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松紧紧握着棒球棒,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执着,那模样就好像他手中握着的不是球棒,而是开启梦想大门的钥匙。他冲着邬童大喊:“邬童,这次我一定能击中!”话虽如此,可那球棒在他手中却显得有些不听使唤。邬童站在投手丘上,戴着棒球帽,身姿挺拔,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心里想着:“这班小松,真是个棒球菜鸟,不过这股子劲头倒是让人佩服。”
正当班小松又一次挥棒落空时,陶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那副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容。“嘿,小子们!”陶西喊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班小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忙跑过去问道:“陶老师,是不是棒球队可以重组了?”
陶西双手插兜,微微点头说:“没错,不过呢,有个前提。”
邬童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问道:“什么前提?”陶西清了清嗓子,说:“得查出诅咒信背后的始作俑者。这事儿啊,是安老师交给我的任务,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们俩挺合适。”说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暗自庆幸自己成功把这麻烦事儿转嫁出去了。
班小松一听,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说:“陶老师,您放心!为了重组棒球队,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邬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到班小松那坚定的样子,也只好点头答应。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尹柯推了推眼镜,一脸认真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肇事者选择在夜里作案,这样不容易被发现,而且留下的线索也少。”邬童双手抱胸,思考片刻后说:“那我们今晚就去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逮到这个家伙。”班小松立刻响应:“好!尹柯,你跟我们一起吧。”尹柯面露难色,有些歉意地说:“小松,我最近学业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邬童听到尹柯的推辞,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尹柯的学业压力大,只是嘟囔了一句:“好吧,那你好好学习吧。”
夜晚,操场上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邬童和班小松藏在操场的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班小松小声说:“邬童,你说我们今晚能抓到那个人吗?”
邬童轻声回答:“放心吧,只要他敢来,我们就一定能抓住他。”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决心揭开诅咒信背后的秘密,为重组棒球队扫除障碍,而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尹柯坐在书桌前,身旁母亲的目光如芒在背,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可心思早已飘远。好不容易熬到母亲起身离开的间隙,尹柯迅速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翻身而出,动作一气呵成。
早已等候在外的班小松和邬童见尹柯出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班小松上前拍了下尹柯的肩膀,悄声道:“可算出来了,就等你呢!”
邬童双手插兜,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走吧,咱们赶紧的。”
三人根据那一丝模糊的线索,在这夜深人静之时踏入了学校的教学楼。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他们手中手电筒的微弱光线在摇曳。班小松紧紧跟在尹柯和邬童身后,眼睛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这地方,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班小松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邬童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调侃:“小松,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尹柯也轻声笑了笑:“小松,别怕,有我们呢。”
走着走着,班小松突然瞥见墙上有一个暗红色的血手印,在手电筒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吓得眼睛瞪大,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啊!这……这是什么!”叫声在寂静的教学楼里回荡,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邬童和尹柯被他这一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邬童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班小松,你别一惊一乍的,就是个手印,说不定是谁恶作剧呢。”
尹柯也附和道:“就是,小松,冷静点。”
班小松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好像听到有小女孩的声音。”
邬童和尹柯对视一眼,显然不太相信,邬童耸了耸肩:“你肯定是听错了,别自己吓自己。”
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了画室门口。令人意外的是,画室的门竟然虚掩着。他们缓缓推开那扇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石膏像在黑暗中隐隐约约,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守护者,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线索啊。”尹柯边用手电筒照着四周边低声说。
邬童在一旁点头:“嗯,再去别处看看吧。”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画室时,班小松不经意间抬头,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走廊尽头,苍白的脸在黑暗中格外醒目。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女孩冲着他们轻轻挥了挥手,随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尹柯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电筒,邬童的脸色也变得煞白,而班小松更是双腿发软。短暂的寂静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三人便不顾一切地朝着楼梯口狂奔而去,慌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回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着他们……
教室的风扇慢悠悠地转着,班小松、邬童和尹柯三人,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昨夜为了查探那封诅咒信的真相,他们几乎跑遍了学校的角角落落,这会儿,疲惫就像潮水一般,将他们死死地按在课桌上。
安谧正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解着古诗词,眼神却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下子就逮住了昏昏欲睡的班小松。“班小松!”安谧的声音陡然提高,吓得班小松一个激灵,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你来回答一下,这首诗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感?”班小松睡眼惺忪,眼神迷茫地看着黑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像刀子一样扫向邬童和尹柯,“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回答!”邬童和尹柯无奈地对视一眼,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教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声响起,三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座位上。班小松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都怪我,昨晚睡得太晚了,这下可好,被安老师盯上了。”
邬童撇了撇嘴,“得了吧,你以为就你困啊,我现在脑袋里还一团浆糊呢。”
尹柯冷静地说:“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昨晚没查出什么线索,今晚得继续。”
邬童眼睛一亮,“对,今晚我们还留在教室里,我就不信抓不到那个幕后黑手。”
与此同时,在教师办公室里,陶西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滑动,看着网页上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突然,他的手像触电一样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盯着一个标题,犹豫着要不要点进去。
就在这时,安谧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冷冷地说:“陶老师,上班时间可不能浏览无关网站哦。”
陶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关掉网页,尴尬地笑了笑,“安老师,你这走路都没声儿的,吓我一跳。”
安谧白了他一眼,“别打岔,我来是告诉你,班小松他们三个今天上课状态很不正常,你这个班主任可得上点心。诅咒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得尽快查清楚,不然会影响学生的学习和学校的风气。”
陶西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安老师,你就放心吧,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把真相查得明明白白的。”
安谧老师怀疑地看着他,“你可别吹牛,到时候要是查不出来,我看你怎么交代。还有,你自己也注意点,别利用校园网站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我可都记着呢。”
陶西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像个盯梢的似的,老是盯着我不放。”安谧老师瞪了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陶西望着安谧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这女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不过,一想到诅咒信的事情,他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开始在脑海里梳理着各种线索,准备大展身手,在两天内解开这个谜团。
深夜,教室里一片死寂,班小松、尹柯和邬童三人屏气敛息,藏在角落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教室的门,心脏因紧张和期待而剧烈跳动。他们在等待那个制造学校风波的“真凶”现身。
终于,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看到此人一身黑衣,鸭舌帽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班小松和尹柯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迅速跟了上去。邬童则猫着腰,敏捷地朝另一个方向包抄,试图截断“真凶”的退路。
三人一路追踪,将这个神秘人逼到了天台的死角。黑影退无可退,缓缓抬起了头。当月光洒在那张脸上时,三人瞬间呆住了,满心的震惊让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你?薛铁!”班小松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薛铁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们这些人,每天高高在上,仗着自己受欢迎,就随意嘲笑我、看不起我。你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委屈,情绪有些失控地吼道。
尹柯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说道:“薛铁,就算你受到了委屈,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大家啊。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薛铁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更糟?还能怎么糟?我从入学以来,就一直是大家的笑柄,我受够了!”
