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当然不认为对方是叫自己,随后出现门口又缓缓走来一人,身高不过五尺,身形枯瘦,面容更是如皮包骨头一般,透着一种病态的蜡黄,仿佛许久未曾见过阳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他右手拄着一柄长幡,那长幡看上去颇为陈旧,幡面上绘制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黑光,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好似故意营造出这种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进了庙后,他先是用那阴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李玄和胡三,随后便开口道:“哪里来的无知小辈,敢杀贫道的宝贝。” 那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在看到那邪修出现后,李玄并未被对方的话语所影响,依旧果断地朝着那厉鬼打出了火球符,想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直接的威胁。
它对李玄打出的火球符完全无视,任由火球符打在自己身上,一道黑光浮现,却未受到丝毫影响,继续面无表情地朝着李玄冲飞而来,速度极快,仿佛认准了李玄,一心只想将其擒住,动作间尽显凶狠与残暴。所过之处,阴风阵阵,那阴风带着刺骨的寒冷,吹得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结了一般,让人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在看到李玄朝着厉鬼打出火球符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哼道:“哼哼,雕虫小技。陪他玩玩,别弄死了,老祖我有大用。” 说完,他便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神中透着残忍与戏谑,仿佛眼前这场争斗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一场游戏罢了,根本没把李玄等人放在眼里。
那厉鬼张牙舞爪,带着一股狠厉劲儿朝着李玄飞扑而来,双爪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森寒的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利刃,径直朝着李玄的头颅抓去,那架势仿佛是要一爪就将李玄的头颅洞穿一般,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了近前。
李玄临危不乱,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果敢,只见他心念一动,迅速祭出灵龟盾。那灵龟盾刚一出现,便自动悬浮在李玄身前,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一只巨大的灵龟现世,将李玄牢牢护住。与此同时,李玄另一只手快速从储物戒中取出驱鬼符,紧紧握在手中,而后猛地注入灵力,只见那驱鬼符瞬间光芒大放,李玄看准时机,奋力朝着厉鬼的胸膛击打而去。
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伴随着厉鬼的一声惨叫,那驱鬼符的力量竟直接在厉鬼胸前轰出了一个大洞,金色的光芒从洞中散发出来,与那厉鬼身上原本的乌光相互交织、对抗,而之前能轻松抵挡火球符的乌光,此刻在这驱鬼符的威力下,竟一点作用都没有,那厉鬼受此重击,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砰” 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庙门口,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只是那空洞的双眼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李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道人见状,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眉头一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嘴里冷冷地说道:“驱鬼符?小子看老祖手段。” 说罢,他也不管那鬼物的死活了,自顾自地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快速摇动起手中的长幡,随着口中咒语的节奏,那长幡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诡异的光芒。紧接着,道人猛地大喝一声:“去!”
只见从那长幡之中,瞬间飞出五六道阴气,那些阴气浓稠得如同实质一般,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如同一群择人而食的恶兽,张牙舞爪地冲着李玄汹涌而来,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快至李玄身前。
李玄早有准备,在那阴气袭来之前,就已经将水火葫芦取出握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手中灵力快速涌动,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水火葫芦之中。随着灵力的注入,水火葫芦先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壶口处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火光从中喷射而出,正中了那冲在最前面的阴气。
“法宝!?” 那道人原本还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看到水火葫芦释放出的威力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惊呼出声。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紧接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破庙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一边贪婪地看着李玄手中的水火葫芦,大声说道:“小子将那法宝献于老祖,老祖便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剥皮抽魂,做我幡中宝贝。” 那语气中满是威胁与嚣张,仿佛李玄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李玄听到那道人的话,心里暗自思忖道:“这道人看来也是个没甚根脚的人,这水火葫芦明明只是中品法器,他却说是法宝,想来也是修仙界底层,没怎么见过世面。” 其实李玄并不知晓,在这修仙界中,虽然各类宝物众多,但炼器师数量极少,而且炼器所需的材料那是昂贵异常,寻常没什么后台传承的练气期修士,大多使用的都是凡器,就算是有些背景跟脚的门派门下弟子,能配上一把普通的下品法器,那都已经算是极为阔绰的了。
哪里像李玄这样,身上的宝贝一件接着一件,头顶着中品法器灵龟盾,手持中品法器水火葫芦,身上还披着下品灵器墨影披风,储物戒中更是藏着一阶上品阵盘雷火阵以及一柄普通的中品法器青木剑,这般身家,就是普通的筑基期前辈见了,恐怕都要自叹不如。
李玄目光一凝,眼中透着毫不畏惧的决然,大声回应道:“够胆的就自己来取!” 那声音在破庙中回荡,彰显出他宁死不屈、敢于抗争的决心,丝毫没有被那道人的威胁所吓倒,反而是摆出了一副要与对方大战一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