疑我想与薛郎私通?我被陛下囚于宫中多时,早于阿姐断了联系,因此才拖薛郎代送。大人可以亲眼看我动笔。”

牧峙一顿,命人取来纸笔,还亲自为郁卿研墨,果真亲眼看她写。

郁卿拿起笔时,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多年前,建宁王也逼他写了一封恩断义绝书给谢临渊,将谢临渊气得半死,几欲发疯。

啊姐,见信好,自进宫起,终于有机会与你再通信,多亏了我新婚的夫君,他是范阳节度使牧大人,一位充厚仁义的英雄郎君。时间过得太快了,遥想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观灯火的马车上,我

还同你说起我的梦想,你也对我说起你的心思。昨夜我梦中时,身临其境,回到那时的快乐时光。我在平州城牧府中一切安好,牧大人对我 切都好,不知阿姐如何了?是否与意中人成婚了?望阿姐 ”

牧峙看着她歪歪斜斜的笔迹,字里行间都是女儿家情怀。他微微摇头。应是多虑了。

她遭受了不少磨难,如今身处北地,孤弱无依,他又救她于陛下掌中。郁卿对他多有感激之情。思及此处,牧峙心中涌起怜惜,伸手摸了摸她发顶。

北地夜里风大,郁卿睡下不久后,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猛地睁开眼,握紧手中簪子。

窗边传来笃笃鸟啄声。

郁卿浑身一紧,不敢置信。

外间还有婢子在睡,不至于如此吧?她望向窗边,窗纸上只映出淡淡雀影。郁卿闭上眼,但鸟啄声又响起,她脑中如一锅粥沸腾,认命地爬起身,披头散发,踮着脚尖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一条缝。

一道身影飞速翻进窗,冰冷的手瞬间捂住她的嘴,将尖叫声压在喉咙里。郁卿瞪大眼,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

谢临渊身上的气息混着冷气,铺面而来。他弯下腰,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看向她的黑眸中闪动着微光。

郁卿点点头,慌张地看向外屋。可外屋的婢子睡得极沉,没发出半点声音。

谢临渊缓缓放开她。

郁卿冲着他的胸前就是一个肘击。论脸皮厚,论心黑,他果然更胜一筹!“陛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怎么进来的?”郁卿压低声音。

谢临渊丝毫不在意,淡淡道:“牧峙他根本不爱你,他就是见色起意,他年纪这么大,哪里比得上朕。”

郁卿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

谢临渊关上窗扉,冷笑道:“你如此愚笨,若他对你动手,还不得靠朕给你撑腰?万一你哪天哭着喊着要回去,朕还不得从京都赶过来?真是麻烦。”

郁卿:“我,你——”

她简直要晕厥了。

谢临渊侧目:“看什么看?睡觉!”郁卿指着窗户皱眉:“什么睡觉?出去!”谢临渊不动,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后忽然拉住她往床边走。郁卿焦头烂额:“我已经和牧峙成亲了!你不要再过来了。”“朕允许你和牧峙成亲,但你休想摆脱朕!”谢临渊死死盯着她。

郁卿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如此放肆!

郁卿委婉劝道:“陛下,你也有妻有妾了——”

谢临渊把她往被窝里塞,“朕从没碰过她们,朕已经在遣她们走了。先睡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朕带你回去。”"不是……陛下!”郁卿彻底无语,“我是有夫之妇!"

"等回京都,朕给你抹掉这一切。你不是忘性大?忘了这些,就当没发生过。"

谢临渊解开衣带,掀开郁卿的被褥躺进去。热意瞬间被他分走一大半,郁卿好像和冰雕躺在一起,十分嫌弃地远离了点。他忽然笑了下:“还可以更简单,杀了牧峙你就不是了。”

他语中辨不出明意,有郁卿裹在被子里,浑身寒毛直竖,只希望他是玩笑话,有时候她分不清谢临渊说的是真是假,但牧峙总有迹可循。

郁卿皱眉:“你别这么极端。”

“你和朕回去?”

郁卿彻底无语了:“你等等,你先让我缓两天,我脑子比较乱。”谢临渊嗯了声,似不在乎一日两日。“先睡觉。”

郁卿闭上眼。

若她没落水,没被迫嫁给牧峙,那她会接受谢临渊吗?答案显而易见,不会。凭什么?

如今却有一条捷径摆在她面前了,不需要找易听雪帮忙,也不需要让牧峙 步步对她产生好感,放松警惕,对她低头,然后她再将对谢临渊做过的事施加在牧峙身上,扬长而去,换一个地方生活。

比如去最南边。那时她又能找一家裁缝铺,只要手不生,就能做工攒钱买下一间屋子,找到一些像刘大夫或东家娘子那样的人相帮,平淡幸福过一生。

真的能平淡幸福吗?

