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再争执。我决定去!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看胜哥,他那爆眼珠子看我的意味,没有了往日的戏谑,总是感觉多了那么一丝不信任。
被人利用,然后要暴露之前我才坦白。当然算不上我很坦荡!
或许,我跟他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这件事就算是有了那么一丝小裂隙
确实是我的错,虽然我出发点没错!可是我能感同身受被好朋友利用的不适
他不知道为什么摇摇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晚上渝味堂888包厢见!”
我默默的点头。不想解释,解释多了反而不好。
看着胜哥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我的公司。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回到了自己的狗窝,刚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纪筱。暴龙会计。
这才想起我这不称职的会计今天没来上班,还没有跟我这个老板请假!
又突然想起来她昨天走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的要去打胎
她那个行长老公,可是已经误会我跟她之间有一腿了。再要是跟纪筱有什么往来的话,估计是真的说不清楚。
本来就是烂桃花的命。跟秋盈不也是说不清楚么?现在还偶尔能刷到我跟她的故事的各种猜测,那尺度,简直是惨不忍睹。
清者自清!
我还是接了电话,纪筱那边的语气很疲惫,“你给送点卫生巾来要大号的”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冷,“那个那个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个女性朋友来帮忙吗?”
“我闺蜜出差了,我觉得靠谱的,就剩你了”
“不是我一个大男人”
纪筱已经把电话挂掉了,根本不容我拒绝。
我又打了过去,她接起来,不由分说,“市立医院,五楼506病房”
然后又挂了,又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真的是我跟你很熟嘛?我才是你老板好吧!
扔掉手机,被子一蒙头,睡觉!真的是,凭什么惯着你,求人也没个好态度!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市立医院的九楼我熟悉得很。五楼我当然知道是妇产科。
看来她真的是去打胎了!
这头暴龙!真是的,杀人的事都敢做!
思来想去,终归还是觉得过不去。她都这个田地了,但凡能找到别人,也不会这么麻烦我吧?
我都觉得难为情!她得需要多少勇气?所以跟我对话才那么生硬!
悻悻的起床,出门,开车,开了很远,肯定不能在家门口那个便利店买那个东西,得走远点。
其实这件事我以前做过,给周晓茹买过。想起周晓茹,也想起了刚刚她亲哥周晓强的婚礼上怎么没见着她?
琳琅满目的四方块隐私品,看得我有些膈应。选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我认为可以接受的商品,拿了几大袋子,顺便买了些其他的,结账走人。
最近经常往医院跑。至今这个医院里还住着秋盈。当然不会去看她。
其实追究因果,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么那晚无辜的余雯雯就不会遭受无妄之灾!
五楼506。是个单间。
白色永远是病房的主题色。可能是干净卫生的颜色,其实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满是白色的世界里,再有点心头不适,其实有些渗人!
纪筱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曾经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精致的五官似乎也因为病痛变得有些扭曲。长发散乱,一个风韵十足的美少妇,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个邋遢大妈!
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床头,她空洞的眼神看都不看我,僵硬的说了句,“谢谢!”
“我买的是大号的纸尿裤!更适合你!”
男女之间只要涉及身体隐私,总会有一个人不好意思。
我比较坦然,她苍白的脸颊果然泛起了一丝红晕。看起来更不好意思说话。干脆闭目养神。
我又拿起了一个袋子扔在桌子上,“这里有些牛奶,饼干薯片之类的!算是公司慰问!纸尿裤的钱得从你工资里扣!”
纪筱猛地一睁眼,“你至于吗?”
我也一瞪眼,“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求人的?你那态度,我想起来就不舒服!能给你送来就不错了!都没算你油钱,我够大度了!”
纪筱白了我一眼,继续闭目。不理我。
我也不好多做停留,“那个有什么需要给我说,花销还是得从你工资里扣!还有不用谢!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门口却呼啦啦的涌进来一大帮娘们。为首的是个老太太,后面跟了几个中年妇人,还有几个妙龄少女。
老太太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纪筱病床前,厉声喝道:“纪筱!你是不是疯了?你有什么资格打掉我们老刘家的骨肉!纪筱,还是个男孩!你这个贱人”
说完,毫不犹豫的一耳光就扇在了纪筱苍白的脸上,纪筱虚弱得动不了,想要伸手,却似乎抬不起来,老太太又是一耳光扇了下去,“啪”地一声,纪筱满眼的愤怒,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这个老太太明显是她的公婆,知道了孙子被打掉,气不过!可是属实做得有些过份,我于心不忍,“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打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老太太猛一回头,“你是谁?算哪门子葱?管我们家的家事?”
我正要解释。刘越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帮我解释,“他是纪筱这个贱人的情夫!估计就是他怂恿纪筱这个贱人打掉了我们老刘家的血脉的!”
老太太一听,白发立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我,不由分说的就是一耳光扇了过来,我赶紧一个闪躲,老太太明显用力过猛,收势不及,一个扑空,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幸亏旁边她的女儿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那几个中年妇女同时惊呼,“妈!妈!你没事吧!”
