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片刻,火光大盛,南越的守军警戒性也很高,各处的火把亮起,刀兵出鞘。
南越瞬间敲响警钟,叮叮当当的声刚刚响响起,但是营门外的守军便一排排被箭羽射杀。
赵月飞身先士卒,像是一把利剑,挡开无数箭羽,纵马狂奔踏过辕门,轰破营门,凿穿了南越营地,所过之处无一枪之敌,长枪撕拉开一具具阻挡的身体,鲜血飞舞,南越士兵与战将惊悚。
一位南越高塔的士兵看到说道:太可怕了,此人武力值惊人,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勇不可当这谁顶得住他。
孙霖紧随其后,马槊也是上下翻飞,残肢断臂伴着叮当的碰撞声,铿锵鸣响,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他们两对着粮仓冲去,一路杀过去,火光冲天,四周的帐篷燃起冲天的火光,随后一处处粮仓被点燃,浓烟滚滚战马嘶鸣,此地真正的进入兵荒马乱。
大战不到一炷香,千百人杀了进来了,大夏士兵见到建筑就烧,火焰滚滚,白烟袅袅,鲜血涓涓,烟火带着粮食的焦香,带着木头的呛味,仿佛也带着撕裂的痛呼,不少挨着渡口的船舶也是燃起熊熊大火,许多帐篷化作飞灰。
该死,不是说他们正在被围剿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正在大吼的正是此地的负责人阮霄,南越阮家弟子阮靖的弟弟。
赵月飞的勇武南越看到的无不避开,这是一位杀神,简直就是为战场而生一般,在马背上下翻飞。
拦住,快快拦住,身着华服的阮霄大喝,一位将军十几位校尉几十几位精兵对着赵月飞杀去,几十人猛然围杀而去,希望改变战局。
赵月飞长枪横扫,鲜血冲天,那位为首的将军三个回合被他一枪刺穿头颅,其胯下战马都被一枪扫飞断成两截,十几位校尉只能阻拦片刻便被斩杀,身首异处,横尸于此。
几十位士兵更是不堪,直接被吓破胆,四散而逃,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看的阮霄眼眶收缩心生胆寒。
赵月飞看向阮霄方向,看的阮霄双股颤抖,心生胆寒,不过看到阮霄身边围着大量盔甲士兵他并未杀过去,他清楚自己的目标不是阮霄而是这些粮仓,烧差不多得快速撤退了。
逃吧大人,领军的是一员虎将,咱们的人无一枪之敌呀,那人好像是传说中的赵月飞,一位吓破胆的卫兵大叫说道,看到赵月飞看来他差点吓尿,他知道赵月飞的勇武他们不可敌。
放你娘的屁!快快求援,咱们兵力不比对方少,岂能逃跑,这要是跑了脑袋也得掉,阮霄呵斥着被吓破胆的下属。
救火!阮霄说着也在大叫,命令不少士兵拿着水桶去月轮河打水扑火,但是如此火势,只能是杯水车薪了。
拖住他们,拖住赵月飞,留下赵月飞我等可以不死,阮霄大吼,他瞬间抓住关键但是他也不敢上,只是过去的都死了,更多的人死在赵月飞的枪下。
其实不怪那人,他们本就是运送粮草的,参战很少,哪里见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
咻咻咻!
十几道烟花冲上数百米的夜空爆开,声音轰隆很是绚烂,此地瞬间亮如白昼,照亮的是鲜血遍地的战场,火光冲天的狼烟,死伤无数的双方士兵。
烟花爆响,河对岸枫林渡的桑无情瞬间抬头,随后他看到绚烂的光彩,便皱眉怒喝:“废物,这是备用粮仓处在求援,桑无敌吃屎的吗?除了总大营先完蛋,难道此处的粮仓也要完蛋了么。”
烟火灿烂,桑无敌也在抬头,只是他抬头的眼神冰冷的吓人,他知道完蛋了,备用粮仓只怕是颗粒无剩了,这是要暂时断桑家入大夏的步伐了。
快快,杀过去。他抽出长剑传令,冷声继续说道:大家随我杀过去,大夏这些鼠辈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我南越的土地,他知道杀不掉这些人自己的仕途到头了。
哈哈,撤!