邬童双手握拳,脸上满是愤怒和痛心:“薛铁,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只是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毁了!”
薛铁眼神空洞地望着夜空,沉默不语,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刚才的愤怒与反抗此刻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回到教室后,邬童径直走向陶西,将诅咒信事件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被焦耳这个“小喇叭”打听到后,迅速在班里传开了。
同学们顿时炸开了锅,对薛铁的行为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居然是薛铁干的。”
“他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邬童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们够了没有!薛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平时对他的那些冷嘲热讽!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那些所谓的玩笑,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邬童那满是愤怒的眼睛。
许久,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每个人都在反思着自己的行为,曾经那些不经意的嘲笑和冷漠,此刻都像是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他们的脸上。而薛铁的未来,以及这个班级的关系走向,都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等待着他们去重新审视和修复。
焦安心急火燎地找到校长,脸上的焦急都快溢出来了,他扯着大嗓门说道:“校长啊,这次薛铁的事儿可不得了,这恶劣影响要是不赶紧遏制,咱学校的名声可就完了!必须得开除他,绝不能姑息!”
陶西一听这话,赶忙冲了过来,连连摆手道:“校长,薛铁这孩子本质不坏,是我这个当老师的疏忽了,对学生的关心太少,才让他认知出现偏差。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经过这次教训,他肯定能认识到错误,会改好的。”
焦安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屑地看着陶西:“你还帮他说话?你看看你把这学生都教成什么样了?你有什么资格纵容他放任自流?”
这时,安谧站了出来,眼神坚定地说道:“校长,我觉得陶老师说得有道理。这次的事情虽然严重,但也不能直接就放弃一个学生,给他个机会,说不定能有转机。”
陶西有些惊讶地看向安谧,之前两人可没少斗嘴,没想到这次她会帮自己说话,心里不禁对她的转变大为改观,还隐隐有了一丝欣赏。
处理完学校的事儿,陶西把班小松、邬童和尹柯叫到一起,神色严肃地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说了清楚。
班小松眼珠子一转,想起那晚在学校走廊看到的穿红衣的小女孩,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陶老师,那晚我在走廊看见的那个穿红衣的小女孩到底是谁啊?我不会是撞鬼了吧?”
陶西心里一紧,脸上却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摆了摆手说:“你这孩子,肯定是眼花看错了,这学校哪来的什么小女孩啊,别自己吓自己了。”
班小松挠挠头,似有似无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也许真是我看错了吧。”
陶西心里却很清楚,那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就是果果。那天晚上,他本想带着果果来悄悄观察班小松他们查探真凶的进度,哪知道这调皮的小丫头,趁着他不注意,在走廊上乱跑,演了这么一出闹剧,把邬童他们几个吓得不轻。不过陶西也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果果就是自己前世的情人,这辈子注定和自己有着这一段不可言说的情感,哪怕是调皮捣蛋,也让他觉得可爱极了。
教室里闹哄哄的,陶西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地把诅咒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全班同学说了个清楚。他眉头微皱,眼神扫过每一个同学,说道:“咱班发生的这起诅咒信事件,闹得大家人心惶惶,这可不行!今天就把事情摊开来讲明白。”
坐在角落里的薛铁,头埋得低低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着:“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声音小得蜜蜂嗡嗡,但在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却格外清晰。
陶西走过去,拍了拍薛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薛铁,知道错了就是好事,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糊涂事了。”薛铁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时,邬童站了起来,双手插兜,耸了耸肩说:“其实吧,薛铁就是一时糊涂,大家也别太往心里去。经过这事儿,我看他也知道错了。”同学们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从那以后,班上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和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因为这次恶作剧事件,再加上邬童的那番“当头一棒”,同学们不但没有疏远薛铁,反而对他更加关心和心疼了。课间休息时,几个同学拿着笔记走到薛铁的座位旁,笑嘻嘻地递给他:“薛铁,这是笔记,你拿去看看,有啥不懂的来问我们。”
薛铁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感动,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接过笔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但却充满感激的笑容,说道:“谢……谢谢你们。”同学们回以善意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之前的所有阴霾。
在这个小小的教室里,曾经的误会与隔阂都已消散。当心里的结被解开,薛铁一直以来伪装的面具也随之卸下,露出了他那颗渴望被接纳的真心和隐藏已久的脆弱。而同学们的真心接纳,让他真正感受到了班级大家庭的温暖,懂得了在成长的道路上,有朋友、有同学的陪伴,再大的风雨也能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