“你这个杀千刀的奸夫,居然敢动手打我妈?”
“禽兽!老人都不放过”
“我跟你拼了”
“我也跟你拼了”
然后,一大帮子女人朝我扑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起来我没办法还手,毕竟是一帮娘们!但凡是一帮老爷们,估计现在已经躺下几个了,可是现在我要是不跑,估计躺下的是我
好在女人天生体弱,我的抗击打能力还可以,抱着脑袋,只想着一门心思的冲出病房,逃之夭夭。本来就是家事,我也是自己自讨苦吃
谁成想,一个肥胖的姐妹,居然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体形巨大的她,明显比我还重,我拖着她,艰难的朝着门口挪动,门口的刘越,瞅准了机会,照着我的眼睛就是一拳
老子真的是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被一帮女人足足群殴了半天,直到护士医生们冲了进来,才算拉开我们,而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鼻子上的血腥味真是倒了血霉
一个护士递给我一张纸巾,我缓慢的擦拭着,女人就算了,我死死的盯着刘越,频频点头,“好!好!你非要惹我”
刘越脸色铁青,“你他么的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恨不得杀了你!”
“我跟你老婆之前要是有奸情!我死全家!要是没有,你死全家!”
我的掷地有声,让刘越不自然的看向他处。他都只是猜测,更是因为挨了我一巴掌的愤怒,想得极端!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证据,都是猜测而已!
我摇摇头,看向了病床上的纪筱,她还在流泪,对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然后冲着刘越摆摆手,“让开!”
老太太还是不依不饶,拦住了我的去路,“你不许走!赔我的孙子!这事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我平静的看着她,“过份了啊!”
“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怂恿纪筱那个贱人打掉了我老刘家的骨肉的?不说清楚,我跟你拼命”
无论我眼前这个跟我母亲年纪相仿的老人怎么羞辱我,我都生不起恶毒的心思。我只能看向始作俑者刘越,“本来吧!我真心不想掺合你们的家事!但是看你们这一大家子,一个个的都跟泼妇一样!刘越,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刘行长,后悔的那一天,记得你是自作自受!”
老太太直接推了我一掌,“你威胁我儿子?你这个小畜生,你再敢威胁我儿子,我跟你拼了这条老命”
我索性往后一退,坐在了空置的病床上,“我不打女人,老人!今天你们算是来着了!老子跟纪筱才认识不到半个月,她只是我的员工!你们真特么的会冤枉人!算了我不解释了!我就算是我倒了血霉了!来,老太太,你今天带着你的女儿孙女什么的打死我!来啊!”
我真的是怒了,猛地一拍病床,“来啊!打死我啊!打不死我,你们一个个绝对的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跟不讲理的老人,女人打交道。混不吝反而有效。
我这么叫嚣着,老太太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又看向刘越,“刘行长!这些年你给林东贷了多少款?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他么在湖境七号别墅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也心里有数!今天你要么让你的泼妇家人打死我,不然的话,只要老子有一口气,你就等着被双规吧!”
刘越脸色倏地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刘越的视频,但是林东刚刚跟我提及,鸣凤山负债的事情,鸣凤山的贷款大部分都来源于文州商业银行。而刘越正是文州商业银行的行长。我就不信他们之间没有利益输送!
七号别墅,正是林东拉拢腐蚀人的窝点。如果他们之间有利益输送,那么刘越这个身份,肯定是配进七号别墅的。也就意味着他肯定也在那里淫乐过。
虽然没有拍下他的视频。但是有名有姓确实有的事实,来吓唬他。绝对足够!
果然,老太太又拽住我要我说清楚的时候,他主动过来拉住了他妈,神情很复杂的看着我,“你先走!回头我们再聊!”
我却果断的摇摇头,“我不走!你特么的今天冤枉我,还让你家人群殴我!还有偷袭了我一拳!我的眼睛现在还火辣辣的疼!我现在就给记委举报你!今天我非要把你送进去吃牢饭!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这些姐妹,侄女外甥女什么的,在商业银行上班吧!老子有钱,你知道的,老子花钱也要找关系逮着你们这些人死查!我要不把你这个家族搞得鸡飞狗跳,老子不姓江!”
都说现在很多单位都是家族式的私企。裙带关系严重得很。这样靠血脉关系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经得起查的!
我本来就有很多同学后来转去记委了。我一点也不吓唬他。多少年的同学同事关系,我举报他们详查,肯定没有问题。
刘越的那些姐妹亲属们,听到我这么一说,一个个明显的心虚的面面相觑!
只要是在体制内的,谁不知道记委的办案方式?
就是一间黑屋子里,不打不骂,能扛得住三天的都是人杰!
提及记委,那些贪官们哪一个不是谈虎色变,面如死灰?
看着手里的纸巾已经被擦得殷红一片,我更是恼火!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恶狠狠的指着她们,“你们都打了我是吧?放心!我先搞刘越,然后是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刚才一个个还凶神恶煞的泼妇们,一个个现在吓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