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玉!”陆晴晴脱口道。
段家玉始于民国年间,由著名玉商段盛才从门口上马石中开得,最好的一对被宋夫人买走,在玉石界的名气不亚于那对满绿麻花手镯。
据说,段家玉的品质以花数而定,上品九朵花,中品五到七朵,下品三朵。
四百多对手镯中的大多数都在战乱中流落海外,极少数留于国内,几乎没见现世。
陆晴晴爱玉,以前听过段家玉的传奇,但没机缘见到。
傅亦笙在楼下餐厅坐定,才展眉一笑,“听说你昨天遇到尚明玉的表现,妈很开心,特地叮嘱我把这对镯子送给你。”
收到礼物的陆晴晴也很开心,眼里闪着调皮的笑意,“是奖励吗?”
“对。”奖励她把尚明玉怼得哑口无言。
秦宛央热爱绘画,除了采风、逛街,平时很少出门,不像尚明玉那样活跃于社交界数十年,汲汲营营,外面关于秦宛央不好的言论一直就没停过。
虽有公关,傅英也明确表示过离婚后自己才遇到秦宛央,但抵不住市民的八卦之心。
有钱有势后抛妻弃子的富豪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依靠妻子发家致富的富豪更是其中翘楚,没人相信傅英会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陆晴晴知道秦宛央奖励自己的原因,其实她对傅一麒一脉也感到无语,双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是很好吗?他们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反倒十分富足,非得上蹿下跳成为外界眼里的笑话,撺掇傅老太惹怒傅亦笙,折损大半资产。
所以,这对玉手镯送到了她的心坎儿里,钟爱翡翠的人一点都不嫌多。
她妈妈也曾在海外高价购得一对上品段家玉手镯,碧水内飘的是蓝绿花,而眼前这对品质相当的手镯却是飘蓝花,但同样轻盈灵动,美不胜收。
目前,那对手镯已是她的嫁妆之一,装在描龙画凤的红色首饰盒中。
宁安平也早早地就定制了一批精美喜盒,樟木所制,用以盛放珠宝和金器、古董,每一个喜盒都贴着红双喜,洋洋洒洒的喜气一览无遗。
两家定在婚前八天送嫁,直接送到新房,傅亦笙以及父母均已在家等着接待。
天公作美,蓝天白云,空气清新。
虽有炎夏的热烈,却因位于山顶而不至于汗流浃背。
比起傅家所送的聘礼,宋秀峰和宁安平准备的嫁妆更为丰厚,再加上聘礼塞到嫁妆中带回傅家,用“堆积如山”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送嫁的队伍浩浩荡荡,家里的车都不够用了。
宋秀峰和宁安平借了朋友不少车,又雇佣很多安保人员跟随。
任何一件珠宝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丢了谁承担得起?
宋秀峦衣着笔挺,头发吹得潇洒有型,作为送嫁的代表,他坐在头一辆车中,是他自己名下的布加迪威龙,价值三千万。
除了手表,他就爱车,拥有许多限量版轿车,也送了一辆给陆晴晴做嫁妆,放在鹏城了。
港岛关于车辆登记税的规定,他十分清楚。
他乘坐的车辆拉着嫁妆抵达新房时,宁宅门口仍有好几辆轿车等着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