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晴本来打算当个隐形人,现在被陶冶提到台前,她笑了笑,道:“陶先生觉得没错就是对。”
虽然她一向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奉为个人准则,也身体力行地做到了,但是她从不强求别人遵从。
不过,好端端的陶冶提到这句话干什么呀?
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没印象啊!
现在见到陶冶,陆晴晴更加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了。
他跟傅亦笙、陆恒等人是同类人,出色不凡,如果自己见过他就绝不会忘记得一干二净。
陶冶却弯了弯严肃到近乎僵硬的嘴角,“我觉得这句话没错。”
周校长多精明的一个人啊,马上就道:“哎呀,你们都有仁慈仁爱之心,这顿饭是必吃无疑了!”
宁安平眉头一扬,“我们今天特地请人吃饭,虽然我们请的人还没到,但是凑你们的热闹像什么话?以后,以后有机会我和秀峰做东,再请周校长和陶先生。”
周校长和宋秀峰关系好,说话自然随意,但面对宁安平,他是不敢造次,只好遗憾地道:“既然宁女士这么说,那咱们回头再聚。”
他们离开大厅走向包厢时,陶冶仿佛是无意间一回头,目光正对上陆晴晴,深邃如海。
宋秀峰皱了皱眉。
等到他们进包厢坐下,他就问道:“晴晴,你真没印象?”
陆晴晴摇头,“哪怕重复一百遍我还是得说我没见过他。见都没见过,自然不认识,没印象!”
宋秀峰和宁安平对视了一眼。
凭陶冶的言行举止和其公司的名称,怎么都不像没关系。
陆晴晴本人很聪明,当然明白父母那一眼透出来的意思,无奈地道:“徐医师还没到,我去给傅亦笙打个电话,报备一下行踪!”
她一溜烟地走出包厢,在走廊尽头靠着窗户拨打傅亦笙的电话。
不知道他是不是忙于工作没带手机,打了三次都没人接听,陆晴晴扁了扁嘴,有些担心。
陶冶在这时从一个包厢里走出来,到陆晴晴跟前,“陆小姐。”
“陶先生有事吗?”陆晴晴挺直背。
看到她脸上的戒备,陶冶几乎抿直了嘴角,“我是想向陆小姐道谢,迟到了十几年的谢意。”
闻言,陆晴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谢我?陶先生没认错人吧?”
“陆小姐不记得我了?”
陆晴晴愕然,“我认识你?”
陶冶一笑,“十二年前,我给你打过一个求助电话,然后你给我汇了两万块钱,你不记得了吗?”
陆晴晴脑海里灵光一闪,“你是首都大学那个求助的学生!”
他的名字好像是叫陶冶。
因为没见过面,没说过话,只有一个电话和一笔款项的来往,所以,陶冶自己不说出来,陆晴晴永远都想不起这件事和他这个人。
这事要追溯到十二年前了,陆晴晴十五岁,刚拿到第一本长篇小说的第一版稿费,堪称一笔巨款。
揣着巨款正美滋滋,有个首都大学的学生打电话向她求助。
那个学生,就是陶冶。
——突然感觉到右手手背近手腕处有点疼,是我右手打字的原因嘛?有啥好方法解决不留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