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相携站在窗前,外面的云朵似乎很好看,久久不愿离开。
“爸,我派人找妈和妹妹呢,不过还没她们的消息。”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思这件事,你妈当年离开,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秦大山唏嘘地说。
“以后会有机会弥补的。”
大概一个小时后,鲁四观打来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和秦仪见一面。
“你来唐虞大酒店吧,顶楼总统套房。”秦仪轻声说。
不到半个小时,鲁四观带着鲁啸风风火火来到了唐虞大酒店,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圣门弟子?”
秦仪很反感鲁四观在秦大山面前说这件事,眼睛微眯,微微点了点头。
“完了,全完了,让你坑死了!你不是万医门的传人吗?”鲁四观翻着大鼻孔,直喘粗气。
“爸,我们说点事,你先去其他房间休息会儿。”总统套房很大,房间也很多。
“我不去,你们说什么呢?圣门怎么了?怎么就坑死鲁门主了?”秦大山听了一半,自然不愿善罢甘休。
鲁四观被秦仪是圣门弟子这件事乱了心智,急促地说:“圣门弟子听着光鲜亮丽,但除了大师兄和门主以外,都像地老鼠一样藏着,隐姓埋名不敢暴露自己。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怕暗门的报复!去年的年初,梁俊刚宣布圣门弟子的身份,就被人干死了,尸体都干碎了,死无全尸!死无全尸!”
秦大山听完脸色惨白,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他既怕又担心。
“然后呢?”秦仪阴沉着脸看着鲁四观。
“什么然后?死了还有什么然后?”
“然后我们圣门弟子就该继续在阴暗的角落躲着,一辈子不敢说自己的圣门弟子,就因为暗门太过凶残?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你宣布是圣门弟子,很快就会招来暗门追杀,而且暗门最喜欢灭门灭派、屠戮亲朋好友,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倒霉!倒大霉!你说你是就是呗,乱说什么啊!你有九条命吗?”鲁四观越说越难听,他是真的怕了。
秦大山身体一抖,六神无主地坐在了沙发上,他完全没想到儿子现在竟然是这么个处境。
秦仪抿着嘴没说话,沉思了一会儿,给陈九打了个电话,让他和周管家、田秀娥一起上来。
三个人正在处理交接的事,不知道秦仪有什么急事,连忙来到了楼上。
“我是圣门弟子,你们怕不怕?”秦仪开门见山。
周管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淡淡地说:“你不还是你,我认准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身份没关系。”
陈九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顿了顿,“圣门的敌人是不是暗门那帮孙子?正好不用满世界找他们了,我有好几个弟兄都死在他们的手上了,以后来一个我宰一个!”
“别喊打喊杀的,怪吓人的。大道理我不懂,反正秦仪救过我的命,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秦家。”田秀娥轻松地说。
“好了!你们去忙吧!以后会更忙。”秦仪低声说了句。
三人点了点头,一起离开了房间。
秦仪认真地看着鲁四观,说:“我知道这不能代表什么,毕竟他们和我出生入死,有这个选择很正常。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副德行。”
“圣门只有七子加一个门主,而暗门却有几千弟子甚至更多,两者之间没什么可比性。我身后是三千鲁门弟子,所以我不能冒险,对不起!”鲁四观明白秦仪的意思,但他不会选择秦仪,至少目前不会。
“答应帮你开启鲁祖宝库的事情,依然有效,其他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秦大山缓缓站起来,平静的看着鲁四观。秦大山就是这个脾气,事情没来之前可能会怕会焦虑,一旦确定了,却又能很快调整心态,坦然面对。
秦仪的浑身本事全部来自于圣门,这本就是改变不了事情,总不能什么好事都是你的,厄运坏事却离你远远的。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渡过难关,多说无益。
鲁四观尴尬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苦涩说:“为了到枫城发展,我买了不少高价商铺,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投入,以后靠收租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本。”
“你买了多少商铺?”秦仪知道他前期在老爸店的隔壁买了五家商铺,后来陆陆续续似乎又买了几个,具体多少秦仪也不清楚。
“一共11家,这些都是连在一起的,我本来是要做玉石加工厂的,装修都差不多了,有些设备都进场了。”鲁四观长吁短叹的。
“我都买了,还有我家对面的住宅,打包卖给我吧。你开个价,我不还价。”秦仪冷淡地说。
“这些加起来快3个亿了,你买的起?”
“现在还有时间,你要是真决定走,咱们去过户,我给你3个亿。”秦仪眼皮都没抬一下。
鲁四观吸了口冷气,回头和鲁啸对视了一眼,鲁啸示意单独和他说,两个人去一边嘀咕了会儿。
“我们大概的投入是275亿元,如果现在卖你,价格肯定要低一些,你给25亿就行了。”鲁四观明显留了一线,想让秦仪占点便宜,万一秦仪以后起来了,也好再见面。
“真用不着,我不占你便宜。给你3亿,多出来的算是辛苦费了。”秦仪直接拒绝了鲁四观。
“那鲁祖宝库的事情?”
“按我爸说的办。”既然秦大山答应了鲁四观,自然会履行承诺。
“好吧!你们以后多多小心啊!”
“不劳鲁门主费心了。”秦大山严肃地说,脸上不见任何笑容。
“现在去过户?”
“可以!还请鲁门主发一个公告,解除我爸在你们公司所有职务,等鲁祖宝库有消息了,我们再联络。”秦仪郑重地说。
鲁四观翻了翻鼻孔,“好!秦大山和我们鲁门再无瓜葛!”
“不送!”秦大山背着手直接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只留给鲁四观一个宽厚挺拔的背影。
鲁四观心里一动,暗暗琢磨,这次的选择会不会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