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见张世良心中有了退意,急忙搬出县令。
他知道,张世良一定会听从县令的话。
只需要搬出县令,哪怕张世良心中再不愿意,他也会执行。
赖二也知道这件事过后,张世良肯定会更恨自己。
但这又怎么样,反正这家伙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赖二步步紧逼,张世良捏紧了拳头。
“给我将他们捉拿入狱!”
张世良心中不愿意,但没有办法拒绝。
县令曾经在他母亲病重时,为他请来全城最好的大夫医治。
这份恩情,张世良必须报答。
其他捕快对视一眼,牛大力率先站了出来,对着刘宇拱手说道。
“公子,请你们配合,得罪了!”
牛大力一步步靠近,金吾卫拔刀相向。
原本在客栈里看热闹的行人纷纷退至门外,赖二也混在人群中。
里面要打起来,自然是躲在外面安全。
“兄弟们,上!”
张世良带头冲锋,他知道身边这群兄弟不是对面的对手,不过好在对面人少,他们还要分心保护那个少年,肯定无法发挥真正实力。
“保护公子!”
三名金吾卫拔刀冲上前,牛大力直接对上一名金吾卫,他挥刀毫无章法,但他的力气极大。
和他战斗的金吾卫心中暗暗叫苦,好几次他的刀都差点被震飞出去。
张世良也对上一名金吾卫,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不分对手。
剩下的捕快一起围攻最后一名金吾卫,场面陷入僵局。
李季尖叫着挡在刘宇身前,尽管心中害怕,他依旧死死护着刘宇。
刘宇拿起旁边的板凳,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李季脸色苍白,见刘宇掂量着手中的板凳,连忙拉住刘宇。
“公子,小心,我们走!”
李季用尽全身力气,拉着刘宇跑向前门。
遇到想要抵挡他们的捕快,李季用身体将他们撞开。
“公子,快走,我来拖住他们,你快走!”
李季抱住几名捕快,强行将他们推倒。
此时他们已经距离大门口就只剩几米,李季尖声大喊,让刘宇快离开。
客栈外,躲在人群中的赖二眼珠子一转。
“嘿嘿,就剩这么一个公子哥,这功劳不是白送给我吗!看我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赖二自信的从人群中钻出,脸色凶狠的挡在门口。
“哼,想走,问过你赖爷爷吗?”
赖二洋洋得意堵在了大门口,虽然牛大力说这个少年力气极大,但一看就是假的。
牛大力这个怂货,肯定是看到身边站了一群这个少年的护卫,在假意输掉。
赖二才不相信就凭那个少年瘦弱的身体,有那么大的力气。
“赖二,小心点!”
牛大力正和眼前的人缠斗,对面的人知道力气不如他,已经开始用巧力攻击。
牛大力被打的连连后退,在注意到赖二的动作后,开口提醒。
“牛大力,你还是小心点吧,看好了,老子怎么拿下他!”
赖二撸起袖子,直接冲向刘宇。
刘宇闪身,一板凳砸在赖二背上。
板凳应声而碎,赖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痛死老子啦!你个混蛋,居然还用武器,太他妈不要脸了!”
赖二疼得满地打滚,同时嘴里不断咒骂着刘宇。
刘宇一脚踩在赖二脸上,然后用力疯狂摩擦。
“就这么点本事,难怪喜欢躲在人群后面!”
“你给我等着,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赖二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刘宇,他在心里发誓,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刘宇注意到了赖二的眼神,一脚踹在他脑袋上。
赖二惨叫一声,然后没了动静。
原本正在打斗的双方,也因为赖二的惨叫收手。
“公子!”
三名金吾卫快速围了过来,他们身上带着一点轻伤,看起来有点狼狈。
张世良捂着伤口,警惕的看着刘宇等人。
其他捕快人人身上都有伤,牛大力更是变成了血人。
张世良知道自己这边拿不下刘宇,好在混战的时候,抓到了他身边的人。
他将李季推了出来,对刘宇说道。
“你们的人现在有一个在我手上,我不为难你们,跟我走一趟,我会和县令解释,一定会保你们安全!”
“公子,不要管我!”
李季还没说两句,就被塞住了嘴。
“哦,可你们的人也在我手上啊!”
刘宇提起了地上的赖二,张世良脸色铁青。
他要被赖二给气死了,之前说走,挑起矛盾的又是他。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人质可以威胁刘宇,这蠢货又在刘宇手中,简直就是一个猪队友。
张世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将李季放了。
“你们走吧,趁着县令不知道现在赶快出城,晚了就走不了!”
张世良转身离开,他现在就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县令,其他的捕快互相搀扶着离开,临走前,他们对着倒在地上的赖二狠狠踢了几脚。
“公子,我们要走吗?”
“不,去港城衙门,见一见这县令,我倒要看看是何人?你去通知张统领,让他去屯田所,调3000兵马,如果城中有变,立即率兵进城!”
“是!”
……
港城衙门内,贾善无精打采的倚靠在椅子上。
他的军师正不断批阅卷宗,而贾善已经昏昏欲睡。
“老爷!”
“嗯,下班了?”
贾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然后伸了个懒腰。
“老爷,这份卷宗,上面的案件需要你来处理!”
“哦,你给我念来听听!”
“是这样,城南的李家二儿子失手打死了一个人。他现在就在我们牢里,按律法当斩,可李家给了一笔钱,希望老爷能够通融通融!”
“李家?可是那城中的富商?”
“正是!”
“死的是何人啊?”
“城北屠夫的儿子。”
贾善摸了摸胡子,死的是个小人物,那就好办的多了。
“他们给了多少?”
“这个数。”
军师伸出三个指头,贾善摇了摇头。
“不行,太少了,最少五千两!等会你去跟他们说,五千两一给,人就放出来。”
“好!”
军师将事情记在心中,贾善摸了摸额头。
这些事情他们处理的轻车熟路,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反正只要找一名死刑犯,脑袋上套一个黑色袋子,拉到闹市上一斩,事情就算完成。
真正该被杀的人,只需要换个名字,就可以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