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的怀疑全因那个伤疤,普通人不会被元古刀伤到的,只能说明肖玲跟圣丽社有关系,大概率是被威胁利用的。
马绍云听到圣丽社的名字,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就摸到圣丽社的边了。
“好,我就陪他们玩玩,放长线钓大鱼!”马绍云激动道。
陆明远笑了,将手机还给沈莉雪。
沈莉雪急道:“舅舅,你可一定要小心呀,再有,你一定要把持住自己,不能对不起我舅妈!”
“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马绍云挂了电话。
沈莉雪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陆明远道:“好好做你的小月子,有伍峰在你不用担心你舅舅的,你舅舅只要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很有可能就钓到大鱼。”
听陆明远这么说,沈莉雪反倒笑了,“那是你的领导,你竟然敢说让他管住下半身这种话。”
陆明远催促她赶紧开车。
沈莉雪本来就是想和陆明远一起找线索,陆明远却故意不带她,现在看到陆明远找到了圣丽社的线索,心情顿时大好,这人可能真会变成舅舅的福将。
启动汽车,沈莉雪笑道:“我发觉跟你相处挺轻松的。”
“轻松?”陆明远不理解这个词。
“对啊,怎么损你你也不生气,脸皮厚。”
“我这是和蔼可亲!”
“是,和蔼可亲的陆书记。”
陆书记?
陆明远忽然觉得这个称呼还真不错,看了眼时间才18点28分,
想了想道:“回到酒店我就收拾东西,打车去高家镇。”
“干嘛,这么晚去你住哪呀?”
“赵部长不是说了嘛,副镇长都开旅馆了,我去给同事捧个场。”
陆明远原本以为今晚会跟马绍云吃到很晚,打算明天起早去,现在看时间还早,不如今晚就去。
沈莉雪见他主意已定,也就不阻拦了。
回到酒店就帮他收拾物品,如同一个小媳妇送老公出远门似的。
还将洗头水牙膏香皂牙刷给装了一堆,让客房部送来全新的毛巾浴巾拖鞋,还有新床单枕套,
叮嘱道:“镇上的旅馆卫生差,床单都不洗,用咱自己的。”
最后又将两瓶五粮液塞进拉杆箱里,拉杆箱已经满满登登的了,随后又想了想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带一床被子”
陆明远连忙摆手,不至于,没那么矫情,不过,陆明远心里的确很暖了,出门在外有这样的女人真好。
最后沈莉雪让前台联系了一辆熟悉的出租车送他去高家镇,给了二十块钱。
在这个不打表的县城,起步价五元,两公里后每公里12元,只不过没人打表,全凭讲价,
高家镇不算远,也就15公里,20元的价格也算可以。
半个小时,就到达了高家镇西边的小凉桥,夜色下河水微波粼粼。
“咱们到哪?”司机问,因为前面就是高家镇的大客客运站,属于进入镇里了。
“到镇政府吧。”陆明远答道,他也不知道去哪,先到镇政府了解下位置再说。
陆明远下车后,扶着拉杆箱看向镇政府大院,大院是朝北开门,门口的牌子多的数不过来,几乎各个机关单位都在这一个大院里。
两座巨大的石狮子比桦林法院的还大,院内三层办公楼,楼顶飘荡着旗帜,与墙体上为民服务五个大字相互呼应,彰显着权力与威严。
陆明远估摸着在这里将要工作一年左右,虽然是挂职,但他心里也产生了为民服务的豪情壮志,毕竟,在这个方圆几十里的地界他也属于三把手了。
马路对面,就有一家胜利旅社,外表看还算整洁,看得出老板属于用心去经营。
不管是不是副镇长开的,今晚就住这了,因为这里的位置太好了,很适合观察大院。
此时刚刚八点,路上的行人车辆很少,几家酒店看着还挺热闹,路边停的车多以农用三轮摩托车为主,屁股底下是柴油机的那种。
陆明远走进胜利旅社,门口中年妇女正在看电视剧。
“住许啊。”老板娘招呼着。
“还有啥房间?”陆明远问,看向墙上的房间价格表,单人间60,标间80,豪华大床120,价格不算便宜。
“只有标间了,80。”
“二楼?”
“二楼。”
“我住三天,便宜点吧。”
“中,三天二百,押金一百。”
“好,对了,我身份证在火车站丢了,没事吧?”
老板娘又打量了一下陆明远,看看他拿着的拉杆箱,不可能是在逃犯,道:“没事儿,你登记吧。”
老板娘很好说话,也说明关系硬。
陆明远交了三百块钱,拿到了房卡,207房间。
上了二楼,都是南面的房间,总共只有八间房。
屋内门口就是洗手间,两张单人床东西摆放,对面一张写字桌放着电视机,南面窗台下两张椅子,一个圆形茶几。
屋内卫生一般,似乎很久没人住了,床单洗的挺白,只是洗不掉的污迹还是在。
为了这三天,陆明远开始自己动手收拾卫生。
杏山县委招待所,
马绍云的房间,肖玲也在收拾卫生,给马绍云铺好了床。
出来说道:“书记,您喝酒了,今晚早点休息吧。”
“好的,你也回去休息吧。”马绍云在外屋看着报纸,起身去了洗手间,
睡衣睡裤都准备好了,马绍云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告诉自己沉住气,还不能揭穿她。
出了浴室,肖玲还在,却是换掉了工作服,穿着薄薄的睡衣,长发也放了下来。
“书记您喝多了,我扶您。”肖玲上前搀扶马绍云的手臂,身体进一步贴在马绍云的手臂上,
感受着柔软的同时闻着迷人的香气,马绍云这一刻忽然同情了那些因桃色事件落马的官员,
这特么谁受得了啊,酒精与美女的结合,就是一把软刀子慢毒药。
好在马绍云有了心理准备。
进了卧室,马绍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相框,足有八寸大,摆在了床头柜上,
说道:“以后这张照片就摆在这了,你不要给我动。”
肖玲哦了一声,看向照片,
脑袋嗡的一下,就觉后脊发凉,
“书记您休息吧。”
肖玲快步离开了,脑海里却挥不去那张照片,
那是一个十来岁小男孩的黑白遗像,双眸幽灵般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