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忍住笑,调侃,“这门也太不结实了,岁岁轻轻一拍怎的就倒了?”
柳岁,“这应该不是我干的吧?这门本来就是坏的吧?”
景昭辰的目光落在结实的锁头上。
柳岁,“”
大力水手实锤了!
闻声跑下来的士兵,“这!门是你破坏的?”
柳岁摇头,一脸的无辜。
“这门该不会有质量问题吧?赶紧让换新的,万一真有那心存不轨之人,这么脆弱的门能挡得住?到时候先遭殃的不还是你们吗?小哥,你说是不是?”
士兵先是一怔,旋即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
“不对啊,这门上个月才换的,上好的红木,最是坚不可催。”
他狐疑的打量几眼景昭辰和柳岁。
男的高挺,女的娇俏,就是比寻常小夫妻漂亮些,应该没这么大的力气和胆量。
“姑娘提醒的是,可能是工部那边偷工减料了,我得赶紧把这事上报给孙员外。”
柳岁的神情冷了冷,不再理会那士兵,拉着景昭辰就走。
这个朝代,每个城镇不分大小,都会有朝廷派下的城守,就像冯震那样的官员。
可这晏城当真奇怪,有事不上报城守,竟是要先告知一个员外郎!
可想而知,这孙员外在晏城几乎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
赌场是他的,柳岁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阿昭,我们多留两日可好?”
景昭辰眼时含着笑意,风灯的光笼住他,灿如星河。
“岁岁是想还晏城一个太平?”
柳岁倒也不瞒他,老实点头。
“既然这事被咱们遇上了,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百姓何其无辜,晏城何其无辜。”
“那岁岁可有想过,除掉一个孙员外并不难,但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孙员外!”
柳岁还未开口,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喧闹声。
街头巷尾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绣球被年轻的公子哥们抛来丢去,就是无人接。
“咚——”
绣球正中柳岁脑门,她疼得龇牙咧嘴,弯腰才把绣球拾起来。
一中年男子急匆匆跑过来,身着一袭鸦青锦缎长衫,墨发束得一丝不苟。
“还请姑娘将绣球归还,在下乃孙员外府上的管家!”
柳岁正打算还,结果他又不屑地看了她几眼。
“你一个姑娘家跑来和一群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是想趁这风头,自个也寻个俊俏郎君?”
年轻公子们一开始还窃窃私语,最后哄堂大笑。
“你家小姐美不美我们还真不知道,可这姑娘是真的漂亮!”
“姑娘你要择婿吗?看我如何?”
管家的脸色阴沉。
“瞧着也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正经的闺阁小姐怎么会抛头露面,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赶紧滚!别坏了我家小姐的好事!”
柳岁,“”
莫名其妙头上被砸了个包,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这什么管家噼里啪啦说一通,已经直接把她定性为品行不端的女子了!!
景昭辰低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管家被他周身的气势吓的缩了缩脖子,但想到自己的主子可是这城中说一不二的人,赶紧使劲挺了挺腰。
“滚滚滚!一看你们就是外来的,知道我家孙员外是什么人吗?敢来此处捣乱,是嫌命长吧!”
柳岁摇头,把绣球举过头顶。
“不知,难不成你口中那孙员外是恶虎猛兽不成?你们小姐的绣球砸到了我,就要把我咬死?”
她捂着胸口,夸张的后退,一脸惊恐。
“孙员外的府上就无人?”
管家怔忡,一时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难道他这么大个活人站在她面前,她看不到?瞎啊!
他正打算破口大骂,就见柳岁笑盈盈地继续道。
“全是一群不知礼数的禽兽!”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柳岁却似毫无所察,“想要绣球?行,道歉!”
管家鼻中冷哼,“让我道歉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一个黄毛丫头张嘴就敢让员外府的人道歉!我看你真是活腻歪”
他啊啊啊地直接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砸在绣楼上,又落回到地上,身下的血蔓延开。
“啊,杀人了!死人了啊!”
“快跑!”
“孙员外可不是好招惹的,赶紧跑吧!”
有人提醒他们一句,脚下不敢停。
柳岁埋怨,“阿昭,你怎么动手前也不与我提前讲一声?”
景昭辰一脸问号。
“我根本没出手。”
柳岁又看一眼隐在人群中的暗卫。
他们齐齐摇头,再说他们离得那么远,轻功再好也到不了这程度!
柳岁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不成是我?”
景昭辰笑着嗯一声,半俯身替她揉了揉额头上肿起来的包。
“疼吗?回去替你涂些药膏。”
柳岁依旧难以置信。
“是我?真是我?我怎么不知道是我?”
景昭辰嘴角抽了抽。
“好了别怀疑,真是你,我说过了,你现在还控制不了体内灵气,它大概是感受到了你的愤怒。”
柳岁使劲拍了拍胸脯,啪啪作响,听得景昭辰一阵唏嘘。
“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在我身体里,还敢捣乱,信不信我让涂山咬死你?”
景昭辰握着她的手,长叹口气。
“别拍了,本来就不大。”
柳岁,“”
正想给他后脑勺上来一把,又想到灵气不受控的事,猛地缩回已经伸出一半的手。
涂山更无语。
现在有事没事,她的口头禅就是放涂山咬你!
它是圣蛇,不是狗啊!
再说她体内灵气那么霸道,别说咬了,估计它才起那心思就被震的五脏俱裂了!
涂山悄悄躲在景昭辰的袍角下。
这狗男人在紧急关头还是有点用处的!
“爷,有人来了。”
他们放眼看去,一大群家丁手里拿着棍棒朝这方向气势汹汹走过来,嘴中还骂骂咧咧。
“滚开,眼瞎了?把路让开!”
“哪个不要命的敢伤员外府上的人?”
“不相关的人赶紧的滚!今天这恶徒必死无疑!”
柳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打与景昭辰相识以来,这一句必死无疑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他们这是挖了谁的祖坟啊!动不动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