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庞姨和陈院长眼里,我那晚别的没干,只是收服了一只鬼?】
【对。】003补充,【甚至因为您没死,连目睹您死去的记忆都消失了。】
【那就好。】季求柘放心了。
不然他还还真不好解释他和李玊还有主角攻受之间的微妙关系。
“好的庞姨,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不过我得先见见妙妙姐,看看是什么情况。”
“哎!好,不知道小柘你什么时候有空?”庞姨的女儿叫庞妙,是她跟前夫离婚独自带大的孩子,出事了自然急得不行。
“今天下午吧,两点我来您家,不知道方不方便?”
“可以的。”
庞姨自然没问题,女儿这几天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不见男朋友,就连实习工作都因为请假太多天而被辞退。
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她都快愁死了。
庞姨家住在离郊区很近的一处老小区里。
季求柘和李玊到地方,顺带在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毕竟是第一次上门,总不好空手。
等到门口敲了门,门应声而开,显然屋主人已经等候多时。
“小柘,李先生。”
庞姨愁容满面,只在看到季求柘二人时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来,又看一眼两人相牵的手,眼里滑过一抹了然。
上次在孤儿院,她就觉得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现在看,还有什么不明白。
也好,小柘这孩子心思重,这些年也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她都怕他哪天想不开去了,现在有人陪着,可比什么都重要。
季求柘先把水果递给她,然后才问:“庞姨,妙妙姐呢?”
“在屋里。”庞姨面露难色,“那孩子,怕是不肯出来。”
“没事,能否把门打开,我们在门口看一眼就行。”
季求柘是懂一点看相的,人的一生起起落落,命运早就注定,而面相,往往能最直观的显现出人的境遇。
庞姨没有犹豫,“我这就去开门。”
庞姨家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因此庞妙的房间离得客厅很近,三两步也就到了。
“妙妙,你醒着吗?妈妈开门了?”
说完,也没指望里面的人回答,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锁。
季求柘带着李玊站在门口朝里张望。
庞妙的房间朝阳,采光很好,就是屋内东西杂多,显得有些拥挤,但整体看上去很是温馨。
庞妙没有睡着,正坐在床上发呆,面容憔悴、精神萎靡,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门口的动静丝毫没有反应。
原主是见过庞妙的,小时候初见,对方还很大方地分了他一袋小饼干,看上去活泼开朗,和现在的阴郁女生相去甚远。
季求柘仔细看了会儿她的状态,心里有了数。
庞妙身上缠绕着一股死气,印堂隐隐发黑,眼白偏黄,两颊凹陷,房间里明明没人,她却双唇微颤,自言自语,眼神四处乱飘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庞姨没猜错,是失魂之症,且已经到了要危及性命的程度。
人有三魂七魄。
人不能失去魂魄太久,失去魂魄者,轻则变成痴呆,重则暴毙而亡。
普通的失魂症,魂魄离体后,会一直在主人身体周围徘徊,只要身体意识到魂魄离体,及时用方法将其召回即可恢复。
庞妙的情况则不同,她丢失的一魂,明显不在她附近,但她目前还没死亡,所以她丢失的魂在逐渐消失,但还没彻底消失。
她的魂魄,大概率是被什么东西掠走了。
“庞姨,坐着说。”
季求柘将庞妙房间的门轻轻带上,随后牵着李玊的手双双坐到客厅沙发上。
庞姨则在对面正襟危坐。
不知从何时起,原先那个性格软弱的孩子已经变得极其耀眼,光是静静坐着,身上就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叫她忍不住紧张。
特别是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庞姨甚至有种她是老百姓,而对方是大官的错觉。
“小柘,妙妙她……”
“不太好。”季求柘直言,“可以确定是失魂症,一个魂被别的东西带走了,要是不尽快找回,怕是有性命之忧。”
庞姨听得心惊胆战,“那,那咋办?小柘,姨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姨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妙妙啊,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啊……”
眼看庞姨越说越激动,微胖的脸颊肉都在颤抖,季求柘连忙安慰:“庞姨,你先别急,问题应该就出在青宁村,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进步一探查。这样,你联系妙妙姐的男朋友,我们明天一早带上妙妙姐,启程去青宁村一探究竟。”
“好,好,我这就去联系宁昊。”
庞姨听到季求柘这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季求柘也没打算多待,“姨,那我们就先走了,明早八点,我们在您家楼下汇合。”
“哎,好,你们慢走,姨就不送了啊。”
庞姨满心都是打电话,也没心思跟季求柘客套。
“走吧,先回家。”
季求柘捏捏李玊手心的软肉,哄着从出门开始就明显情绪不高的男朋友。
李玊先前常年生活在宫内,又缠绵病榻多年,自然接触的人不多,到现代社会,更是封闭自己差点成了个死宅。
原本这次出门,季求柘是不准备带他的,谁知李玊竟然觉得他要抛弃他偷偷逃跑,说什么也要跟着。
没办法,男朋友又没安全感又粘人,季求柘只好幸福地跟他腻歪在一起咯!
“知道你不自在,回去做给你做好吃的。”
“好。”
李玊很好哄,原本无精打采的凤眸微眯,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季求柘没忍住,当场偷香一口。
两人腻腻歪歪回了家,季求柘进了厨房做菜,李玊就在一边洗菜打下手。
今天玉伽和玉楼都有事不在,所以这顿饭只有季求柘和李玊两个人吃,准确来说,是季求柘一个人吃,李玊是用吸的。
“e=(′o`)))唉——”
季求柘端着碗叹气。
“怎么了?”李玊关心问。
“没什么。”季求柘趁机卖惨,“就是想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我的宝贝却不能亲口尝到,就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