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名讳,应如何称呼?”
这仙人出来后,便对着贺繁抱拳一拜。
“别跟我整这套了,你速速离去,万一那金仙大妖再寻过来,不光是你,我也完了。”
贺繁强忍着那近乎撑爆肉身的能量,咬着牙连声道。
“前辈您为何不随我一同离去,非得混迹那妖群之中?”
犹豫了一下,他才疑惑的看向了贺繁。
只是听着对方的话语,贺繁脸上也满是无奈,若是自己没成那先天之灵的话,哪还用对方废话,自己就跑出去了。
但现在,跟着对方出去,必然会被卡在结界处无法过去。
“不必管我,我留在这妖族之中自有打算,你且速速离去!”
“晚辈明白了!”
这时,对方看着贺繁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崇敬之色。
他显然是把贺繁给当做了留在妖群之中,为仙域做贡献的那种崇高的仙人了。
说话间,他对着贺繁抱拳一拜,而后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枚令牌,递到了贺繁身前:“此乃是我仙门联盟的手令,前辈回到仙域中后,请持此令牌前往联盟所在,前辈的贡献,晚辈定当通报上去!”
见贺繁抬手接过令牌之后,
对方这才身躯潜入地面,以土遁的方式离去了。
贺繁这会也彻底支撑不住了那突破的冲击,整个人骤然怒喝一声,进入到了突破状态。
那先天之灵的气息,这一刹也无法再抑制,突破了玄气的气息,向着周边溢散。
好在这先天之灵的气息在感知中,乃是极为天然融合之感,妖族来感知就会觉得是妖族,人族感知就会觉得是人族。
因此这气息溢散开来,倒也对贺繁现如今的处境没有威胁。
只是在此刻,距离这妖城约莫千里之外的一处沙漠中。
这片沙漠显然不是一般的凶险,这一点从这片沙漠上随处可见的妖兽骸骨就能够看出来。
在这沙漠中央位置,一名身披着一身兽皮,虽是人身,但耳朵却是兽耳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根银色的拐杖,似乎在找着些什么。
几乎在贺繁开始突破之后片刻,他便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朝着贺繁那边看了过去:“又来新人了?”
这边,贺繁并不知晓自己的突破已经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只是自顾自的不断转化着上云丹所涌现出来的能量。
毕竟不是依靠自身积攒能量来进行突破,加上贺繁如
今的身躯,潜力近乎无限,转化能量的速度极快。
短短接近十个时辰,这次突破便已经结束,他的境界也随之到达了地仙境后期!
感受着身躯内那充盈的力量,贺繁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到底是仙人,从地仙境中期到后期的差距,比之化虚境巅峰的力量还要远,这差距的幅度,就堪比是元婴面对筑基的程度!
不过他也仅是维持了片刻的惊叹,便迅速起身,向着那妖城而去。
再过几个时辰,就将是这些妖族进攻仙域的时候了,自己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然再想入仙域,可就麻烦得多了。
只是,哪怕以贺繁这突破后的状态,都没能够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山巅,那手执银色拐杖的中年男子,正在静静看着他。
当贺繁回到那妖城中的大殿时,一切都是他离去之时的模样,众妖依旧是在原地端坐着。
“恭贺这位同道,突破成功!”
“哈哈哈,阁下这临阵突破,接下来屠戮那些仙人,我等可就比不过你咯。”
“阁下如今这修为,想必便是连金仙都能一战了吧?!”
许是之前露出的气息,让一些妖族
以为贺繁是出身于什么上古种族,见着他回来,一个个也都开口恭贺,试图拉近一点距离。
贺繁也都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可不想跟这些妖族靠得太近,不然待会传送过去了,一个个都盯着自己,自己想跑可就没机会了。
见着贺繁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那些个妖族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闭目盘膝。
终于,随着时间到达,一阵轻微如蚊吟,却又十分清晰的声响传入了众妖耳畔。
一个个也都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贺繁并不着急,等着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跟在了队伍的最后方,为的就是一旦交战开始,就能够第一时间遁走!
到时候,会来追自己的,也就是仙域中人,有着那联盟令牌在,贺繁自然不怕对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这妖城之内的传送阵,应当也是之前创建这城池的仙人留下的,看上去倒是与之前贺繁乘坐过的传送阵十分类似。
随着众妖迈步走入传送阵中,贺繁也跟着脚步,一同进入到了其中。
那金仙大妖再度出现,只是叮嘱了众妖努力屠杀,
完成任务之后,他便拿出了一枚令牌,驱动起了这传送阵。
与贺繁之前乘坐传送阵的状态相同,一缕缕黑暗开始从阵法的边缘溢散而出,而后那逐渐形成幕布般将他们包裹在了其中。
那无穷的黑暗,也在这一刹降临在了阵法之内,空间也随之开始变得不再稳定。
正在贺繁心头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当直接逃跑,还是假装不敌拉扯着仙人离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在这个时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什么人?!
这一刹,贺繁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止不住的颤动了起来。
之前乘坐这传送阵的时候,传送之时,便是连金仙,都会在这空间不稳所造成的威压下动弹不得。
而现如今,能够在这种状态下伸出手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
莫非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自己的神隐术加上玄气的力量,便是金仙也未必能够看出来,莫非这妖族如此重视此次争斗,派出了大罗金仙,导致了自己被看穿了?!
正当贺繁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手也猛的用力,他身躯顷刻失衡,在这并不稳定的空间中,跌入了空间乱流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