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此时语气温和地说道:“菁菁啊,今天抽空回家来一趟吧!爸爸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电话另一端的阮菁菁却显得漫不经心,她随口应道:“电话里说就行了呗!我最近可忙得很呢,这样也方便些。”
言语间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听到女儿如此冷漠的回答,阮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平和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我好言好语跟你讲,你居然不听!非要逼我对你不客气吗?”
显然,他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
阮菁菁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地回应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说完,便准备按下挂断键。
就在这时,阮父突然怒喝道:“你妈的骨灰你都不要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向正要挂断电话的阮菁菁。
阮菁菁闻言浑身一颤,心中猛地一紧,急切地问道。
“你把我妈骨灰怎么了?”妈妈的骨灰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此刻听闻父亲提及此事,怎能不让她心惊胆战。
“你回来不就清楚了!”阮父丢下这一句话后,根本不给阮菁菁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竟然敢用我妈的骨灰来要挟我!真是个混蛋,简直不配做我的父亲!”
阮菁菁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不已。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到阮家,弄清楚母亲骨灰的情况。
于是,她顾不得其他,匆匆收拾一番后,便风驰电掣般地朝着阮家赶去。
阮菁菁很快来到阮家大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阮父跟刘佩佩还有阮白雪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爸,你到底要干什么?”阮菁菁愤怒地质问。
阮父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骨灰给你。”
“你竟然把我母亲的坟给挖了?”阮菁菁强忍着怒火。
“放弃你现在的野男人,回来跟我指定的人“结婚。”
阮父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算计光芒。
“不可能!这婚姻可是属于我的人生大事,您怎能凭借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于我?”
阮菁菁满脸愤怒地瞪视着自己的父亲,她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绝不屈服的决心。
面对女儿毫不退让的态度,阮父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那个装有阮菁菁母亲的骨灰盒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
恰在此刻,那位一直默默守护并照顾着阮菁菁成长的老管家挺身而出。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众人面前,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阮父,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老爷啊,夫人倘若泉下有知,看到如今您们父女之间闹得这般不可开交,想必也会心痛不已的。”
然而,这番话却并未让阮父有所动容,反倒是一旁的阮白雪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冲着老管家厉声呵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本小姐滚下去,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紧接着,刘佩佩也附和着喊道:“来人呐,快把小姐给带下去!”
话音未落,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冲到阮菁菁身旁,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任凭阮菁菁如何拼命挣扎反抗,都无法挣脱这双强有力的大手,一切努力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刘佩佩得意洋洋地端起一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不明液体,一步步逼近毫无还手之力的阮菁菁。
随着她猛地一抬手,那碗液体便被强行灌入了阮菁菁的口中。
刚刚还在奋力挣扎的阮菁菁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见此情形,刘佩佩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转头对阮父谄媚地说道:“老爷,等会儿我就亲自将小姐送到那位外国富豪那里去。您放心好了,两千万已经妥妥地到账啦!现在您还是先回屋里好好歇息去吧。”
“嗯,我真是被这个孽障气得头疼欲裂啊!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吧,我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说完,阮父满脸怒容地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阮菁菁,阮白雪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她咬牙切齿地对母亲说道。
“妈,您真打算将这个下贱的女人嫁给那个外国有钱人吗?”
刘佩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狠狠地回应道。
“外国有钱人?哼,就凭她这副德行也配?实话告诉你吧,女儿,她将要被送到偏远的山村里去,给那些穷鬼生儿育女呢!”
听到这话,阮白雪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的笑容,随声附和道。
“哈哈,妈,还是您高明啊!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就不该有什么好下场!”
紧接着,刘佩佩大声喊道:“来人呐!赶紧把这个贱人给送过去,到了那边一定要看紧了,可千万别让她给跑掉了!”
话音刚落,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便应声而出,他们毫不留情地抬起昏迷中的阮菁菁,如同对待一件货物一般,匆匆忙忙地朝着门外走去。
而刘佩佩母女则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到屋里,准备享受她们自以为是的胜利成果。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仿佛漫长到没有尽头一般。
终于,阮菁菁那紧闭许久的双眸开始缓缓地颤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恐慌和疑惑。
她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异常阴暗潮湿的地方,这个空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深埋地下的地窖。
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刺鼻霉味,这股味道不断刺激着她的鼻腔,令她感到阵阵恶心。
目光所及之处,墙壁上挂满了厚厚的蜘蛛网,那些蛛丝纵横交错,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这里长久以来无人问津的寂寞与荒凉。
而在头顶上方,仅有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散发出极其微弱的光芒。
这点光亮在如此黑暗的环境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根本无法照亮整个房间,反而使得周围的阴影越发浓重深沉,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