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仙剑,相传乃是因这城主一脉对抗妖族有功,由上代仙尊亲手锻铸,随后便一直世袭至今。
除了其本身是件极为不错的宝物之外,同样也是一个荣誉的象征。
因此,这把仙剑的丢失,其意义自不用说,更何况,这还是在南仙大会即将开始之时丢失,若找不回来,丢的可就是整个仙城的脸面!
听着这些人的讨论声,明白了事情原委,对于这仙城如此大动干戈的找寻,贺繁也能够理解了。
同样的情况若换了自己,恐怕只会比这仙城做得更为过火。
了解了这原由,也算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贺繁喝完了那仙酒,也自顾自的回到了房中修行。
时间,也就在这等平静之中飞速流逝,一直到贺繁入得这城中约莫十日之后,这平静才被打破。
这日他正在客栈房中盘膝修行,时间才到下午时分,贺繁便睁开了双目,目中透着一抹疑色。
他抬起头,确认了一下客栈之内那隔绝阵法没有被人探查之后,他才将手给方向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
紧接着,那枚前任仙尊所留下来的令牌,也随之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从这令牌之中,他隐隐
察觉到,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向自己召唤一般,并且那距离,并不算远!
“莫非是那把剑?”
仔细感知了半晌,贺繁目中才透出了一抹惊奇之色。
说来,那把剑和这令牌,都是前任的南方仙尊所留下的,互相能够连通,似乎也不足为奇。
只是,尽管察觉到这信息可能是那把仙剑,但贺繁却也有些不想前往。
他此行主要目的,还是参与南仙大会。
并且,那前任仙尊留下的剑虽说应当十分强悍,但毕竟是这城中城主所有,自己若拿了,被发现了,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他现在自问还没有对抗这一个仙城的能力,冒然参与,只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明白了这一点,贺繁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并未将那令牌重新收回天道核心中,而是将之放置在了自己双腿之上。
转眼又是一日过去。
那仙剑传出的波动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的强烈了起来,甚至已经强到了可以通过令牌干扰到贺繁修行的程度。
终于,贺繁还是扛不住心头所想,轻轻张开了嘴巴。
随即,在一阵仙力的包裹下
,那令牌缩小了些许,直接被贺繁给吞入了口中。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在使用这令牌确认位置的同时,不让这令牌气息轻易被人察觉的方法。
很快,他便起身,离开了客栈,向着仙城之外而去。
仙城这般戒yan,离开的修士并不在少数,贺繁的离开,也并未引得任何人的关注。
他先是刻意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而后才是在绕开仙城之后,向着那波动传出的方向而去。
随着不断靠近,那股波动也愈发的强烈,贺繁甚至能够察觉到其中惊恐的情绪!
感受到这情绪之后,贺繁也猜测出来了,这恐怕是仙剑的器灵所传出的气息。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这仙剑产生惊恐的情绪呢?
一边思索着,他也前行了约莫千里的距离。
脚下的土地也随着草地,逐渐转换为了一片干枯的沙漠。
再往前一阵,那沙漠也随之不见,仅剩了一个个似乎被灼热的高温炙烤得干裂的地面。
这附近,是一片火山群,从这异常的高温就能感受出来,这附近的地火应当十分活跃。
嗯?!
就在此时,贺繁的身躯猛然一凝,那天道气
息顷刻散出,将他的气息与周遭天地融为了一体。
只见得他的前方,乃是一座高耸庞大的火山。
这火山看起来就与周遭的那些个火山没什么两样,但他却分明察觉到了,这里被人布下了大阵。
他才刚靠近,就有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好在贺繁反应足够灵敏,这等感觉刚刚出现,他便直接与天地融为一体,躲过了那窥视。
至少目前来看,自己的行踪应当是还未被人发现的。
藏匿好身形后,贺繁双目也随之被一层薄薄的屏障覆盖,透法明镜,已经开了!
随着透法明镜启动,他也成功的在那火山口上方,看到了一道由透明仙气汇聚起来的巨大圆球。
在那圆球之上,还有着四道如眼眸般的符文,在窥视着周遭。
这等情况下,只需要再靠近些许,便会被那阵法发现!
此等类型的阵法,贺繁还是第一次见,不过阵法尽管高明,但他也在其中,察觉到了一点仙君境独有的气息。
换言之,布下这个阵法的人,修为也没到金仙。
有机会!
几乎刹那,贺繁心头便涌起了这个想法。
若偷剑之人仅是仙君境的话,即便正面对战,
自己不说能胜,但也不至于迅速落败。
此地距离那仙城并不算远,若真正争斗起来,对方是不敢久留的,顶多就是想办法甩开自己逃遁而去。
这等情况之下,自己尝试一番,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风险可言!
确定了这一点,贺繁单手结印,而后轻轻在自己眉心一点。
只见得那覆盖在他双目之上的透法明镜之力迅速扩散,直接将他整个人给包裹在了其中。
这是在透法明镜成为他的本命至宝之后,他摸索出来的一个用法。
身为镜子,除却能够映射出法术本相之外,透法明镜还可将术法反射,保护贺繁不被术法察觉!
施展好了术法之后,贺繁才屏息凝神,身形缓缓向着那火山口靠了过去。
这阵法虽是高深,不过在透法明镜那领域级的力量包裹下,贺繁的靠近并没有被察觉,转眼已是到了火山口。
这火山口往下约莫数十米,便是一片在缓缓滚动的岩浆。
通过体内那令牌的指引,贺繁能够确认,那把失窃的仙剑,如今就在这火山口下方!
这点岩浆自是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他纵身一跃,直接没入了那岩浆中,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