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听到这话,不禁喃喃自语:
“车祸?”
韩飞急忙应声道:
“是啊,你是不是正好碰巧经过救了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
“韩飞,你是不是摔跤摔傻了?今天是本宫和你的大婚之日,你喝的酩酊大醉,一进门就摔个狗吃屎,晕倒在地已有半个时辰,直到现在才醒来。世人都知晓韩将军府三公子体弱多病,没成想竟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晕倒在婚房内,让人知道岂不可笑。”
言语间,满是气愤。
韩飞听得一头雾水,愈发疑惑,连忙说道:
“什么?今天是谁的大婚之日?”
“我和你?”
韩飞心里开始嘀咕道:难道是爷爷显灵了,真把这美女娶回家了。
想到这里韩飞对着老天爷拜了拜道:
“谢谢爷爷给我挑了个漂亮媳妇。”
然后转头对着红衣女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咱们这是在举办中式婚礼吗?”
“为什么一个宾客都没有?”
红衣女子听完韩飞不知所谓的问话后气愤道:
“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的驸马了,还望驸马以后能注意自己的言行,摒弃以前的恶习。
韩飞见红衣女子扮古装扮的像模像样,调侃道:
“本宫?驸马?没想到你入戏还挺深。”
然后学着红衣女子的口吻道:
“娘子,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们赶紧洞房吧?”
说完一个恶狼扑食朝红衣女子扑去。
“大胆,休得无礼。”
红衣女子大声呵斥道。
韩飞见红衣女子如此抗拒,也没了耐心,生气道:
“你要演到什么时候呀,你到底是哪儿找来的演员呀?”
红衣女子怒目而视道:
“演员?本宫乃大唐长乐公主李清涵!”
韩飞如遭雷击,瞬间愣在原地,脱口而出:
“什么?大唐?长乐公主?”
“我靠!难道我穿越了?这玩笑可开大了?”
于是急忙问道:
“现在是什么朝代?当今皇上叫什么名字?”
李清涵闻言呵斥道:
“大胆,父皇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韩飞此刻哪还顾得上许多,急忙拱手作揖道:
“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告诉我吧!你就当我摔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清涵懒得跟他计较,回道:
“如今是大唐年代,当今圣上正是李明渊。”
韩飞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暗自思忖:
“大唐?大唐皇帝也没有叫李明渊的。难道是穿越倒了架空的朝代?”
韩飞此时大脑一阵疼痛,脑中涌入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原来,他是大唐镇远大将军韩怀远的三公子韩飞。
韩将军府满门忠勇,韩怀远从一介伍长起步,于沙场上舍生忘死、冲锋陷阵,一路凭赫赫战功登上镇远大将军之位。
他教子严苛有道,膝下两位公子年少便随父出征,杀敌无数,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唐威名赫赫的少将军。
只可惜,在抗击北狄的一场恶战中,二人遭遇敌军埋伏,双双殉国,尸骨至今未寻回。噩耗传来,韩将军悲恸欲绝,韩夫人更是数次昏厥,卧床不起。
年近四十韩将军才得了韩飞这个幼子。韩飞打小体弱多病,韩将军实在不忍小儿子再涉险战死,便没教他武术兵法;韩夫人更是将其捧在手心疼爱有加。
如此一来,韩飞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身子孱弱不堪,药罐子不离身。
当今天子李明渊,乃大唐开国皇帝李成梁长子,二十三岁登基,在位已然三十二年。
膝下育有四子,大皇子李基三十二岁,为皇后嫡出,贵为太子,却不学无术,沉迷酒色,胡作非为。
二皇子李炎是宠妃端妃所生,十六岁时离奇殒命宫中,端妃受此刺激,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三皇子齐王李业,德妃所出,现年二十五岁,借丞相外公之势,朝中广结人脉。
四公主长乐公主李清涵,贤妃之女,刚满十八岁,生得国色天香,伶俐聪慧。
虽说李明渊五年前便立了太子,但其行径实在不堪大用,三皇子、四公主皆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四公主眼看朝中势力渐向三皇子倾斜,灵机一动,相中了韩将军府在军中的威望,不惜自降身份,下嫁体弱多病的韩飞。
谁成想,大婚当日,韩飞在前厅陪客时开怀畅饮,来者不拒,结果回婚房就突然小脑出血,一命呜呼,让现代的韩飞魂穿而来。
韩飞在心底暗骂:
“真晦气,竟穿到这么个短命鬼身上!”
其实这身子没什么绝症,就是自幼体弱,还常年饮酒作乐,才每况愈下,若能勤加锻炼,恢复康健并非难事。
韩飞整理完记忆,扭头看向李清涵,心说这身子也不是毫无好处,起码娶到了大唐第一美人长乐公主,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一念及此,他顿时色心大起,朝李清涵谄媚一笑:
“公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这么好的夜晚可别浪费。”
李清涵哪容他再放肆,一个箭步上前,反手扣住韩飞右手,将他摁倒在圆桌上。
韩飞哪里敌得过自幼习武的公主,疼得连声求饶:
“公主,我错了,饶了我吧!”
李清涵冷哼一声,松手放开他,正色道:
“本宫虽与你成婚,可你别有非分之想。今日便与你约法三章,往后若敢违反,小心性命!”
“什么约法三章?”
韩飞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好奇道。
“一、你我同房不同床,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床睡。”
“二、家中大小事物,一切由本宫说了算。”
“三、你和韩将军府要助本宫夺得帝位,若如成功,本宫便放你自由。”
李清涵一口气说完。
韩飞揉着胳膊,满脸不情愿:
“这哪是约法三章,分明是霸王条款,没一条对我有利,我不同意!”
李清涵凤目一瞪,威胁道:
“你有反对的资格?”
韩飞脖子一梗:
“你连夺位这么隐秘的事都跟我说,就不怕我抖出去?”
李清涵自信一笑:
“本宫既然敢说,自有拿捏你的法子。”
韩飞心里犯嘀咕,摸不透有什么把柄在李清涵手上,于是佯装屈服道:
“行,我同意便是。”
李清涵见状,拿来纸笔,二人立字为据。
韩飞愤愤不平的签了不平等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