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方遗迹。
一路上还算顺利,并没有遇到人影。和负责人交谈过后,拿着手中的盒子就要返回指挥部。
晚上,林中大道。
一位老妇人行走在道路旁,易金顶迅速且仔细的观察起道路两侧。确定四下无人后下马缓缓走向老妇人,但仍保持着一段距离。
见有人靠近过来,老妇人将低垂的脑袋抬起。易金顶询问道:“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走夜路。”没等易金顶把话说完,那老妇人切换着体态,腿部发力弹射暴起,手握双刀就朝易金顶斩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很难想象一个表面佝偻的身形,居然会爆发出如此强的力量和速度。如果易金顶在没有防备下,也会在那愣神的一瞬间败下阵来。
还好易金顶早有准备,随即抽出墨刀格挡。随着烟尘散去,老妇人已经变成了少女的模样。
乐玲道:“就你一个人啊,反应还挺快。”
眼看偷袭不成,随即便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距离不断拉近,没有空间去掏出枪械,只能与她继续搏斗。
刚刚一瞬间乐玲有意逼近侧方,将易金顶从路边逼进树林。手中的大刀在林中没法完全施展开来,易金顶只得一边格挡一边慢慢向后退去。
每次用墨刀将一把小刀格挡正准备起势,另一把小刀又会从刁钻的角度袭来,使得他一直被动防御着。
耳边传来湍急的流水声,心中立马有了主意。一路后退进入河中,河水刚好没过腰间。乐玲紧追不舍也一同下到河中,只见易金顶向左背过身去,后背便立马多了一处刀口。
此时易金顶将墨刀浸入水中,身体向右倾斜欲要转身。手中大刀向左游去,随后猛地转身。右手抵住刀背,犹如黑蛟出海从水中一跃而起刺向乐玲。
本就暗沉的天色,再加上河水的掩盖,当乐玲发现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只得将刀抽回试图架住,在弯下身形时却不慎跌入河中。墨刀顺势而下,乐玲只得拼力抵住。用脚踢向易金顶试图将其放倒,却被河水卸去大部分力没有成功。双手死死攥紧小刀,直到意识逐渐模糊……
当乐玲重新醒来时已经在道路上,身体也被绑上了绳子。
易金顶拿着墨刀指向她“吸。”
乐玲疑惑道:“你不杀我?你干嘛。”
锋利的刀刃又靠近了几分“吸,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你是真不懂怜香惜玉。”只见原本紧绑着的绳子变松了一圈,易金顶重新将绳子勒紧。几番折腾后将人横在马匹上,继续返回指挥部。
想到自己的种种遭遇乐玲火气就上来了“一日不练百日空,三天不练门外汉。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们再来一场。”知道自己说的不切实际,但听到易金顶笑了两声后更加生气了……
回到指挥部时已是午夜。
在将乐玲送入牢房后,便告知了郑留灵所见所行。
郑留灵拿起盒子,仔细端详一番后将其打开。里面装着一堆杂物,郑留灵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父亲年轻时遗落下来的,后来他成家立业也忘记了没有拿。”
易金顶询问道:“您不是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啊,你看这个。”郑留灵拿起了盒中的小虎符,银雕的小老虎看起来雄壮威武,气势非凡。
“这可是国王子女的象征……走吧,把人带去审讯室。”
审讯室内。
乐玲被绑在椅子上,郑留灵则坐在她的正对面缓缓开口道:“你坐的这张椅子上以前可坐着你很多族人。我倒是听过你的一些故事。现在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乐玲随意的说道:“我是要去辉月城来着,去和卧底交接。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了,当时没看。我刚和你们这里的人交接完就被抓了。”郑留灵微微皱眉随即立刻说道:“不可能。我已经对整个营地全面排查过一遍了,不可能有人能逃得过检测。”
乐玲开口道:“不是,是人类所以……”
郑留灵转头对易金顶说:“带着门口的守卫把李昌平押送过来。”
易金顶虽心有疑惑,但也照做了这是命令。随后守卫便把不知所措的李昌平送了进来,还不等其有所反应,一具尸体就被守卫带走。
易金顶看着乐玲面如死灰的表情,心中有了大概。
郑留灵继续发问:“还不说出城中有谁吗?他们对你是真的很重要啊。”
眼见自己的最后筹码也没有了,那一刻她心中再也没有了其它。言辞激烈的回应:“我t跟你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我说几遍!你t的……”
郑留灵转头道:“行刑会吧?”
