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魂魄拿着镰刀立在屋里,那一瞬间,温暖似乎身上有着千斤重担一样,只能把镰刀先递给了周洛,自己回到肉身里。
经过一番争斗,温暖立刻像没了电的手机一样,只能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周洛念动了咒语,他把镰刀变作豆粒大小放回自己的袖口里,又走到温暖身旁,用手摸了摸温暖的额头,和苏贝克说道:“先休息吧,明晚定有一场恶战。”
苏贝克一把抱起了温暖,和周洛一起走进了客房里,天亮的很快,周洛一大早就出去晨练了,温暖似乎没有要醒转的意思,苏贝克很是担心,直接用手摸了摸温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
只是怎么也叫不醒温暖,似乎温暖的呼吸更加困难了,苏贝克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盼着周洛快点回来。但是等了很久都没见周洛回来。
刚刚还是大晴天万里无云,偏偏现在忽然间阴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
周洛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连老托马斯都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上帝呀……”
似乎每个外国恐怖片都是从主人公反复的说上帝呀开始的恐惧感,弄的苏贝克现在几乎不敢去想到底怎么了。
但苏贝克忽然想起自己的腰间还有只狐仙呢,他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忽然自嘲的说:“我真的是蠢的可以。”
苏贝克顺手拿出了小美人鱼的头,低声道:“老胡。”
就见老胡瞬间幻化出来,飘在当场。
苏贝克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搂住老胡“老胡,你快来看看温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来?”
老胡看了看温暖,眼睛大了好几圈,“在老朽看来,魂魄不在了还能有呼吸,只能说温暖的体质特殊啊!”
苏贝克一听温暖的魂魄不在了内心更是有点儿崩溃。
早知道早就让老胡出来守着温暖了,真是失算呀。
老胡似乎看出了苏贝克的想法,“就算老朽在当场也看不到什么,如果老朽能看见昨晚我就应该能感知了,看来根本不是什么鬼怪带温暖走掉的,肯定是比昨晚的那个死神级别高的人物来了。”
“那周叔也没有感觉到么?为什么晚上周叔睡的很实呢?”
就见老胡眼睛一闪,“既然周洛已经让那女死神带话给她的上级,肯定是有准备的。小友就别着急了。”
苏贝克抚着温暖那流着虚汗的额头,点了点头,“干等着的滋味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苏贝克话音刚落,老胡已经上了苏贝克的身,老胡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暗影飘在了屋子周围,老胡冲着阴影朗声道:“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老胡话音刚落就见黑影显出了形状,原来是一只蝙蝠,蝙蝠幻化成了人形,穿着暗黑色的长衫,声音很低,“主人让我通知你们,先带走了一人魂魄,今晚请夺了镰刀之人到郊外的山上一见。”
那蝙蝠说完话便直接化成一团火消失了,老胡知道今晚的硬仗是肯定逃不过了。
他直接从苏贝克的身上下来,又回到了小美人鱼的身体里。
苏贝克此时睁开眼,老胡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唉,都这样了,咱们这周叔,怎么还不回来?”
“老朽觉得,周大人既然不回来,就有不回来的道理,咱们静观其变吧。”
此时的周洛已经在城郊的一座山顶了,只见周洛站在高处单手背后,勘察了一下周围,一跃而起,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的一处。
“嗖”一声,就见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山石间慢慢显现出了一道黑线,周洛还没等反应,便瞬间被吸了进去。
周洛被吸了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光点,周洛直接走到尽头,点指光点,念到:“alibligtraon!”
“嗖”的一声光点变成了一个长条的光线,瞬间形成了一个门的样子,周洛顺手打开了大门。
展现在周洛面前的是厚厚的迷雾,随着眼前迷雾消散,是一片灰色的建筑物和几乎和建筑物分不清彼此的天空。
此时周洛穿着的白色长褂,在这各个色度的灰色组成的环境里就像一抹强光,使得周围的景物都显得有些模糊。
周洛拿出了镰刀,念动了咒语,镰刀由裁纸刀大小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周洛把镰刀戳在了当场,朗声道:“我就是抢了镰刀的当事人,请出来一见。”
周洛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景物全部消失,变成了一团黑雾。
这黑雾瞬间组成了巨大的一个骷髅形状,它朝着周洛大吼。
随着吼声数以万计的黑色虫子朝着周洛的方向蜂拥而至。
周洛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非常淡定,他朗声念到:“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随着咒语的响声,周洛满身金光,在这黑暗的环境里成了唯一的光芒,那蜂拥而至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全部被周洛发出的光焰给秒杀,一只都不剩。
那骷髅巨大的张开着的嘴无奈的关闭了,似乎从这骷髅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失望,随后这巨大的骷髅瞬间消失。
周洛又置身在黑暗之处,但听到远处有狼哭鬼嚎的声音,他随声望去,看到数个荧光绿色的魂魄,缠绕着他的身体怒吼着扑向了周洛。
而周洛只是盘膝而坐,就连咒语都没有念,只是静静的等待这些怨魂的到来。
就见这些怨魂瞬间集体扑向了周洛的身体各部,似乎要把周洛撕裂一样的巨大力量,撞的周洛的身体有了微微的颤动。
反观周洛只是微微颤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反而那些扑向了周洛的魂魄似乎开始慢慢褪色,直到消失。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周洛身形猛地一动,如闪电般迅速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没有受到任何重力的束缚一般,就这样稳稳当当地悬浮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