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珊听完咬牙切齿地看着裴寒舟,“小王爷倒是早些说啊!现在怎么办?我已经一杯下肚了!”
“我刚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了!”随即裴寒舟又笑着说,“没事,那药是给皇兄喝的,说不定只对男的有用,对女的没用呢!”
叶珊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白痴一样,“药还能分出男女呢!”
裴寒舟摸摸头,突然有些腼腆,“我也没用过,不太清楚嘛,没事,大不了本王牺牲一下自己嘛!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叶珊没好气地说:“没有!你先带我离开皇宫啊!万一被人发现了,叶家都要被牵连的!”
裴寒舟将叶珊带回裴王府,找了府医去看,府医却说春药不算毒,诊不出来,不过看叶珊面颊微红,十有八九是中药了。
叶珊就是觉得身上微微燥热,就跟三伏天走在马路上被太阳炙烤一般,其他倒没什么,也没有传说中意乱情迷的感觉,难道这古人的春药,药效甚微?
府医走后,暗卫便前来复命。
裴寒舟看了叶珊一眼,“无妨,小双儿不是外人。”
暗卫耳朵脖子都红的吓人,轻咳一声才开口:“主子,我已查明,春药是有些药效的,但若中药之人意志坚定,倒也没什么,等药效过了就好了。”
裴寒舟敛眸,“知道了,下去吧!”
叶珊惊讶地看着裴寒舟,“你让暗卫去哪查的?”
裴寒舟耸耸肩,来到叶珊身边坐下,吐出两个字“青楼!”
闻言,叶珊的脸更红了,似要滴血般,就在叶珊觉得心里的那股烦躁更盛了些,想要出言将裴寒舟赶走的时候!
裴寒舟的眼睛突然直直地盯着叶珊的左耳看,“你左耳耳后这个花型痕迹怎么来的?”
叶珊不自在的摸了摸左耳耳后,“不知道,可能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吧!”
裴寒舟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和那个人一起不小心喝了些酒,才能看到她左耳耳后的这个痕迹,以前一直没见过,是因为叶珊没喝酒,所以没有显露出来。
所以……裴寒舟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是她!自己喜欢的人一直是她!真好!
叶珊被裴寒舟盯得发毛,他眼里迸出的光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小王爷,烦请你出去,等我药效过了尽快将我送回叶府!”
裴寒舟对叶珊的话却恍若未闻,只是呆愣地直直的看着叶珊!
气的叶珊拿出绣帕盖在自己脸上,才阻止了裴寒舟的目光。
好半晌,叶珊也出了不少汗,幸好这春药的药效也在慢慢减退。
裴寒舟也缓过神了,“你可好些?不好意思,我刚刚想到些事,所以失态了。”
叶珊是真不想再跟裴寒舟有过多纠葛,不然怕自己陷在这个世界,不想回去。
“无妨,今日还是要多谢王爷相救,我……咳咳!”叶珊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裴寒舟赶紧倒了杯茶递给叶珊,叶珊喝下也感觉好多了,“我没事,如今药效应该是散了,烦请王爷送我回府吧。”
裴寒舟虽不舍,但也不好强留,只得应下。
将叶珊送回叶府后,他心中满是思念与欢喜交织的情绪。
而叶珊一回府便躲进自己房间沐浴更衣,身上的汗粘腻得很。
她深知不能与这个世界的人物有太多感情牵扯,否则会影响她的。
此次去席府也不是全无收获,好在也知道了席府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都听命于黑衣人,就是没有见到席思远,不然说不定能知道更多信息。
席府内,所有人找了一夜,毫无所获。
席老爷恭敬地站在黑袍人面前,“族长,尸人已经找了一晚上的人了,没有休息,白天恐怕支撑不住啊!”
黑袍人闻言,念了一通晦涩难懂的咒语,席府的所有仆奴都各自回房躺下了。
“无妨,尸人晚上只要吸收足够的月光,只需要休息一个时辰便能坚持一天。”黑袍对自己的术法还是很自信的。“重要的是管好你自己的儿子,不要让他坏事,否则,我可不介意让他也变成听话的尸人!”
席老爷的头低的更深了,恭敬答道:“放心吧族长,我会去劝他的,还请族长看在我为族群做了这许多牺牲的份上饶犬子一命,我必定对族长感恩戴德,万死不辞!”
长长的地下通道散发着一股尸体的腐味,席老爷一手举着烛火,一手挎着食盒,慢慢地往下走,潮湿粘腻的台阶让席老爷每走一步都变得小心翼翼。
台阶下的牢房倒是干净异常,牢房外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全都沾着厚厚的血渍,腥臭不已。
席老爷终于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走到牢房边席老爷放下食盒掏出钥匙打开牢门,“思远,你受苦了!”
看见席思远坐在凳子上,白色的衣服依旧不染尘埃,只是他的整个人再没有以前那般翩翩公子的模样了,整个充斥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颓废和死寂。
听到说话声,席思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一个没有喜乐的木偶人一般。
席老爷叹了口气,把食物摆在桌上,“孩子,你为何如此倔强?那黑袍人的力量我们无法抗衡。”
席思远缓缓抬起眼,眼神空洞,“父亲,助纣为虐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席老爷面露难色,“可是我们全家性命都在他手上,远儿,你就听父亲的吧!”
席思远面如死灰地看着席老爷,“父亲,你难道看不到吗?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停手吧!”
席老爷面露惧意,“我若违背他,我们就都得死,你以为他会停手吗?你太天真了。三十年了啊!他竟然能让自己死而复生,我不敢想他现在究竟拥有怎样恐怖的能力!”
席思远死水一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怒意,随即是滔天的怒火,他一把将桌上的事物打翻,“因为未知和强大就放弃吗?这样活着,于死何异!”
席老爷被席思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跪了下来,“远儿,我的儿啊!父亲求你了,切不可与族长正面冲突啊!父亲只有你和你母亲两个亲人了!你难道忍心父亲老来伤怀吗?”
看着匍匐在地的父亲,席思远脸上露出不忍,这到底是他的血亲,是养育他十数年的父亲啊!
席思远闭上眼,重重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