“不太可能不会。”易金顶微笑着说道。
郑留灵则是还以微笑。
“我……”
行刑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早晨。
两句一带妈,三句一祖宗,硬是一句有用的也没有。
郑留灵见她到了极限后,便吩咐易金顶把人放了。易金顶疑惑的询问:“把人放了这样不好吧?”
郑留灵仔细想了想认为说的在理“那关个十多天再把人给放了吧,给张地图省得找不到路。”
‘你要不给人伤养好再送走啊。’易金顶腹议。
看到了她杀人类,放异族。知道是不该管的事情,但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等我出去以后第一个弄死你。”乐玲迷离中听到郑留灵的话瞪向她。郑留灵也看向她,随后两人径直离开了。
路上郑留灵察觉到易金顶有些不自然,便开口询问:“怎么了?”
“只是,就是……没什么。”
“真的吗?好吧。”见他没想说便不再多问。
…………
两个月后。
一辆马车驶进指挥部,从其中下来十几人,而苗余利也在内。学院会把毕业的学生分为三和四级人员分配到各地,学习最好的人会以一级人员试用。
郑留灵将所有一级、二级人员通知到会议室,在向苗余利介绍完所有人后,郑留灵看向众人说道:“易金顶,你上次来时都忘了给你接风洗尘,赶着苗余利也毕业了得好好庆祝一番。今晚办一场酒会怎么样?”
周诚率先开口道:“我和赵伯熬不动就不去了,我喝酒胃里烧得慌。赵伯有腿伤应该也喝不了酒。”
…………
晚上众人喝了个尽兴,酒会上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苗余利看到希齐用‘下巴’喝酒啧啧称奇。谭赢长喝了两杯就醉的不行,拉着易金顶和许员清聊了好久。直到喝了第三杯就倒在桌上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看好看吗?”许员清将一块三角形的长围巾缠在头上。苗余利看到后还连连称赞许员清眼光不错,直到他越看越熟悉。
“这不是我的披肩吗?你哪来的?”
许员清笑着说道:“啊……我看门口有个箱子,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来着。”
苗余利先是很生气随后表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算了算了,我不要了,送你了。”
易金顶的目光有时瞥向郑留灵,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时抿一口酒。
酒会接近尾声,易金顶因为职位原因也没有喝的太醉。
“走,陪我出去转转。”郑留灵在背后对易金顶说道。两人走着走着便出了营地,来到了半山腰的一棵柳树旁。这里风景极佳,能够俯看整片营地。
“玩个游戏吗?辉月城以前聚会后经常玩儿的那个。”郑留灵转头问道。
易金顶思索片刻,就是两个一身酒气的人打上一架,谁输了就得实现另外一人的愿望。也就是添个趣,都不会特别当真的那种。易金顶轻声嗯了一下,郑留灵随即抽刀砍来。
‘我说你怎么离开营地的时候要了把墨刀。’见此情景也只能一边拔刀反击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练的刀?”
“……”
月光下刀影交错,十五分钟后易金顶以‘最温柔的方式’将其缴械。
“哎哟,不行了。”只见易金顶应声靠在柳树下,喘着粗气笑着大声说道:“不公平,你都没喝多少酒吧?力道怎么那么大。”
郑留灵没有应答,把墨刀放在一旁。默默的走到他面前蹲下微笑着对他说:“好了,你赢了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哦,财富、美女还是权力。但如果你不说,过了今晚可就没有了。”
半晌过后易金顶说道:“要不再来一场?”
“真的吗?”
“比武不行……那就跳舞吧。”
“跳舞?就这样?行吧,我以前是学过双人舞不过现在应该都忘了,你不介意吧?”
…………
坐着休息会儿了以后头昏的厉害,耳边依稀传来声响“你又踩到我了,你也不会跳啊……”郑留灵笑着说道。
…………
易金顶趴在草地上心想‘怎么这么放松警惕?快起来,快起来……’
‘唉,算了,由他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