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继干掉一堆狐媚子、几只毒蜘蛛甚至还有一只博格特后,林惊弦有些烦躁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越来越易怒烦躁。她取出一个白瓶子,拔出塞子闻了一下,强行稳住心神。
清心咒有点不够用,她甚至多做了一瓶提神香。
斯内普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刚那只博格特在遇到林惊弦的那一刻分明变成了她自己的尸体,虽然看起来比现在年纪要大的多。
她怕死?为什么?
他有所猜测,比如林惊弦可能是未来来的人什么的,但是问题就是他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东方面孔实在特殊,只要见过基本都有印象,可是这么……漂亮的,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林惊弦发出高兴的呼声。
“找到了!西弗勒斯!”
他快步走去,看见了一个镶满宝石的华贵冠冕。
“你怎么确定是这个?”
“我感受到了肮脏的力量……黑气,你看不见吗?”
林惊弦小心拿起来,冷笑着道。
斯内普摇头。
“正常,这是厉鬼的力量——一些玄学技巧,你们一般没什么悟性学不来。”
林惊弦一手托起那顶冠冕,一边让斯内普离远点。
他看着林惊弦手上的灵力涌出,托起冠冕飘在空中。
突然,火光乍起。
那灵力居然燃烧起来,变成了黑色的火焰,将冠冕吞噬。
厉火!
炽热的温度让斯内普有些心慌,不过很快火就熄灭了。
林惊弦站着没动,看着冠冕的残骸发呆。
“怎么会……”
他听见林惊弦喃喃。
“怎么了?”斯内普问。
林惊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有些没力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门口打开门。
熬了一整晚就为了消灭一个魂器——林惊弦发誓从来没做过这么效率低下的事。
那个毁掉的冠冕被她收进了口袋,觉得过两天给邓布利多看看。
当两人各自顶着一对大黑眼圈走进食堂时,听见了斯莱特林长桌这里发出的欢笑。
“格兰芬多的那两个蠢货,昨天晚上夜游被抓了!”
“谁啊?那个——波特?”
“还有那个布莱克家的叛徒,一人扣了二十分,还被关禁闭了。”
林惊弦听了心情颇好的翘起了嘴角。
昨天立下的赌约有不少人看见了,所以有几人看见了他俩后,向他们欢呼。
“太厉害了,真是斯莱特林的勇士!”
“我早就看不惯那两人了!干得漂亮拉芮!”
欢呼持续了一会就被级长制止了。马尔福走过来看见他俩有些萎靡的神色,无奈的道:“好了勇士……或许你们需要请假去睡觉。”
林惊弦摇头:“……我还能撑一会。”说完她就打了个哈欠,毫无说服力。
“……好吧,看来确实应该睡一会。”
林惊弦摊手,看向斯内普,后者也是一脸的困倦。
林惊弦其实是个乖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其实是对修炼有好处。所以熬了那么久实在有些生物钟混乱,困得一个哈欠跟着一个。
而斯内普,虽然是熬夜小能手,但是也是第一次把夜熬穿了,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于是两人双双请假了,这对于今天有课的霍拉斯教授来说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
回到休息室后,两人正要分别的时候,斯内普拽住了林惊弦的衣服袖子。后面不明所以的回头,甚至还在打哈欠。
“怎么了教授?”
“你会厉火?”斯内普想起那朵黑莲,脸有些黑的问。
林惊弦摇头。“那个不是厉火,是本源火……要解释起来有点难,你就当天生的吧。”
听到说不是厉火,他便默默松了手。于是林惊弦就直接回了宿舍,末了还说了一句:
“晚安教授——虽然天已经亮了。”
——
傍晚时候,林惊弦来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那个冠冕。
林惊弦不知道怎么进去,口令也不知道,只是站在那里干着急。
再晚点就吃不上饭了——虽然她让斯内普帮她拿了点。
突然门开了,邓布利多正准备往外走。看见林惊弦,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哦,拉芮!你怎么在这里?”
“教授,我来找您。”
林惊弦语速很快的道,手上的冠冕亮了出来——它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但还是让邓布利多认出来了。
林惊弦看着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道:“教授,我烧掉了一个‘那个人’的魂器。”
邓布利多大骇,侧身让林惊弦走了进去。
“我想这一定是个艰辛的故事……或许你想进来喝一杯蜂蜜红茶?”
林惊弦走进了办公室。这是一个宽敞而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挂满了昔日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给人一种宁静又庄严的感觉。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它们在细长腿的桌子上旋转着,还时不时地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她还看见了福克斯——那是一只凤凰,是一种类似天鹅大小的魔法动物,羽毛红得鲜艳夺目,在黑暗中还会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而金色部分则像火焰一样炽热。它的喙和爪子都是金色的,眼睛乌黑发亮。
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到校长室来,对一切都有些好奇。
邓布利多给她倒了一杯红茶,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接过那个冠冕打量观察起来。
“拉芮,你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个魂器,而且是‘那个人’的?”
老人和蔼的声音传来,把林惊弦的注意力拉回来。
“因为上面的那一片魂魄——在中国我们叫他厉鬼——我能看得见。一股黑气,令人作呕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
“至于为什么是‘那个人’的……校长,这是秘密哦~”
林惊弦眨眨眼,笑嘻嘻的道,然后转而庄重的竖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邓布利多看着有些严肃的小女孩,突然想到了那个人——眼里全是疯狂,对权利的渴望让他红了眼睛……
或许他们是不一样的——即使这个小孩也想要长生。邓布利多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