战果很不错,不得恋战,快走。赵月飞看到漫天的火光大笑说道,虽然也死了两三百人但是在所难免,南越数十个粮仓和帐篷燃起漫天大火他很满意,至少大夏暂时不用死更多人。
孙霖带着人跟着赵月飞陆续撤出营地,向着密林退去,南越的士兵分出一部分救火一部分追击,只是大夏断后的正是赵月飞与孙霖,仅仅半炷香身后的追兵便被斩杀殆尽。
响声轰鸣时候,阮靖也在诧异,糟了,这是我弟看守的备用粮仓在求援,阮靖惊悚叫道,他离此地不到四十里,他自然看到了求救信号,他果断放弃追击赵乾,扑过来了。
阮靖带着近万人杀来,他并不知道他来的方向正是赵月飞逃走的方向,赵月飞也不知道他们的好运也要到头了。
叶星在修炼,此时他丹田下方的天枢穴处紫色星团下移快速旋转,漩涡带着紫色星光,此时的他还在吸收星辰的能量,身体带着蒙蒙星光,他浑身暖洋洋的伤势痊愈,他旁边的人觉得他神秘无比像是神佛一般,少年披星戴芒,丰神如玉,神秘无比。
九转胎息很是强悍,这一次他没有动用玉佩的力量,全靠赵月飞的治疗和自己的功法调理,他的伤势一天一夜已经痊愈。
此时天空的信号爆开,他离得不远巨大的响声将他惊醒,一问才知道已快到午夜。
巨大的响声正是赵月飞去的小山坳方向,而且赵月飞只带走五百人,给他留了五六百人,他知道那么点人如果出意外,赵月飞怕是插翅难飞。
走,随我去增援,叶星说道翻身跨马疾行而去,近六百人紧随他的身后,他手中长枪带着有黑色的光芒一般,一行人对着赵月飞行去的方向赶去。
赵月飞一行狂奔,直奔死亡沼泽,死亡沼泽多是湿地,偶有山头也很小,深处遍地荆棘,生活着无数鳄鱼与毒蛇莽兽,还有许多变异的可怕生物。
虽然是死地,但只要能深入就有一线生机,里面难以行军,更不说马匹,马儿进去便是此地的肥料。
遭遇,仿佛偶然中的必然。
糟糕,将军我们前方有数不尽的南越士兵,是杀过去还是转身逃离,孙霖满头是汗的掉头回来问道赵月飞,实在是太多了好几个方向。
人数太多了又是夜晚,孙霖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只看到两三里外无数的火把和隐隐约约的人马。
他们看到对方,对方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双方是相逢无缘,只能刀兵相向。
赵月飞皱眉,急忙登上一处坡地看去,看不清多杀人马,但不下万数样子,数条火龙正在围过来,他急忙说道:快速熄灭火把,从南边突围。
赵月飞当机立断,实在是太吓人了,对方敌我十倍的悬殊,这根被没法打,别说他们刚刚战过一场,就是全盛时期,也是要被淹没。
阮靖也看到了山上火把,一看就是大夏的士兵,虽然火把快速熄灭,但是隐约能看到过千人的样子,想必就是这些贼子突袭了备用粮仓,他一声令下,四处的大军加速合围,如口袋一般收紧,直接扑过去了。
大夏的士兵灭了手中火把,在丛林中快速朝着南方进发,南边正是死亡沼泽的方向,叶星在东边,他也在疾行,他还在祈祷赵月飞晚点被发现。
半炷香不到赵月飞与孙霖边与南越的大军遭遇了,还好南越的搜索战线拉的挺长,不过他们只差一点就逃出去了,奈何时运不济,只能短兵相接展开厮杀了。
双方一接触便是生死战,大夏一千两百来人拧成一股绳,由孙霖与赵月飞开道,如两道尖刀一般冲杀向南方,长枪带着嗜血寒芒人头滚落,马槊上下翻飞带走不少残肢断臂,两人直接生生撕开一道缺口,但是他们没有点火把行军不快很快,可若是点火把更是活靶子,一时陷入两难。
离死亡沼泽越来越近了,不少人开始连人带马直接陷落,许多人踏落沼泽大声呼救,水泡咕嘟嘟的人直接没了,旁边的人拉都得迅速还得小心,不然自身都会陷落,可怕无比,就这还只是外围。
南越的人追来的越来越多,阮靖追击而来咬住不放,大夏士兵大片大片的倒下,南越士兵也被沼泽吞没不少,但是人搭救的人也多。
赵月飞让大家弃马,陷落的人马少了些,但是跟南越的白刃战继续展开,可是敌众我寡,再次接触大夏士兵大片大片的倒下,惨叫连连,血泊中都是一人被南越好几人击杀,南越的人十倍于大夏。
随着时间推移,大夏的士兵不到五百了,后方的南越大军更是越来越多。
“诡异的一幕他们是看不到的,无数士兵的鲜血落入沼泽消失不见,士兵们的身体逐渐变的极为苍白,无比可怕,地下约十米左右的地方有着一条条的细小石槽,石槽上都是繁复的符文,地面厮杀的鲜血仿佛带着规律一般自然汇集,石槽很多,鲜血顺着此地一条条的石槽向经脉一般流淌向地底,血色石槽带着暗红色幽光流淌向地底深处,地下百米处竟然传出饮水一般的哽咽声响,如饥似渴的声响震动的沼泽微微颤抖,血液汇聚于一处封印的阵法角落消失不见,大阵近千里泛着幽光,带着幽暗诡异闪耀的血色符文,不知道在地底封印着什么。”
赵月飞与孙霖截断后方也无济于事,杀之不绝,他俩都是鲜血淋漓,南越的弓箭太密集,他们也不能都躲开,左右还有涌上来的黑压压的人马。
又过一炷香,赵月飞身边只有三百人了,他们都是鲜流淌有些脱力,不少人心生绝望知道完蛋了。
将军,你快走!
