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华抬手就打了柳书言一下,冲着他瞪眼,“看你的电视,别胡说八道!”柳书殷心思细腻,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在这边瞎胡咧咧什么?
柳书言一本正经,“没啊,这是真的,电视就这样演的。”
“吃水果,也堵不住你的嘴。”
柳书言:“……”
柳书殷走出去之后,还像是个做贼似得,回头对着沈世显的那个屋子,看了又看。确定没人追出来,她才去了西院的西屋。
沈濯等她等的都快要睡着了,“怎么才来?”
“我洗澡了,还被妈她们拉着看电视。”
“看电视?你看了?”
柳书殷点头承认,“看了一点。”
“演什么了?”
“不知道!”
“你不是看了吗?”
“那我也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其实她根本就没心思看。
沈濯把她拉到床上来,柳书殷娇羞无比,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虽说是用毛巾擦拭过了,可还是没干。就这样被他拉在怀里,沈濯抬手摸着她的下巴,“不是给你买口红了?”
柳书殷听闻,她害羞的眨了眨眼,“村子里的人哪里有涂口红的,我带个耳钉,都被别人盯着看好久。”
“草,这帮娘们儿吃饱了撑着,就会嚼舌根。她们嫉妒你长得好看?”
柳书殷听了这话,她的脸更红了,略带娇嗔的打了沈濯的胸膛一下。
“我媳妇儿就是好看。”
柳书殷: “你~把灯关了。”
沈濯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关灯干啥?又不是头一次了。”
柳书殷终究是害羞,“你还是关了吧!”
“不关!”他愿意看着她,想要看清楚柳书殷的反应。
可柳书殷此时已经害羞不已,她被沈濯那个骨节分明的手,摸着脸颊,再由他深邃直白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害羞的简直要钻到地缝里面去。
“求你了,关了~啊~”
柳书殷低呼一声,“沈濯,你别这样,求你了。关灯,好不好?”
沈濯不理,他的事,他喜欢自己掌控。
柳书殷因为害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沈濯,我求求你,把灯关了~”
沈濯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今晚教你种萝卜,拔萝卜!”
柳书殷哪里会听的懂,他的弦外之音。
沈世显一干人等在这边看电视,电视演完了一集之后,难免会加入一些广告。
沈母看到还有几个桃子,“我去拿给濯儿吃。”
她端着桃子就走了,她先去了东院的东屋,没找到柳书殷的人,就去了西院,看到西屋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濯儿,濯儿,吃桃子了。”沈母端着桃子,走到厅堂处就开始喊。
柳书殷瞬间惊慌不已,她赶紧把灯绳拽了过来,直接拉了灯。
黑暗中,她紧紧地抱住了沈濯。
“不吃!睡啦!”沈濯脸色铁青,关键时候,沈母非来捣乱。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沈世显就来捣乱,他们俩还真是夫妻!
“你睡啥睡?还不到十点钟,天这么热,吃点桃子,出来乘凉看看电视。今天演的,你爹都爱看……”
沈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娘,我们不想,你走!”
“濯儿,你这孩子……”沈母说着就开始推门。
“你不想抱孙子,就把门打开。”
柳书殷吓的吭也不敢吭一声,浑身发抖。
果然,沈濯再说了这句话之后,外面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沈母走了没?反正,从那之后,外面就啥动静都没有了。
……
第二天十点半,柳书殷才苏醒过来,她醒来之后,床边已经没人了。
她翻了个身,床头边的风扇在来回摇头,旁边摆着已经洗好的桃子和梨子,她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钟表,已经十点半了。
她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自己搬货啊,自己搬。”外面传出沈濯的声音,听语气觉得他心情不错。
柳书殷扶着床慢慢地下来,她腿一动,脸就羞红了一片,都怪沈濯!都怪他!
拔什么萝卜,讨厌死了~她红着脸下床,床上没有乔念的婚纱,而是,摆着她的连衣裙。
柳书殷换好之后,她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洗漱过后,身体不那么沉重了。不过,腰酸还是有,她扶着墙慢慢地走了出来。
沈母也是听了昨天村子里人的话,这会儿,她没有下地干活。
在东院忙着晒花生,柳书殷出来之后。
沈母昨晚秉着保护自家儿子的原则,哪里还敢让柳书殷干活,“书殷呐,你醒了?快坐在这边阴凉地里来凉快着,娘去给你煮完面吃,多打两个鸡蛋补补。”
柳书殷对于自己一觉睡到快中午,她也是有些愧疚。毕竟,在农村谁家不是早起干活的?
她竟然睡到现在?婆婆还没说她,她真的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婆婆。
这时,沈濯推着轮椅过来了,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柳书殷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偏偏他又推赶着轮椅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根狗尾巴草,逗她。
柳书殷偏着头,把脸侧到一旁。
沈濯拿着狗尾巴草,在她的秀发旁,脸颊旁,挠痒痒,挠了又挠,逗了又逗。然后,他竟然嗤嗤的笑开了。
沈母拿鸡蛋的时候,看到人家柳书殷,都把头歪成那个样子了,她家儿子竟然还拿着狗尾巴草逗人家。
这要是让屋内看报纸的柳青华出来撞见,这是他家儿子再把人家的姑娘,给欺负成什么样?
“濯儿,你干啥呢?坐着也不老实!”
沈濯本来拿着狗尾巴草,嘴里噙着笑,逗柳书殷逗挺开心的。
这会儿,突然被沈母这样一说,他不由得心烦了几分。
“娘,干啥?煮你的面,书殷她喜欢吃西红柿,你在弄上两个西红柿,撒上白糖。再多俩鸡蛋!”沈濯说着,还拿着狗尾巴草继续逗柳书殷。
沈母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你那破狗尾巴草,扔掉。你手脚也不闲着,讨人嫌!你不能好好地跟书殷说说话。”
柳书殷羞红了脸,小声说道:“别闹,痒……”
沈濯把狗尾巴草丢掉,他伸着手对着柳书殷勾了勾手指,柳书殷虽然是红着脸,可她对沈濯,还是言听计从的。
这会儿,见沈濯对自己伸手,她很自觉的把脑袋伸到了沈濯的面前。
“你这体力不行啊,每次都不到抗不过三轮,就昏过去。我让妈多给你打两个鸡蛋补补。”
柳书殷眨了眨眼,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沈濯。然后,在他的那个狡黠的目光中,她似乎读懂了一些别有‘韵味’。
于是,她嘟着嘴,脸红的跟外面的柿子一般,“你不节制!”
“你不耐草!”
柳书殷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她推了一下沈濯,转身就要走。
她不要跟他说话,他坏死了!
“柳大夫,柳大夫……”这个声音,让觉得沈濯熟悉。
他侧眸看到高原,这不是昨天要跟柳书殷‘约会’的那个人吗?
怎么又来了?
还说她家男人不行?
沈濯见他,莫名的就开始心烦,“你又干啥来了?”
“三哥!”
“谁特么是你三哥,老子是……”
“三哥好!”忽然,一个长相清秀,声音不算是很甜美的女孩子,也跟着站在了沈濯的面前。
沈濯自问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看到美女走不动道儿的人。可眼前忽然多了一位女同志,让他本来说话的那个大嗓门,也跟着压低了几分。
无形中透露着男人的本色!
柳书殷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小声询问:“高原,你把她接回来了?昨天不好意思,我有事。”其实是怕沈濯误会!
“柳大夫,您医术高明,忙着救人吧!”高原说着,把那个女孩拉到了柳书殷面前,热情的介绍,“高芹,这就是柳大夫,治好咱娘的病,快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