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院中。
宁勇带着医书,匆匆而来。
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到了一个冷清的声音。
“这不是勇少爷吗?”
“听说你最近跟在王爷身边,早就成了王爷的得力干将,我这里庙小,也不知道究竟什么风,竟然能把你刮过来?”
二房刘氏坐在庭院里,身旁,两名婢女揉肩捶腿。
冲着宁勇扫了一眼,略带反感。
对于刘氏来说,不管是眼前的宁勇,还是之前折磨的叶宁,都算是自己儿子的竞争者。
只要挡住自己儿子的路,那就都是自己的敌人!
自然没有半分好脾气。
“二娘,我来是为了叶宁的事情!”宁勇自然察觉到刘氏的冷漠,不过,为了对付叶宁,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说话间,宁勇直接从怀中将医书取出,开口道:“二娘应该知道,叶宁那个小子,从父亲手中得到兵权的消息吧?”
“那二娘难道就不好奇,这小子要人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有话快说,我没时间跟你猜谜!”刘氏顿了顿,催促道。
宁勇直接翻开医书:“二娘请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小子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寻找这医书上面记载的奇花!”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他要这东西,究竟为了做什么?”
“二娘的家族,放在皇城里,也算是实力雄厚的存在,所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专门请教这件事情的!”
说到这,宁勇眼睛眯了眯,为了防止刘氏拒绝,他好言相劝。
“二娘,要我说,这个杂种活着,对咱们都算是一个大麻烦,他抢了我的身份,在王府中过了这么多年清闲日子,说实话,我还要好好感谢二娘,多亏你之前对他的照顾呢!”
“现在,这小子摇身一变就要成驸马爷,二娘就不觉得有些威胁吗?这个时候,咱们更是要团结在一起,先想办法解决他,然后再说咱们之间的事情!”
宁勇说的很明白,叶宁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我现在愿意跟你联手,先把这个小子踢出局。
至于你什么意思,我就等你的答复了。
“呵……”刘氏却清楚其中曲折,驸马爷又怎么是好当的?
她正要摆手,拒绝宁勇的好意,眼神同时从医书上面扫过。
奇花的药效,顿时映入眼帘。
克制体寒,对柔弱女子有奇效!
这情况,不正是对应了那位七公主的病情吗?
宁勇可是说了,这医书是那位聂清姑娘的东西,聂清当初,可是皇家御用的神医,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宁王府,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公主的病情!
如此说来,难道叶宁寻找奇花,是为了帮助七公主驱病不成?
不行,不能让七公主恢复,否则,这个小子坐稳了驸马爷的位置,以后还不是要翻天了?
只是一瞬间,种种思绪,已经在刘氏的心底流转开来。
不过,当着宁勇的面,刘氏并未明说,淡定的摆了摆手。
“行了,勇儿,你在外征战多年,也算是辛苦了,家里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还是快快回去休息,免得你父王心疼了!”
刘氏虽然察觉到了叶宁的动机,但是在他眼中,眼前的宁勇也并非可信之人。
万一这个家伙,是跟叶宁联合,到时候陷害自己又该怎么办?
所以,只是瞬间,刘氏就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情还需要自己出手!
你叶宁想借兵?
我偏偏不让你轻易得手!
你现在还没出发,看我怎么阻拦此事!
……
“娘,要我说,哪有那么多顾虑!”
“进去就给爹说,我也要去万年雪山!到时候,我还就不信了,他一个废物,凭什么跟我斗?”
“娘,你放心,凭借我的手段,一定能让他无功而返,甚至说不定能把那多奇花抢到手,到时候献给公主,也算是大功一件,说不定,驸马爷的好事就轮到我身上了!”
送走了宁勇之后,为了大局考虑,刘氏第一时间叫来宁泽,将所有的猜测告诉自己的亲儿子。
眼看宁勇目光灼灼,刘氏叹气摇了摇头。
这个傻子,怎么就对驸马爷这么感兴趣?
你爹可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你这个驸马第一个就要遭殃!
不过,就凭自己刘家的本事,未必就不能将泽儿庇佑。
总之,先想办法将叶宁拦下,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好!”犹豫片刻,刘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时开口叮嘱道:“待会我跟你一起去见王爷,到时候,我来说话,没有我开口,你就不要插嘴,听到了吗?”
“娘,你就放心吧!”
“还有,你若是跟叶宁一并出发,可一定要小心一些,正好,府中我还有不少亲信,到时候你带到一旁,也能防止意外发生!”
作为皇城豪门,二房刘氏之所以能在王府混的如鱼得水。
除了跟当初宁王正妻的死有关系外,还有背后家族那庞大的势力!
当初,来到宁王府时,刘氏可是带了不少属于刘家的人马!
在他的住处,每个眼线,都是只听命于刘氏的存在。
有这般亲信作为支撑,才能让刘氏过得如此潇洒。
这些人里,更是不乏高手。
在刘氏看来,哪怕身处险地,凭借这些人马,也能保证宁泽的安危。
“你记住了,这次,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那个臭小子的计划,只要能不让他如愿就好,至于那朵奇花,量力而行,万万不能强求。”
眼看宁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刘氏带着几分担忧,再度开口提醒。
“你在王府中的地位,比那个杂种强得多,军中,你也有不少熟识,这次,你跟那个臭小子一起出发,先从他手中抢夺兵权!”
“只要能让大部分人都听你的话,叶宁就算是想做什么,恐怕也无法如愿,到时候,最好再找个机会,制造一场混乱,直接把这个小子处死!”
“反正是跟匈奴的交界地,到时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匈奴身上,就算是王爷怪罪,也不至于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