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秦德林这才反应过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嘉恒市巡捕房总探长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王先德那恭敬的声音:“秦督军,你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你们巡捕房今天是不是在玉石展销会上,抓了一个年轻人回来?”秦德林直接问道。
“是的!”
“开始审问了没有?”
“还没?”
“那就好!你立刻派人去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一定要防止有人动用私刑!”秦德林开口吩咐道。
“好的,秦督军,刚才江都督也打电话过来让我这样做。”
王先德开口说道
听了王先德的话,秦德林不由得愣了一下,满脸疑惑的问道:“刚才江都督也打电话给你,让你注意这事情吗?”
“是的,秦督军!”
&34;好了,我现在在去巡捕房的路上,一切事情等我到了再说!”
其实王先德接到秦德林的电话之时,他心里已经慌的一批。
见秦德林挂完电话之后,他不由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道:这个郑天明,办的是什么狗屁事情。他到底是抓了一个什么奇葩的人回来,居然会惊动如此多的大人物。
省城里有人打电话过来就算了,现在就连秦督军,江都督都亲自打电话过来的。
难不成他把某个要员家的公子给抓回来了?
一想到这里王先德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他刚好撇见门口有巡捕路过,随即叫喊道:“那个谁?你马上去把郑天明给我叫来,立刻马上去。”
“是!总探长。”
这名巡捕看着脸色铁青的总探长心,里不由的一颤,连忙一应了声,随后直接去找郑天明。
现在还不知道想用什么办法让张明明开口认罪,从而让自己抱上花家那个大腿的张天明,就走进了总探长办公室。
“探长,你找我有什么指示啊?”
看见郑天明,王先德就像猎豹一般死死的盯着他问道:“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艺术交流会上,抓了个年轻人回来了?弄清楚他是什么身份都没有?”
“额?”
听了王先德的话,郑天明不由得一愣。心里暗道:总探长为何会亲自过问这件事?
“额什么额,赶紧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郑天明那一脸懵逼的样子,王先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他大声吼道。
“总探长,我抓回来的一个就是目无王法,心狠手辣,还打残人家四肢的年轻人,这个人……”
“放屁,心狠手辣,目无王法,郑天民,你可真厉害呀!”
王先德听了这话总是冷冷的笑道,随后满脸都是怒火的追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你问过他没有?”
“我正在想办法啊,但是被下副总探长进来给阻止了,如果不是他搅和的话,我现在……”
“如果他不插手的话,你现在估计脑袋都保不住了,你个王八蛋,你个缺心眼的王八蛋。”
郑天明本来还想在总探长面前数落一下夏史人,但是王先德听他的这番话,直接站了起来,对着他又是一阵大吼。
让他感到更加的疑惑了,顿时还觉得有些受了委屈。
虽然夏人背后的能量很大,但好歹,自己也是在巡捕房辛辛苦苦的工作了那么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怎么我一告状你就偏偏去袒护他?
“你以为你受了委屈,是吧?你别以为你这些人干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脸上写满委屈之色的郑天民,王先德德哪里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道,“你说办过的案子,你所审过的人,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想要实刑吧。”
“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已经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赶紧跟我去审讯室,把那个年轻人给放了。”
话说完之后,王先德立刻起身朝门外走去,连他平常出门必备的帽子外套都没拿。
此时郑天民刚刚听了王先德的话,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
得罪了我得罪不起的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我抓回来那个看起来就像农民一般的年轻人,有很深的背景吗?
一想到这里,郑天民就感到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接冲到了后脑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来。
“你他娘的还站在这边干嘛?还不赶紧带路。”
原本已经走出办公室大门的王先德,看郑天民没有看出来。
转身回头一看,就见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直接愣在了那里,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上去踹他一脚。
被王先德这样一吼,郑天明又被吓了一个激灵。
“来了!来了!马上来。”
他连忙应了一声,急忙跟了出来,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王先德朝审讯室走去。
此时的张明明正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但是张明明是在暗暗的运转着自己体内的真气。
干坐在这里也十分的无聊,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凝聚一下体内的真气。
这样既可以打发时间,又可以将真气锤炼一番,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审讯室门口响起,听到这声音张明明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巡捕,而把他给抓回来的那个郑天民就跟在他身后。
张明明此时也懒得去理会他们两个人,正要闭上双眼的时候,无意中扫到了走在前面那个巡捕的肩膀,看着上面的军衔,他才确定这家伙应该就是嘉恒市里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了。
王先德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张明明,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道:“你好,,我是嘉恒市巡捕房总探长,我叫王先德,不知道小兄弟该怎么称呼啊?”
王先德此时的态度说有多低就有多低,这让郑天民看了就感到一阵胆战心寒。
他知道,在整个嘉恒市除了面对江都督和秦督军两位之外,可从来没有见过总探长这样的态度。
王先德余额是这样的态度,郑天民就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仅仅是帮花家解决一个毫不起眼的问题,没想到竟然踢到了一块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