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娟直视着陈一堂,她也稳住了心跳,沉声说道:“陈神医,这件事情我还要花一点时间来接受,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好好………找了你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当年也怪我……那我明天可以去看看你吗?我就想知道你小时候过得好不好?”陈一堂提出请求道。
曾文娟在陈一堂身上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疼爱。呆呆的点点头,就答应了:“好,你今天去找我那你应该知道我家在哪里,你明天来吧!到时候问下建国家的住哪里,会有人告诉你的。”
“好……好,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要不我给孩子买点东西回去吃。”陈一堂满眼心疼的看着曾文娟和狗蛋。
在知道曾文娟是自己闺女的时候,陈一堂就非常心疼曾文娟和狗蛋了,他们是受了多少苦啊!才成了那样瘦弱不堪,跟个小鸡仔一样,在其次就是自己闺女离开的时候那么小小的,等找回来了,孩子都跟她那个时候一样大了,他当老父亲的有些惆怅。
曾文娟摇摇头:“不用了,狗蛋要想吃什么,我都会给他买的。您回去休息一下吧!”
陈一堂有些难受,但是有听到后半句他又兴奋了起来。自己闺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懂事乖巧,还知道关心自己,他笑的憨厚道:“好,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曾文娟看着陈一堂胡子拉碴,眼眶涨红。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一脸傻笑点点头:“好,明天你换身衣服再来吧!”她怕被人误会他是来寻仇的。
等到曾文娟离开后,陈一堂有些怔愣的看着林百祥询问道:“刚刚我闺女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林百祥也没有说话,默默的拿了一面镜子出来放在了陈一堂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
“啊……”陈一堂拿着镜子震惊的大喊,拿着镜子摇晃着林百祥的肩膀。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我刚才就是这样跟我家囡囡相认的吗?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怎么办?怎么办?”陈一堂来回踱步,抓耳挠腮的说道,现在又不能把曾文娟抓回来,把刚才的记忆都删除了。
林百祥却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就算你现在都成这样了,人小姑娘不还是没有嫌弃你嘛!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应该高兴啊!只有亲生的才不会嫌弃她的老父亲不是嘛!”
“嘿嘿……你说的有些道理,那我现在去整理一下。待会儿在上供销社去买点东西,明天带去看我闺女和外孙,我外孙长得真可爱,跟囡囡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陈一堂乐呵呵的就离开了。
林百祥看着陈一堂嘚瑟的背影,有些无语的撇撇嘴,心想,你之前也不是这样说的啊!要不是有我的提醒你恐怕就错过了。
……
……
曾文娟和赵红苕等人来到了供销社,但到了供销社后,赵红苕震惊了,买东西还要票?
赵红苕打出生起,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这座山头翻到那座山头去干农活,这还是第一次进城,她有些踌躇不安。
“你要买什么随便看,我身上有票的,到时候少算点钱给你就好了。”曾文娟看出来了赵红苕的窘迫,凑到她耳边说道。
“谢谢你,文娟。”赵红苕真诚的感谢道,要不是有曾文娟她恐怕这辈子都进不了城,这不只是两毛钱车费的问题。
而是“井蛙不可语海,拘于虚也。”出自《庄子·秋水》,意思是井底的青蛙,不能和它谈论大海,因为它受到居住环境的限制。它表达了一个人如果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就无法理解更广阔的世界。
曾文娟想到最近狗蛋饭量大了一些,就买了五十斤大米,三十斤白面,还有一罐大白兔奶糖,豆子饼干,油炸面条子(那个用普通话不会说)
赵红苕在问过曾文娟有布票后,就买了几块布料,准备给几个妹妹做身新衣服,布料也就是青绿黑,但是对于孩子来说才有新衣服不管是什么样的,她们都会开心的。
“现在时间看着还早,我们回去吧!在外面吃饭到底是不干净,我们回去吃,自己做的饭菜也香,在家吃也舒坦。”赵红苕对于到哪里都要票还是有些难接受,更何况县城里物价高,能省一点是一点。
曾文娟看着赵红苕认真的模样,便电邮答应了:“那好,今天我请客你们都到家里来吃,我现在去割斤肉,回头做个酸菜肉,好吃的很,还下饭。”
赵红苕是想要拒绝来的,但是看着曾文娟那么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便没有再说出来,后面再还回去就好了。
等到买了五花肉,几人坐着汽车回到了村里。刚回到村里,就看到了一群大爷大娘在树底下聊天。
“大爷大娘在这聊天呢!待会儿叫大家上家里来啊!”曾文娟看着他们说道。
听到这话,大爷大娘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叫他们去领钱了啊!一个大娘笑着说道:“好,文娟丫头你还没吃饭吧!我们等你吃完了饭再过去。”
当然他们是想现在就去的,但是人家上县城卖药材换钱,这么危险,他们也不差这一时,就让曾文娟吃了饭在去吧!
“谢谢大娘大爷们了,我就先回家了。”曾文娟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
回到家里,赵红苕询问道:“文娟,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你家里有没有酸菜?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家去拿了。”
“有,之前向村长婶子借了一些,还有剩,做酸菜肉还是可以的。”曾文娟摇头,又看着赵红苕说道:“就是你家有啥青菜没?我去摘点。”
“我去就好了,刚好我家的菜地离你这里更近一些。我马上就回来。”赵红苕笑着说道,又跟着大妹说:“红花,你记得帮着点你文娟姐,我摘了菜就会回来。还有你们几个看好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