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提溜着这个又似麒麟又似狗的小东西,看了半天,确实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生机,但是一本书有生机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你怎么会是一本书?一本书竟然还这么活蹦乱跳?”
谛皇嘁了一声,从王长生的手中挣脱了开来,
“少见多怪,多稀奇啊, 王长生你真没见识,净丢我们白莲圣教的脸。”
它重新的趴在了王长生的肩膀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长生将自己心中的震惊收敛了起来,也不知作何感受,只觉得怪不得谛皇知道的这么多,原来是一本书。
“如果你是一本书的话,那叫什么名字?不会就是谛皇吧?”
“?”
谛皇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王长生。
“看来你这教主的位置被架空了不少啊, 都跟你说了我乃是圣教的护法神兽了,没错, 我叫谛听,《听谛书》。”
“*!”
王长生直接的骂了出来,他拧了拧自己的眉头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肩膀上的这个玩意就是前世鼎鼎有名的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可以通过听来辨认世间万物,尤其善于听人的心,还辨了一回六耳猕猴和通灵石猴。
他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那你认识地藏菩萨吗?”
谛听奇怪的看了王长生一眼,
“菩萨?我只认识老母还有燃灯,弥勒,释迦牟尼祂们,倒是没听过什么地藏菩萨,那不是须弥山那边的吗?”
王长生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受到了冲突,他咽了咽口水道,
“你等等,燃灯佛祖,弥勒佛,尤其是释迦牟尼他们不就是须弥....”
王长生感觉到谛听一把将自己的嘴巴捂上,
“这话可不敢乱说,老母时时刻刻看着人间的,尤其是你还是圣教的教主,怎么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怪不得大权旁落,还得到这里进修,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王长生:“.......”
一想到有人时时刻刻的注视着自己,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想到自己眉心的大桃木突然觉得安心了起来,
“不,老母看不到我。”
谛听狐疑的看了王长生一眼,
“难道你投靠冥王了?只有冥界的人,老母才看不到它。”
王长生正欲张嘴,突然想到面对谛听好像是不能说谎,一时有些卡壳,说不出话来。
谛听一脸震惊,一下子凑到王长生的旁边,
“你踏马真投靠冥王了!你去哪投靠的!?”
王长生听到这话心中一紧, 正想要诚恳的解释, 却听到谛听继续的说道,
“拉我一起啊,好歹我也是圣教的护法圣兽,你作为白莲教主,对抗冥王的第一线都倒戈了怎么都不带上我啊!”
王长生沉默了片刻,他现在很懂那些人为什么这么讨厌谛听了,搁他他也讨厌,
“你别偷听我心声了行不行?”
谛听:“?”
“人话?这我自带的能力。而且,我没偷听啊,谁让你们的心声吧啦吧吧啦的往我这跑,我还不想要听呢,等等,偏了,我听不到你的心声好吧,我只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别岔开话题,我跟你说,冥王早晚要将整个人间化作冥界,我们现在先去当个二五仔,没准在那个时候还能混个头目当当,别跟人间混了,没前途。”
王长生黑着一张脸,不打算回话,想了想,抿嘴说道,
“你是你,别把我当你一样,我誓死同冥界做斗争,闪开闪开,别烦我了。”
“冥王注视之下,一切将归于冥界,不是,就算我们这界很特殊,人都亲自下凡了,我们赢不了,王长生,你别装,你怎么净想着一个人独霸好处,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跟冥王搭上线的。”
王长生听的额头青筋暴起,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谛听突然间很呱噪了起来。
王长生往着前面走去,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书院之中原本的自然轻灵之气都彻底的消失,那些富有生命里的奇花异草迅速的衰败了下来,还有些却是神秘的失踪。
“这些人.....”
越是看下来,王长生心中的郁结之气越深,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一只聒噪的谛听,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都塞起来。
“别说了,再说以后别人对我出手,我先把你扔出去。”
谛听只能气的闭上了嘴巴,狠狠的在王长生的肩膀上跺脚。
“怎么山下还有着书院里的人,没想到那群缩头乌龟里面还有这样的人物?”
走着走着,王长生便见到了毫不熟悉的人影,三三两两成群。
他们一副姿态,分明是将这书院看成了自己的地方,此时见到王长生更是由不住的嘲讽了起来。
“你们要对他动手?”
其中一人懒洋洋的瞥了王长生一眼,
“龙的对手只有龙,我不像一些人,还会以欺负虫子为乐,真正的强者高翔九天之际从来看不清地上的蚂蚁。”
王长生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三个人,最中间的那个人给他的威胁感觉最大。
几人插肩而过,他们甚至连王长生的长相都不知道。
王长生路过了第一座山,突然听到了一阵哀鸣的声音,不由抬头看去,却见这座山多了很多的踩踏痕迹,不由皱眉,登了上去。
一上去,便见到了十几个少年少女一副骄横的模样,在那里毁坏田地,以及那些被移植的奇花异草,而田埂之上还摔倒着一个老人,正是那位只擅种地的老人。
他一下子便奔了过去,一脚将那些还在欺负老人的几个人踹开,然后将老人扶了起来。
“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人家只是看着毁坏的田地和那些花草之中柔弱的精灵感叹了一句,
“造孽哦”
待看清楚王长生的模样之后,有些吃惊,
“孩子,是你。”
“唉,孩子,你走吧”
王长生将老人挡在了自己身后,看着面前这些骄横倨傲的人们,眉头微凝道,
“你们对学生出手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对待书院之中的教习!”
“呵”
为首的女子冷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老人一眼,
“就他,也配成为教习?”
“看到这种东西也配当教习,我就知道这书院不大刀阔斧的改革是不行了。”
王长生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不是东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