我带一百人断后,孙霖对着赵月飞大叫,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一个都走不掉。
赵月飞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一甩手不少鲜血洒在旁边的树叶上,鲜血在树叶上滴滴答答的落下,落入地底消失不见,他看着孙霖摇摇头坚决的说道:咱们兄弟又不是怕死之辈,这么多兄弟一起死,本将军也不孤单,不必再说。
赵月飞已经拒绝三次了,以赵月飞的身手他要走没人拦得住,他一个人在这丛林之中必定能走掉,但是他并未离去,甚至多次都是是他留下断后的,不然这三百人都早死绝了,他的手臂上好几个箭洞,背上一刀深可见骨。
孙霖也是多处负伤,赵月飞让他离开留个火种,他也多次拒绝了,赵月飞都不走他更不会走。
阮靖此时就在后方,他隐约能看到赵月飞一行的身影了,几百米距离他有些激动,这要是拿下赵月飞,可是大功一件,加把劲,他不断的催促几位将领杀上前方,拿下赵月飞一行。
他手底下的偏将都死了四五个了,他也胆寒,这赵月飞实在是勇猛,他追了几个时辰了,一路杀过来他也死了两千多人,不少是落入沼泽的,丛林与沼泽限制了他们的合围,他也死了好几位身手不凡的心腹。
又半炷香,赵月飞脸上已经挂彩,汗水和血水在他的脸上流淌,他的身边已经不到百人,孙霖满身是血带着死志,他知道他们走不了了。
将军,求你了,你自己逃吧!
我还能换几个人我走不掉了,你能走,你走了还能为兄弟们报仇,孙霖带着恳求对着赵月飞呼喊。
是的,请将军走吧,你是我们的希望,将来记得为我们报仇,不少士兵带着哭腔附和。他们真的杀不动了,四周潮水一般的南越士兵还在源源不断追来,他们都将被屠戮。
赵月飞脸色如铁,他坚毅的说道:老子带你们出来的,你们都死了,老子岂能独活。
赵月飞也带着死志,他声音微微颤抖,他是真不想独活,这些人那个不是娘生父母养的,都是他带出来的部下,他带不回去了,他有何颜面独自回去,如何面对父老乡亲们。
四周的南越大军近万人全部杀到了,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阮靖已经走了出来,看来这不到百来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长长舒口气说道:赵月飞是吗?你们都别吵了,你们谁也走不掉的,你等束手就擒吧,本将承诺你们留你们全尸,赵月飞你也是名将了,这样死去也相对体面。
回答他的是赵月飞的长枪和孙霖手中的马槊,百来人对着阮靖杀去,这都是死侍一般,尽管人人带伤,但是都是男儿气魄,马踏山河。
虽然大夏几百人猛然扑上,但南越人数实在太多,瞬间千百人便将大夏的百来人淹没,大夏近百士兵倒地,不少鲜血还在流淌并未气绝,但是惨叫声很是渗人,大夏无一人退缩,但是能站住的不到十人了。
孙霖被阻目光一寒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给老子们说体面,孙霖说着手中马槊猛然劈杀而出,隔着几人的马槊寒光潋滟直接刺向阮靖。
噗噗噗……
数道长枪刺入孙霖的身躯之中,赵月飞刚刚腾空欲救便被无数箭羽射落,好在他挡开无数,但连中两箭他也险些栽倒。
赵月飞,你他娘的走啊!
你走了记得给老子报仇,老子死了也得有个人给我烧纸,老子一个孤儿长大的还没娶老婆,就指望你了,你他娘走啊,他直接不叫将军了。
孙霖口中鲜血狂喷,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他的眼中泪水滚落,大夏数位浑身浴血的士兵杀了过来打算扶着他。
他一把推开众人,手中马槊继续力劈向阮靖方向,但是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他身边的士兵给他挡开不少长枪长矛。
噗呲……
这一次一道长矛再次贯穿了他的腹部,他手中马槊跌落,长矛从他的背后贯穿,鲜红无比。
他单手握住长矛鲜血如泉涌,痛的他眼中冰寒,他缓缓看向对面,看的对面士兵胆寒畏惧不敢对视,对方竟然收不回长矛,他一咬牙更加用力,一把再次将长矛刺入自己身体,强行贯穿自己,同时直接把一名南越士兵带了过来,他一把掐碎了带过来的士兵喉咙,手如铁钳般直接掐穿对方咽喉,任凭对方如何扭动,悍勇可怕。
他强行扭头看向赵月飞方向,口中的鲜血向自来水般涌出,含糊着恨恨说道:老子,让你,走!你快……
噗……
这次是阮靖出手了,一剑将他削首,孙霖杏目圆瞪的脑袋落地,四周的士兵无不震撼,这位大夏的汉子太勇猛无双了,死了都是站着,哪怕身首异处。
不!
赵月飞大吼,目眦欲裂,看到孙霖的战死他心痛的气急攻心,口中直接喷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