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剪作为节度使,而且还是节度淮南道、河南道和江南东道三道,权力十分巨大。
而且陛下还赐予王剪双旌双节,有先斩后奏之权!
除此之外,陛下还派遣牛进达率领3000禁军跟随,而且薛仁贵、许虎和席君买三个猛将还跟随而去。
有这样的超强的阵容和背景,马周完全不担心这些世家和封疆大史,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王剪接着说道:“马兄,在我们大军出动之前,你需要提前把御史台的人派遣出去。”
“而且你还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避免文武百官猜疑。”
“不然御史台的人倾巢出动,很容易打草惊蛇!”
现在朝廷之上,最引人瞩目的是王剪自己,随后便是监察百官的御史台。
近两年来,御史台先后侦破的几个大案,都完美地表现了御史台的一众喽啰,强悍的侦查能力。
现在御史台这把锋利的刀剑,让一众文武百官为之胆寒。
即便是长孙无忌这样深受重用的国戚,最近这段时间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马周点了点头应道:“王兄,我从明天开始,会陆续让程处默、尉迟宝琪和房遗爱陆续带御史出去。”
“等他们去其他州县瞎转一圈,随后跟我们在楚州会合!”
“这样一来,既能打消朝廷官吏的猜忌,也能麻痹那帮贪官污吏。”
当时他派遣出去查案的御史,都是挑选了来自马家庄的一众监察御史。
这些生面孔的人去查案,只需要乔装打扮成旅商,就不会引起当地官吏的注意。
王剪看到马周有想法了,微笑着说道:“马兄,你这一招瞒天过海真不错!”
接下来,马周又和王剪商讨了具体的细项,甚至连具体的查案经过,以及队伍集合的时间地点都说了出来。
“呼~”
大事商议完毕,王剪也长呼了一口气。
担任了这么久的官吏,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绞尽脑汁地想事情。
就在这时候,书房的大门被人轻轻地敲响。
“叩叩叩
。”
很快韩雪莲温和的声音,在大门外响了起来。
“老爷,我给你们送些茶水进来。”
王剪连忙说道:“莲姐进来吧。”
话音刚落,韩雪莲就把紧闭的房间门推开,端着一壶茶汤和糕点走了进来。
马周连忙站起来说道:“韩姑娘,有劳您亲自送茶点。”
虽然韩雪莲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名分,可马周知道她在王剪心中的地位非常高。
如果不是因为陛下把长乐公主下嫁给王剪,说不定韩雪莲会成为王剪的妾室之一。
韩雪莲把茶点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道:“我平常伺候老爷习惯了,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她在马家庄生活的时候,每天都需要磨豆子酿豆腐,那才是辛苦活。
现在只是每天伺候一下王剪,负责一下造纸厂和农作坊的财务情况,其他时间她都是处于空闲之中。
她又不像其他世家门阀的妻妾,有那么多广泛的兴趣,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待在府邸里看书。
王剪抓着韩雪莲纤长的手,温声说道:“莲姐,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和马兄还要聊一阵。”
“好。”
韩雪莲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她也不拖沓,迈着莲步直接离开了书房,走之前还顺带把房间门关上。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是想吐,而且看到什么菜都没胃口。
而且她也比往常嗜睡,除了每天晚上正常的睡眠,中午也要小憩一会。
王剪对马周说道:“马兄,我们这一次查案,和以往并不一样,非常之凶险。”
“这一次牵涉到的楚州刺史、扬州刺史和海州刺史,他们全都手握府兵的人。”
“而且他们的一众下属,估计已经被他们的金钱俘虏了。”
“我们要面对的可不仅是三个刺史,还有三个州府的官吏,以及两个超级大世家的人。”
当前大唐的刺史,他们还掌管着折冲府的府兵,属于军政一手抓的实权人物。
再加上每个县设置的县兵,以及太原王氏和弘
农杨氏的超强力量,其阻力会非常之大。
不像清剿河东裴氏的时候,他们虽然藏着数万副兵甲,可他们并不敢提前佩戴。
因此在王剪的突然上门下,才快速地把他们一网打尽。
听到王剪说出了最坏的情况,马周心里也对这桩大案打起十二分之精神。
马周沉声说道:“王兄,这一次我们还是以突袭的方式,快速把三个刺史控制起来。”
“其余一众刺史府的官吏,以及
“至于世家的人,只要他们敢拿起武器反抗,那就是公然谋反。”
“到时候王兄你可调遣大军,直接把这两个大世家给灭了!”
说实话,这两个大世家的人,也仅是参与贩卖私盐当中,算不上罪大恶极。
最多挑几个替罪羊出来,诛杀就完事了。
毕竟贩卖私盐,和私藏禁器的罪行,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
如果他们懂得及时止损,就不会派遣护院和死士朝王剪这个节度使动手。
一旦他们嚣张跋扈想杀人灭口,那后果可就变得严重了。
王剪微笑着说道:“马兄,你方才所说的这个方法,正合我意啊!”
擒贼先擒王,把三个州的刺史和一众刺史府的人先控制起来,便可高枕无忧地查案。
王剪端起茶杯,给马周和自己的茶杯倒了大半杯茶,随后伸手示意道。
“马兄,喝点茶汤!”
马周端起茶汤说道:“多谢王兄!”
接下来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针对这起案件进行详谈。
直到月亮爬上头顶,夜色已经很深,马周这才离开韩国公府。
王剪把马周送出大门口,直到马周乘坐的马车消失不见,这车重新走回后院内。
抬起头看了一眼圆圆的月亮,王剪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思念,他忍不住念道。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
来到这方世界已经四年,他的心里对那个纸醉金迷的现代社会,还是有些念念不忘。
感慨一番,王剪迈着大步走进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