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这些野狼还是缓缓靠近。
可是随着接近后,发现贺繁的确是对它们的靠近毫无反应后,这些野狼也明显愈发大胆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四头野狼便都到了贺繁身侧。
几头野狼仅犹豫了片刻的功夫,便随着一声嘶吼,全数向着贺繁扑了过来!
嗤嗤嗤……
便在这刹那,贺繁胸前吊坠骤然闪出一道金光。
金光分化成四道,径直穿透了这四只野狼的头颅,几只野狼也在这一刹应声倒地,死去了。
时间点滴流逝着,足足半月之后,贺繁才终于在一片刺入骨髓的疼痛中,缓缓醒转了过来。
他口中嘶吼了半晌,才终于将那疼痛给强行抑制住,睁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那四只已经开始腐烂的野狼尸首,贺繁微微一愣,随即才喃喃道:“噬器金球,是你?”
不过,他的话语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贺繁一愣,将神识给集中到了储物吊坠之上的噬器金球上。
他没能感受到噬器金球的器灵,倒是感受到了上方留有一道讯息,似乎是特意留给自己的。
感受完那道讯息后,贺繁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苦笑了一声。
之前那壮
汉出现之后,为了防止自身被发现,噬器金球便进入到了深度休眠的状态中。
并且好在它休眠之前,还给贺繁留了一道防御法术,之前已是被那四只野狼触发了。
而这等深度休眠,会让噬器金球变得如同凡物一般,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到其不同。
但噬器金球自身也无法掌控这休眠的具体时间,只能等待自行醒来。
这段期间内,贺繁是无法再从噬器金球之上,得到任何帮助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啊……”
他低声喃喃了一声,而后便闭上了双眼,以神识内视,开始检查起了自身的状况。
现在的贺繁,身体状况只能用极其不佳来形容。
他的肉身近乎废了一大半,后背经脉已经无法再流通灵力。
甚至因为伤口处在丹田附近的缘故,现在他的丹田都有着无数伤痕存在,灵力使用可以说是极不稳定!
这等伤势,换在任何一个修士身上,都会是致命伤,无法醒转的那种。
贺繁能够醒来,主要也是得益于当初在除魔寺中的修行,有着念力加持,他神识虽没得到太大加强,但在神识坚韧度上,却是增益极大。
贺繁咬了咬
牙,从储物吊坠之中取出铁块,使用了那轮回树根之力。
然而,在光芒覆盖在贺繁身躯上之后,他的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这是他第一次,没能通过轮回树根的力量痊愈。
这力量的治愈仅是让他精神恢复到了常态,但不知为何,却无法治愈他后背的伤势。
犹豫了一下,他又取出几枚丹药,放入了口中。
而后,他便直接闭眼,进入到太虚幻境之中,准备开始恢复。
只不过,他这眼睛才闭上不久,便猛然睁眼,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混着丹药残渣被他喷了出来。
贺繁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他后背的伤势上布满了虚空之力的痕迹,那伤势不是寻常伤势,并非是依靠丹药就能够恢复的。
轮回树根失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他的后背,依旧残留着些许虚空之力。
这些力量已经不足以再继续侵蚀贺繁的身躯,但却留在了伤口处,让伤口极其难以愈合。
而因为经脉损毁一半,贺繁甚至连吸收丹药的力量都无法做到!
他咬了咬牙,双手一撑,勉强站起了身形。
现在他仅能调动的那一丁点
灵力,全都用于支撑那断裂的脊椎和损毁的背部肌肉了。
现在的贺繁,可以说只要站着,就是个身体虚弱的普通人,无法再使用任何力量。
一旦使用,支撑身躯的灵力,就将无法维持稳定,到时候倒地了,只会让伤势加重!
贺繁抬眼望了下四周,他现在正身处一片林区,无法确认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
他摇了摇头,低头望向那几头已经开始腐烂的野狼尸首。
通过它们头的朝向,大概推算出来了这几只狼是从什么方向过来的。
野狼一般不会聚集在山林外围,当即贺繁便反向走了出去。
他的推算并没有错,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后,贺繁眼前的光亮也骤然增强,眼前是一条被两山夹着的山道。
他手中握着一根树枝做的简易拐杖,继续向外走去。
在贺繁的记忆之中,有着一道名为溶血筑脉丹的丹方。
这丹药没什么其他特殊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将修士损毁的肉身经脉恢复。
既然无法恢复,他准备在准备好丹药后,直接将自己受损的部位切除,利用丹药的力量强行重新生长。
当初贺繁没想到自己会遭受如此
伤势,因此也没有提前炼制这丹药。
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但凭着天一宗长老的身份,顺便找个宗门,再让这宗门帮自己炼制丹药,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自己是宗师级炼丹师,别的宗内炼丹师无法炼制的话,还能得到贺繁的亲自指点,也能算是一件双赢的事了。
这般想着,贺繁也继续向前缓缓前去。
便在他前方,约莫百里开外,有着一个依山而建的山庄。
这山庄规模不算大,看起来似乎是某个世家一般。
现今在这山庄中央,一个大厅之中,正有几人在愁眉苦脸的商量着事情。
“他们欺人太甚!直接让我族出人,他们不出,这不是摆明欺负人么?!”
一名老者端坐下方,吹鼻子瞪眼的骂道。
听得他这话语,首座之上那中年人也是苦着脸,无奈说道:“那能怎么办,人家女儿嫁给了宗门长老,我们莫不是还能违命不是?”
“是啊,大长老,现在这特殊时期,他们没理由,是不敢对我等动手的,但若在对魔族出兵的事情上违逆,恐怕咱们就得被围剿了。”
另一侧的一名老者也是无奈的吐了口气,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