她现在也开始不疑了。若她又被什么犄角旮兄里的权贵瞧上,开始新 轮驯狼逃跑,或者像原著中的易听雪那样,誓死不屈,不停抗争,刺杀建宁王失败,最后彻底绝望,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她该接受谢临渊吗?

谢临渊都能半夜进牧府翻她窗了,她毫不怀疑,只要她点头,就能立刻回到京都,不再操心任何事。

为何他一直没打晕她直接带走?就像当年他劫她进宫。难道他真的改变了?

可若这次回宫,他又开始说些“你欠朕的”“你是自愿回宫”“是朕让你摆脱牧峙”之类的欠揍话压制她,而她也不占一点理,只能低头。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很难在谢临渊面前忍气吞声,估计又会忍不住贬低他的尊严,两人闹到不可开交。

她再也不想回去那些日子了。她也有忍耐的极限,不想发疯。

郁卿感到疲惫。

天尽头,哪里有净土。

她转过脸,谢临渊正闭目。

他里衣上都缂鎏银龙纹,月光下浮动着淡淡光辉。她只在谢临渊身上见过这种纹案衣料。

谢临渊睁开眼,和她的视线对上。

“这么恨朕?”他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他身上已经热起来了,甚至比郁卿还暖。

她头一次没有挣扎,就静静躺着,看着袖角的龙纹。

谢临渊蹙眉,忽然遮住她的眼睛,警告道:"别再胡思乱想。"

郁卿:"….…我没想别的。"

"你喜欢睁着眼睡觉?"

郁卿没理他嘲讽的言语。

“谢临渊。”郁卿扒开他的手,静静注视着那龙纹,嗓音中隐藏着淡淡的遗憾和不甘,“你为什么要当皇帝呢?”

身后人忽然加重了一吸,半响,沉声道:“朕曾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当做天子。”

郁卿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要做太子?"

谢临渊蹙眉:“你为何问起这种事。”

郁卿捻着他衣袖上的龙纹:“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将你扭曲成了一只恶鬼。”

谢临渊冷笑。

“朕一直都是。”

“一直?”

“一直。”

昏暗的室内,只剩彼此的气息声,此起彼伏。

“那林渊呢?他是谁?”

"那是朕装出来骗你这种懵懂无知,涉世未深小娘子的。"郁卿翻身想给他一拳,却对上他恶狠狠的视线,紧抿的双唇。她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中,半响后,放了下去。“这不公平。”郁卿缓缓道,“你知道我所有的过往,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谢临渊闭上眼,翻身避开她的直视,不咸不淡道:"朕幼时被寄养在道观中……"

“可你娘说,后悔以前没在北凉草原上掐死你。”

"……你当初不是什么都没听懂吗?!"

“糊弄你罢了,你信了啊。”

谢临渊火冒三丈:“闭嘴,睡觉!”

郁卿丝毫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幽幽道:“她好恨你哦,我从没见过这么恨孩子的母亲,你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谢临渊冷哼道:“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你身在牧府,举步维艰,只能装模作样讨好牧峙。”

身侧忽然静下来,久久无言。

似是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落回复杂纠葛的思绪中。

谢临渊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转过头,郁卿正呆呆望着床顶,—动不动。昏暗的帐中,她神色莫辨,眼睛如死寂的湖水,连他的模样也照不进去了。

谢临渊皱紧了眉,立刻覆住她的眼睛,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无奈又恼怒道:“朕幼时的确长在北凉,后来才回宫。朕颇得父皇偏爱,将朕立为太子,命朕挂帅去北凉前线。”

郁卿愣了愣。

若非她看过原者,她真是信了谢临渊的鬼话。建宁王才是真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主角,他的父呈最偏爱他,死前偷偷交给他禁军鱼符,更别提他的母后。直到完书,她才知道建宁王头上还有个母

同胞的兄长。谢临渊是哪儿来的?原著查无此人。

“然后呢?你怎么就双腿残疾,双目失明,金凤凰变丧家之犬,掉进草窝里了?”

谢临渊冷笑:“还能有什么原因。”

因这世上所有的偏心都不是真心,即便贵如太子,也只是至尊手中的枚棋子。上-刻立于万人之巅,下刻如丧家之犬。这世间唯一能永不遭人践踏,永不受人摆布的途径,就是坐在太元殿的龙椅

上,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若他只是林渊,谈何带她离开。而他是谢临渊,不论她身在何处,即便被北凉人劫走,被牧峙困在府中,他都能立刻救她出来。

丧家之犬林渊对脏兮兮瘦巴巴的郁卿说:“原来你也是丧家之犬。”

“所以像我们这种人,谁也不会给你依靠。”"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至于死。"“若你今后有任何不懂,就立刻来问我。”"你只用听我的就好。"

只是后来这一切都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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