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强化身体的能力在世人看来都不入流,甚至没人愿意为这些能力起一个极品两字id。
六品武修能力【强体延气】,字面意思,强健体魄,延长气力。一个人从凡人转为武修有两条路可选:
第一种是修炼一门成熟的功法为自己筑基。
而一本成熟的功法大多数都被宗门大族垄断,江湖上少有优质流通的成熟功法,所以绝大部分平民百姓会选择第二种:
去黑市或到剑阁武修院找四品以上的武修为自己【开脉】,用气机疏通脉络,轰开人体的桎梏,但是这种方式晋升的六品武修最多升至为自己【开脉】者的品级,此生无法再次晋升。
“别说话,让为师猜猜你晋升的路子。”
贾渠双手搭在顾将离肩膀上,闭眼开始感知,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急功近利,选择一些水平不高的人给他【开脉】。
贾渠的巨手像两个异形花洒,将缕缕气机如水一般洒出,淋透顾将离身上每寸区域。
钢针般的细小气机寸寸扎着顾将离粗糙的皮肤,想要以此逼身体内功法进行自我防御。
贾渠头上沁出细碎的汗珠,事态出乎意料,气机竟然扎不进皮肤。
“果然武修的大脑不适合用来感知啊!”贾渠心里无奈地苦笑,其实就算可以精确控制气机击穿顾将离的防御,贾渠也只能通过自己的经验来判断顾将离的功法。
“呼!你们在干嘛。”
李取风从半山腰屁颠屁颠冲下来,喘着气看不懂几人正在干什么,但因为训练而沉重的身子在离开武修山之后瞬时轻盈起来,武修山对于术士的镇压此刻失效。
“嘘。”
顾将离给李取风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打扰贾渠的动作。
然而李取风好像没理解顾将离的意思,凑近也学着贾渠的样子闭上眼,像只修勾在顾将离身上嗅来嗅去。
李取风:“u??ェ??u”
“你怎么会金刚不坏?”李取风张口就来。
八个字如雷贯耳,贾渠目瞪口呆,怪不得气机扎不进去,金刚不坏的身躯怎么扎。
“哇,你从哪里偷的金刚不坏啊!这上品功法我光听说过。”贾渠赞赏的摸摸顾将离满是头油的脑袋。
顾将离从包裹中翻出一本残破的笔记,伸向贾渠。
贾渠满心欢喜,自己还未给予徒弟什么帮助,他就从江湖中搜刮了一本上品功法孝敬自己。
正要伸手去接,顾将离胳膊肘一拐,递给了贾渠身后的李取风,后者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剑州牧让我转交给李取风的,我偷学了一下,嘿嘿嘿。”
“不是给我的”贾渠虽然有些伤心,但还是对顾将离的成长感到惊喜,无人指导竟然将金刚不坏修炼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显然没用尽全力,外行人可能根本注意不到这金刚不坏的功法。
李取风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来呢,原来是剑州牧的功法。
“有这功法正好给李取风筑基!徒儿们我们回山吧,你也该沐浴一下。”贾渠左右各搂住一个徒弟,在要前往剑阁的学子群中逆行,欢天喜地朝着山顶走去。
“将离”
见顾将离有了新欢,将自己两人干脆地甩在一旁,张道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挽留。
贾渠比顾将离反应得更快,回头看向一直停在路边的豪华马车。
顾将离和李取风从贾渠腋下投来目光。
顾将离不知跟贾渠两人说了什么,领着两人向着马车走来。
“道恭,听晚,这是我师傅武修院院长贾渠。”
张道恭与怀听晚立马下车做礼,贾渠只是微笑受着两人的礼数。
“这是李取风,你们之前都见过的。”
三人互相握手。贾渠不明白这两个学生有什么可介绍的,但还是给顾将离这个面子。
“师傅、取风,这位是江南三大家之一怀家长女,怀听晚。”
“久仰久仰。”李取风连忙奉承地说道,一个江南怀家的家资便能撑起剑州数年的军费,李取风最羡慕这种有钱人了。
“怀家长女原来就是她,资质平平。”贾渠心里点评,作为一院之主,贾渠自然是不缺钱花,对钱也不感兴趣,注意力自然而然转到身旁的张道恭身上。
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如果是去年入学,那这人的资质还算不错。
“院长、取风,这位是甘木将军的徒弟,张道恭。”
贾渠神情明显愕然,而一旁的李取风显然不了解甘木徒弟的含义。
“那你是甘木将军的养子,岂不是与道恭兄弟从小相识?”
在场所有人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额,取风,将军的养子只是我推脱的借口罢了,甘木将军根本没有养子。”
李取风不可思议地看向贾渠,贾渠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们都知道?只有我”
“对。哈哈。”
贾渠突然朝着张道恭踏出一步,巨大的压迫感顿时涌上张道恭的心头。
“你可知道甘木将军的近况?”
贾渠突然抛出一个与谈话毫不相干的问题。
“额。”张道恭有些懵,“师父他,应该还在林州吧,不过我们确实许久未通过书信了。”
顾将离也有些尴尬,正在彼此介绍,自己的师傅却去关心对方的背景。
“看来他也不知道,那你呢,将离?”
“我怎么可能了解甘木将军的近况啊!不过我回林州前后,都没有见到甘木将军。”顾将离不自觉地向后退,贾渠自从听到甘木这两个字身上便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
“甘木,消失了。”
贾渠与顾将离四目相对,嘴唇翕动,37c的嘴巴却说出如此寒心的话语。
张道恭明显失态,肘开顾将离,怒目圆睁与贾渠针锋相对。
“院长,麻烦你说清楚,什么叫甘木消失了?”
贾渠背过身不复开口,自顾自地向着山上走去。
“喂,你说清楚!”
“贾唔”
顾将离见张道恭即将犯下大不敬的忌讳,伸手捂住了张道恭的嘴,用整个右臂将他压倒马车上。
“哎,那人是谁啊,怎么敢这么跟院长说话?”
“看那穿着,应该是术士院的吧,真有不怕死的。”
“院长怎么不像平时那样给他废了?”
“没看关门弟子还在旁边吗,哎这个乞丐有点眼熟”
山上下来的学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巴不得看院长废了这个疯子过过眼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