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要归功于他在山上被那老几位剥削的功劳,在山上逢年过节的红包,师兄师弟看望老几位顺带送给他的零花钱,都在他手上根本暖不热就全都被收走了。
因为这样,易晨倒是养成了勤俭持家的优点,一毛钱他可以撕成八瓣儿花。
听李浪的说法,他顿时对于李浪说的地方来了兴致,虽然他来到不久,可已经对于的物价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
在他们山上王阿姨的小饭馆儿一份凉皮五块钱就能吃到嘴里,在却要花十来块。
这还只是吃的物价就相差了一倍,在找个店面开医馆,他根本难以想象需要花多少钱才能租下一个店面。
能不花钱就能搞到手一家店面,这由不得他心里不滚烫火热。
在李浪的带领下,半个小时后,悍马在一条名为中正街的大街上一家红墙青瓦描龙画凤古色古香的古典建筑前停了下来。
眼前的建筑名字叫悬壶居,是一家中医馆。据李浪说,这家中医馆已经有百年历史,爷爷传儿子,儿子传儿子,历经了数代,每一代坐堂的医生在中医上的造诣都极为不俗。
这一代医馆的主人已经七十岁了,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儿子数十年前失踪了,儿媳改嫁,爷孙俩相依为命。
孙女得了一种怪病,如今已经危在旦夕,医馆主人在市上散布消息,
不论中医西医,如果有高人能够治好他孙女,他可以拱手把悬壶居送给对方。
两人下车后,径直走入了悬壶居。
医馆内,很冷清。
这与李浪告诉他的情况有些不符合,按照李浪说,这悬壶居的口碑极好,每天排队来悬壶居看病的人都需要排成长龙。
可眼前这,不说长龙,小蛇形的队伍都没有。
就在易晨心中疑惑中,一道充满敌意的声音响了起来:“都说了,悬壶居不卖,你们又来烦人?请出去!”
柜台后,一个面相清秀的年轻人,怒目盯着易晨和李浪。
看着年轻人,易晨笑了笑:“小兄弟,我们可不是来买悬壶居的,而是来治病救人的!”
“治病救人?”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易晨:“我说,你是来寻我们开心的吧?小医仙李光明都没办法,你不会认为,你的医术比小医仙还厉害吧?”
“李光明?”易晨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噗嗤笑了起来。
年轻人看着易晨,不明白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你笑什么?”
易晨揉了揉下巴,为年轻人解惑:“我笑你太把李光明当回事了,告诉你个秘密,李光明的师父的医术还是我教的呢!”
易晨的前半句话还算正常,可后半句话就让年轻人怒了起来。
“你教小医仙师父的医术?你把我当白痴吗?
小医仙的师父是什么人?医仙之下第二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易晨说的是实话,李光明的师父曾经去过他生活的山里,当时师父易梦去深山中采药去了,易梦就让他教了李光明的师父一段时间。
这事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是啊,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吹牛!”
就在年轻人的声音落下后,大门口一声狂笑附和起了年轻人的话。
闻听这道声音,年轻人的脸色立刻一白,忙对易晨和李浪低声说道:“不想惹麻烦,现在就快走吧!”
“走?”易晨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年轻人对于大门口来人的畏惧,心思转动,就有了一番计较,他摇了摇头:“病人我还没有见到,怎么能走呢?”
易晨的态度气的年轻人一滞:“你,你,你怎么不识好歹,你要是留下来,一会儿肯定会惹大麻烦!”
就在易晨准备告诉年轻人不巧他怕什么都不怕麻烦的时候,门口的人已经走入了大门内,打断了他说话的欲望。
“我这来的还真巧,竟然遇到了同道!”
门口走进来的人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外罩一件花格子马甲,颧骨高耸,脸颊无肉,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阴柔狠辣的味道。
他走进来的时候说话虽然在笑,但整个人散发出的味道,让人充满了压
抑的感觉。
在这男人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个穿着一身棕色西装,身材修长,长相简直是翻版张铭恩的男人。
两人从门外走进来,易晨的目光立刻就被这男人吸引了。
这男人才和他是同道中人!
这男人跟随身前的男人走进大门后,一直垂着眼帘,根本没有看一眼悬壶居内众人的意思。
整个人好像始终都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在易晨的感知中,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一出鞘,必有血光。
不等易晨回答头戴贝雷帽男人的话,先前让易晨和李浪快些离开的年轻人忙接过了贝雷帽男人的话:“他不是来买悬壶居的!”
贝雷帽男人看着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来买悬壶居的?你觉得我好忽悠吗?这段时间来悬壶居的,除了是买悬壶居的,难不成还有看病的?”
说着话,贝雷帽男人一脚把一旁的一条椅子啪的踹倒了。
椅子倒地声让悬壶居内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袁晴山,你想干什么?”年轻人不惧贝雷帽男人,冷冷的盯着贝雷帽男人质问道。
年轻人的质问让袁晴山放声大笑了起来:“我想干什么?周普,你还要我重复吗?你们悬壶居本就保不住的,看看,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要打你们悬壶居的主意,你们还坚持什么?今天我袁晴山就让你
们知道,除了我袁晴山,其他人根本不会也不敢买下悬壶居,至于华安那老家伙想给他那短命的孙女治好病,也是妄想!”
沙包一般,被易晨的拳头疯狂锤击,半空中,易晨如蹑空而行,贴着谢老六狂捶。
嘎嘎大笑像一只老鸭子的袁晴山的大笑戛然而止,就像被人一把捏住了脖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本在他看来,易晨必定是要死在谢老六手下的。
所以他才敢放言易晨不知死活,可这转瞬间,易晨就狠狠的用赤裸裸的现实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谁不知道死活?
应该是他袁晴山和谢老六!
随着一声重物坠地声响起,谢老六身子砸落在悬壶居地面,易晨一脚踩在了谢老六的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袁晴山:“现在可以听听我的道理了吧?”
易晨虽然在笑,但此刻易晨的笑落在袁晴山眼中,就像是恶魔的笑容,让袁晴山全身发寒,如坠冰窖。
他喉头动了动,很快从惊惧中摆脱出来,眼神一冷,狞笑道:“你的道理?我承认你有些把式,但就凭你想要跟我说道理?真是笑话,你知道大爷我是什么人吗?只要我打个喷嚏,你小子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被易晨用现实抽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这让袁晴山心中恼怒无比,在瞬间他心中就对易晨产生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