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德祖心中清楚王弘还是不信任自己,害怕自己向刘骏告密,虽然毛德祖熟读兵法,但是这武艺却稀松平常,莫说那十来个死士,就是檀袛他也不是对手。
不过监视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换成毛德祖他也会这么做。
“唉,你们明晚就动手可能有些仓促了,我最多也能想办法收拢几百人。”毛德祖叹口气道。
“足够了,加上毛将军这边的几百人,我们也能够收拢足足千人,而且我们实际上只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打开城门,第二件事进入皇宫,这第二件事做不到就算了,只要能够把项开大军放进来我们就是立下大功。”王弘笑着说道。
毛德祖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檀袛去了宿卫军大营,在那里他也有些心腹,而王弘手下的死士也紧紧跟着他们。
刘骏此时还不知道他的荣华城里早已经是暗流涌动,此时的他正在御书房里冥思苦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迫使项开退兵。
至于那位太子刘子业,他仿佛还不知道项开的屠刀即将落下,每日就在太子东宫里饮酒作乐,最为过分的是他的姐姐刘楚玉几乎每日都会留宿在东宫中,不过此时的刘骏被项开烦的焦头烂额,倒也无暇顾及刘子业。
此时刘子业正躺在一个妃子怀中,而他身旁的心腹小太监华愿儿却愁眉苦脸,因为最近项开已经开始着手攻城了。
虽然那华愿儿文不成,武不就,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但饶是这样,他的主子刘子业却依旧每日吃喝玩乐。
也就是刘骏现在无暇顾及他,要是刘骏看到自己儿子刘子业和自己女儿刘楚玉每天缠绵在一起,少不得要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华愿儿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着,你们去伺候一下华公公。”刘骏看着在一旁呆愣的华愿儿,笑着对身边伺候的几个宫女说道。
华愿儿听到这话脸色一黑,哪里有让宫女来伺候太监的,不过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眼的说道:“多谢陛下。”
对于华愿儿口呼陛下,刘子业十分受用,他现在甚至还经常幻想刘骏驾崩,他登基为帝的场面。
华愿儿推开一个宫女,随后他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现在项开可就在城外虎视眈眈,您不应该久居东宫,而是应该去城外抗敌,这样刘骏才会看重您,您的太子之位才更稳固。”
刘骏除了刘子业这个儿子外,还有足足二十七个皇子,不过减去年幼的,再减去在迁都之时失散,还有早夭的,但跟刘子业竞争的也有好几人。
他们分别是跟刘子业一奶同胞的豫章王刘子尚,刘骏的三子晋安王刘子勋,刘骏的六子寻阳王刘子房以及刘骏的十三子邵陵王刘子元。
所以刘子业的竞争压力很大,只不过他似乎从来都不在意,再加上之前刘骏一直都很支持自己这个长子,就算刘子业做出再昏庸的事情,他的太子之位还是很牢固。
但是现在不同了,刘骏困守荣华城,他的情绪也在一天一天变坏,对刘子业继位的态度也越来越不明朗,所以华愿儿有些着急了。
“急什么,这皇位注定是我的。”刘子业毫不在意的大笑道。
“你说皇位是谁的呀?”就在此时,娇喝声从外面传来,这声音娇媚入骨,就算是华愿儿这个太监的骨头都不由得酥麻了一点。
听到这声音后,刘子业连忙推开身旁的妃子,三步并作两步打开屋门,门外正是刘骏的长女,山阴公主刘楚玉。
“姐姐,你怎么来了。”刘子业惊喜万分,连忙挽着刘楚玉的手踏入了房间中。
刘楚玉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冷笑道:“这些庸脂俗粉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刘子业连忙挥了挥手,让华愿儿带着那些妃子宫女离开,随后他连忙给刘楚玉斟满美酒道:“我还以为姐姐在跟那褚渊谈论风月呢,怎么今日来找我了。”
褚渊在九州里乃是南朝宋国第一美男子,至于历史上被称为南朝宋国第一美男子的何戢此时在南朝齐国。
而刘楚玉见到褚渊的第一眼后就惊为天人,这在历史上也是出奇的相同。
但是褚渊此人身份可不一般,他的爷爷褚秀之、父亲褚湛之都曾经在南朝宋国身居高位,再加上是世家出身,所以刘楚玉是爱而不得,但饶是如此刘楚玉仍旧想方设法想得到他。
“唉,你也知道那褚渊自视甚高,恐怕他也看不上姐姐我,所以今日来此是想请求你帮我个忙。”刘楚玉轻叹口气道。
看着刘楚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子业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抱住刘楚玉道:“姐姐想做什么尽管告诉我便是。”
“是这样的,我想求父皇下一道圣旨,让我跟褚渊结为百年好合,但你也知道现在项开就在城外,父皇为此焦头烂额,我也不好去求他,但是父皇最宠爱你,所以……”
刘子业点了点头道:“姐姐所说我定然照办,只是父皇也好久没来东宫了,要不改天我亲自去御书房找父皇?”
若是那些死在刘子业手上的侍卫宫女看到这一幕,那他们一定会大跌眼镜,旁人眼里残忍嗜杀又暴躁好色的刘子业在刘楚玉面前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虽然刘子业和刘楚玉是亲姐弟,但他们的关系显然太过于亲密了一点,要知道刘楚玉已经有驸马了,但他依旧隔几日就要来到太子东宫待上一晚,直到日上三竿才离去。
只不过对于华愿儿以及服侍刘子业的人来说,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刘楚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那他们才会感到怀念呢,因为只要刘楚玉来了,那刘子业就会迫不及待的将他们赶走。
在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主子身边,这或许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一晚,刘楚玉再度留宿在太子东宫中,而刘楚玉的驸马韩子高也迎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