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喜欢玩游戏吗?”
“不玩。”
“老板,你喜欢哪个明星?”
“不怎么关注。”
“老板,你喜欢什么运动?”
“唱,跳,rap,篮球,都不喜欢。”
“老板,你喜欢听什么歌。”
“好听的都喜欢。”
“老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漂亮的都喜欢,不对,我喜欢漂亮的女孩。”
“噗!”
小皮卡上,第一次坐上副驾驶座的秘书何婉君就像是个好奇宝宝,自从车子开出桃花村口后,她就一个劲的跟陈帆找话题聊天。
“老板,这绿色瓶子看起来好漂亮呀,里面装的是什么?”
何婉君发现了一个翠绿色的瓷瓶,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清香扑鼻,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你放下,最好别碰,是男人专用的东西。”
陈帆感觉有点无语,何婉君这丫头最近学了他之前蓷荐的情绪管理书籍,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
而且,她很快就代入了“秘书”这个角色,关于“老板”的个人喜好,生活趣味等等,事无巨细,逐一了解。
“男人专用的东西?”
何婉君瞪了瞪眼睛,感觉陈帆的这句话有些古怪,这绿色瓶子里也不知装了什么,味道出奇的好闻,幽幽的清香
,像是香水一样,怎么会是男人专用得到东西呢?
不过,陈帆让她别碰,何婉君很快把它放归原位,眨了眨眼,刚想再找个话题深扖了解一下陈帆的个人爱好,车子忽然停了。
“到了,你跟我一起下车,带上纸笔,一会可能需要记录点东西。”陈帆靠边停车,拉开车门,带着何婉君一起下车。
何婉君手里捏着纸笔,打量着停车的这个位置,正前方,就是清平镇领导办公地,她不清楚陈帆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但是陈帆既然带她一起过来,肯定有他的用意,安静跟着就是了。
陈帆带着何婉君,走进办公大楼之后,直奔罗智勇罗所長的办公室而去。
“哟,陈小神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
陈帆和何婉君还没走到罗所長的办公室,前面就传来一声热情的招呼。
陈帆抬头一看,迎面走来一个梳着中分,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浮夸的笑容,径直朝他走来。
“你是?”
陈帆乍一看,觉得眼前笑得一脸灿烂的这逼有点面熟,却也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嘿,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小孙啊,孙敬农。”孙敬农嘿嘿一笑,上来搂了下陈帆的胳膊,好像跟他是老熟人一样。
“哦
,孙敬农啊,记得。”陈帆把他的狗爪子拍开,保持适当距离,他对孙敬农这家伙,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之前陈帆第一次来这找罗智勇的时候,就是这个孙敬农,百般阻拦,还张口闭口“乡巴佬”,搞得陈帆既尴尬又恼火。
孙敬农见陈帆表情冷淡,还特地保持距离,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他却不敢对陈帆露出丝毫的不敬,依旧很热情地拍马屁道:“陈小神医,您现在可是大名人啊,整个清平镇,甚至,大半个江水城,都知道您桃花村小神医的大名,真了不起。”
陈帆笑了一下,对孙敬农这种刻意逢迎的溜须拍马,他并不感冒,索性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找你们的罗智勇罗所長,他在不在。”
孙敬农愣了一下,陈帆这话,根本是懒得跟他墨迹,讪讪一笑道:“这个,您来得是不巧,罗所長他中午跟几个外地的投资商吃饭,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没骗我?”陈帆眉头一挑。
“我哪敢啊,上次您过来,我态度恶劣,口不择言,那是有眼不识泰山,经过一番深刻反省之后,我!”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既然罗智勇不在的话,你忙你的工作,我在这等他回来就行。”陈帆懒得听他啰
嗦,直接打断孙敬农的后话。
孙敬农有些郁闷,态度却还是很端正,低声问道:“陈小神医,您找罗所長,是有要紧事吧?”
陈帆耸耸肩,淡声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给他带了点东西,顺便请他帮个忙。”
孙敬农听了这话,眼睛眯了一下,感觉这是个好机会,既能巴结上峰,又能讨好小神医,一举两得,必须抓住时机好好表现一下,于是连忙表态道:“陈小神医,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去找一下罗所長,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估计今天中午的应酬也到尾声了。”
说完,孙敬农一溜小跑,就离开了办公室,看他急匆匆的模样,应该是找罗智勇去了。
陈帆眯了眯眼睛,望着孙敬农跑远,嘴里忍不住嘀咕一句:“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对孙敬农这样的人,貌似不大适用啊。”
孙敬农走后,何婉君一脸崇拜地望着陈帆,忍不住啧啧嘴道:“老板,你面子好大啊,这里的工作人员,居然对你这么客气?”
陈帆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何婉君见他没说话,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开小饭店,为了证件照,来回跑了二十几次,次次都送荭包,赔笑脸,好话说尽,费了九牛二
虎之力,才把证照全部办妥。”
何婉君说到一半,满脸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唉,现在想起来,简直太折腾了,当初要是找你带我过来,该是多好啊,你一句话,估计就能顶我付出的一切努力。”
陈帆听着何婉君这番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么难的吗?”
“是啊。”何婉君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道:“其他人证件照是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的经历的确是这样,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总之就一个字,难。”
何婉君的这段经历,说出来的时候,令陈帆心里一阵恶寒,虽说他之前也遭遇过孙敬农的刁难,见过他傲慢无礼的嘴脸,但是陈帆压根不在意,甚至可以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直接令他自扇耳光,跪地认怂。
而何婉君一个柔弱女子,面对刁难和傲慢时,除了赔笑脸,送荭包,说好话,来回折腾之外,又能怎么办呢?
何婉君看了眼陈帆的脸色,拍了拍恟口,笑了一下道:“不过,还好之前那些难熬的时期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要跟在你身边,就不会遇到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对吧,老板?”
陈帆点了下头,面色微沉道:“对,以后谁敢当面跟你甩脸色,摆臭谱,故意刁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