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感谢,扎布太不仅愿意与临安签订百年交好的协议,在临别时还赠送了叶长恒一件象征楼兰皇室的玉佩。同时表示将来若有需要,可凭此玉佩来楼兰国找他。
但叶长恒却表示这件事主要是他妹妹从中出力,想将此玉佩转交舍妹,扎布太欣然同意。
叶长恒拿着玉佩走到叶珊面前,笑着说道:“双儿,这是扎布太国王赠予的玉佩,说是对你功劳的奖赏,这可是楼兰皇室之物呢。”
叶珊伸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明明是哥哥偏疼我,不过确实是个好东西,那我就不跟哥哥客气了。”
此后扎布太及使者又在临安逗留数日,参观了临安的风土人情,亦交流了楼兰的丝绸宝物。
数日后,扎布太带着使者们准备返回楼兰。叶珊和叶长恒前来送行。
“一路保重,希望两国友谊长存。”叶长恒拱手道。
扎布太笑道:“定当如此,此次临安之行收获颇丰。”
他看向叶珊,“叶姑娘,期待下次再见,这块玉佩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用途呢。”
叶珊好奇地挑挑眉,“那就多谢使者提醒啦。”
待扎布太一行离去后,叶珊与叶长恒也回到了府中。
刚入府门,便看到春草在门房小厮处取信,叶珊上前询问:“春草,何处送来的信?”
春草大致翻了翻,“也没什么,一些是夫子来信,一些是京中贵女的邀约,还有一个是席府送来的的,好像是请帖。”
回到房里,叶珊翻了翻信件,夫子来信让休假期间切勿懈怠学业,叶珊回信定会日日勤勉温习。
京中贵女邀约无非是赏花作诗游湖,没什么心意,叶珊不愿浪费时间,就一一写信推辞了。
而席府的请帖,居然是婚帖!
婚期就在半月之后。
这段时间真是有点忙了,竟连席府娶妻这样的大消息都错过了,不知是哪家小姐呢?
虽然好奇,叶珊也倒不甚在意,反正行礼时自会知晓。
叶珊随手将婚帖放在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桌。
然而就在这时,手不小心碰到了那块楼兰皇室的玉佩。
叶珊心里想若真有什么奇缘,那就赶紧带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吧。这里虽然也有爱自己的家人,但比起这里,她更希望回去。
“听说了吗?席家公子……”
“席家公子怎么了?”
“听说席家公子要娶个死人为妻!”
“什么!?不可能吧!堂堂临安第一公子席思远竟会做这种事?席家可是大家族,就这一个独子,席老爷和席夫人怎能同意!”
春草怒瞪着两个嚼舌根的小丫鬟,“谁准许你们在主子面前嚼舌根的!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春草姐,我们知错了,求你饶我们这次吧”两个小丫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端着的茶果点心放在身旁。
“春草,没事,让她们去做事吧。”
叶珊知道,春草是怕自己听到勾起伤心事,春草这丫头哪舍得罚这些小丫鬟呢,以前原主要罚,都是春草给求的情。
“无妨春草,都是过去的事了,只是她们刚刚说席思远要娶一个死人,这是怎么回事?”
春草看自家小姐确实混不在意,便稍稍放下心来,“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外面都这样传,但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叶珊现在倒有几分兴趣了,“好,我知道了,我去找下哥哥。”
叶长恒从父亲书房回来,就看到趴在他桌案上画乌龟的叶珊,觉得好气又好笑,“你来我这就是为了画乌龟?”
叶珊听到叶长恒的声音,赶紧扔下笔跑过去,“哥,我听说了一件怪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席思远要娶一个死人,你知道吗?”
“嗯,我也刚听说。”
忽然,叶长恒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叶珊,“双儿,你可别犯傻啊!你已与小王爷得了赐婚圣旨,上次平疫我就能感觉到那小王爷不如表面那般简单,既然木已成舟,你可别吃回头草啊!”
叶珊无语,“哥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听说了这件事好奇罢了,难道你不好奇吗?”
叶珊讨好地看着叶长恒,“要不哥,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呗,看席思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呗!你看,席家可给我下请帖了,你也不想我出事吧!”
叶长恒听到叶珊这般说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你不犯糊涂就行,那我去查查,但席家也是家风极严,估计也不好探出什么消息。”
叶珊福了一礼,俏皮道:“那此事便有劳哥哥了,我就知道但凡跟我沾边的事,哥哥都会允的。”
叶长恒宠溺地笑了,“你呀,要是在这般没规矩,到时候哥哥娶个长嫂可要好好管教你了!”
叶珊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万年铁树有喜欢的人了?“长嫂?如今已经秋天了,哥哥怎么过到春天了!”
调笑完叶长恒,叶珊笑着跑开了。
不出几日,叶长恒便给叶珊带来了消息,说是怎么也打听不到席家娶的是哪家女儿。
整个席府也鬼怪的很,他守了几日,每天巳时,整个席府便灯火通明,除了主子所有仆婢都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又各自离去恢复黑暗和宁静。
他本想直接去找席思远问问清楚,可是自从席家的婚讯传出,无人再见过席思远,而且席家已经为席思远请了婚假,他也不再上朝了。
席老爷倒是按时上朝,只是也不再外出应酬,每日上完朝便直接回府,他并没有什么好的接近席老爷的理由。
“那便让父亲下朝的时候去找席老爷探查一番”叶珊思虑一番提议说。
叶长恒也表示同意,“是该查查,处处古怪!”
叶珊想到那张席府的请帖,“哥可知,席府这次都请了哪些人?”
叶长恒挠挠头说:“这我也不清楚,但是据说京中有头脸的人物应该是都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