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妖孽江彻!
越州城,武侯府。
几缕青烟缓缓飘起,逸散在整间书房,闻之令人有种安神的感觉,一袭宽松长袍的李成国,手中拿着江彻刚刚呈上来的请示文书,眼神若有所思。
“这个江彻,倒是很精明。”
片刻后,李成国将文书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信中江彻向他请示除去元合山,说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元合山与关外百越诸国勾结的证据,请示他要不要动手。
“那义父是回绝还是准备应允”李东升也看过书信,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见李成国感叹,有些狐疑的问道。
“这小子是在试探为父的口风,同时也是想借一借镇南侯的势,以此光明正大的对宁王府下手,呵呵考虑的倒是很周全。
不过,为父还是准备应允。”
“可义父您之前不是想将此人当做刀吗他这么做,岂不是披上了一层虎皮,即便是动了手,其他人也会觉得是义父您在背后撑腰的。”
李东升蹙眉道。
“刚开始确实如此,不过可惜这小子太过聪明,光明正大的送上文书,若是拒绝了,日后想让他动手可就难了。
罢了,这虎皮就且先让他披一下。
正好,也该整治整治宁王府了,即便是没有江彻,为父也会暗中下手的,现在既然他有这个心思,那倒是省了为父的心思。”
李成国摆摆手,对此不甚在意。
“孩儿明白。”
“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李成国话音一转。
“回义父,孩儿已经调查清楚了,当日江彻与雷霆交手时,看样子的确像是踏入了势境,如此方才逆转败局,当时围观者众多。
其中不乏玄丹宗师,应当是不会错的。”
李东升神情恭谨的回道。
“这小子的资质几近妖孽啊。”李成国陷入了沉思,他是知道江彻曾经参加过玄灵秘境的,有禁制阵法在,江彻即便是再隐藏实力。
也绝对只是一个先天武者。
而从秘境结束到现在,至今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江彻却走到了这一步,着实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天赋甚至已经不能用绝顶来形容了。
妖孽!
绝对的妖孽!
甚至于,他都怀疑江彻是個身负大气运之辈的天眷之人了,毕竟,这种提升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寻常人太多。
“孩儿也是这般认为的,此子当真不同寻常,可惜却被北陵齐氏抢了先,不然,如此妖孽便是义父您手下的人了。”
李东升也有些惋惜,甚至在知道江彻战败雷霆之后,对于江彻的不满也消去了许多,转而开始佩服起了对方的资质。
他知道,以江彻的资质而言,日后绝对不可能困于玄丹境,基本上只要不陨落,加上北陵齐氏的扶持,必成大宗师。
而一旦成就大宗师,江彻的身份地位,也就不同寻常了。
李成国并未回应,而是目光紧盯着前方香炉之中的青烟,眼神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显得有些深邃,许久后才回过神吩咐道:
“就先如此吧,让人把文书给江彻送去,本侯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能走到哪一步日后,或许还有能够用上的地方。”
“是,孩儿即刻去办!”
城主府内。
江彻早已出关,只不过并未透露出自己已经突破真丹境界的消息,他突破的太快了,实在是异于常人,如无意外,还是需要遮掩一番。
当然,虽然他没有暴露,但对于自身的实力还是在逐渐了解适应的。
昨日他悄悄离开了天南城,找了一处无人的山脉,试了试手,基本上可以笃定,自己的实力较之之前,不说暴涨一倍,但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玄天化龙诀的神异之处,更是让江彻非常满意。
自此之后,他出手之时,龙形罡气自带龙威和神韵,威力可谓暴涨,并且与他身上的龙吟之体,更像是相辅相成。
等到真正圆满之际,江彻觉得他甚至能够拥有部分法相之威。
实力更是能够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再与雷霆交手的话,即便是不动用天地之势,江彻也有信心能够胜过对方,或许会焦灼。
但胜者一定是他!
而一旦配合天地之势,江彻觉得他现在甚至拥有了与金丹宗师一战的力量,只不过现在没有人跟他练手罢了。
后院之中。
黄姗姗与齐凝冰小声说着悄悄话,自从三人行坦诚相见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不觉变得很融洽,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黄姗姗有自知之明。
知道没资格跟齐婉君争取什么正妻之位,倒不如安安分分做事,或许念在她本分的份儿上,江彻还会更加怜惜她。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江彻大量修行资源的堆砌之下,黄姗姗的修为也已经堪堪突破到了先天中期元海境界,这个速度,其实已经十分骇人了。
毕竟从她突破至今,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而已。
传出去,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极强的武道天才,甚至直追齐凝冰。
至于最为关键的,其实强大修行资源辅助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江彻与她修行时,带给她的提升太过恐怖了。
她身怀冰凤玄体,本就资质不错,江彻则是后天转化为了龙吟之体,每次修行时,都堪称是龙凤和鸣,异常的融洽。
而江彻的修为远超黄姗姗,在其身上其实并不能获得太大的益处,可作为势弱一方的黄姗姗就不一样了,修为差距越大,她的好处便越大。
修行一次,抵得过苦修一月之功。
真要是算起来,江彻才更像是鼎炉一样。
但对于这种事,江彻自己也没办法,谁让他修为太强了呢,若是黄姗姗修为比他高,那他获得的好处才会超过对方。
对此,齐凝冰表示很羡慕。
虽然她也身怀玄阴灵体,江彻的龙阳之气也有不少益处,可绝对没有黄姗姗获得的好处大,毕竟江彻和黄姗姗之间的体质太过相合了。
即便是再羡慕也没用。
“凝冰姐姐你要不再提议一下夫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那什么去还有助于修行呢。”黄姗姗低声道。
“小蹄子,别发浪,要说你去说,反正我不去,除非算了你身上都被那家伙糟践完了”齐凝冰刚想威胁对方走后路。
但仔细想想,上次赌约之后,黄姗姗便已经被走了后路,顿时索然无味。
黄姗姗撇撇嘴,暗自腹诽,就好像齐凝冰没有被走过后门一样。
只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只能心里想想。
“聊什么呢”
结束了修行的江彻,面含笑意的走到二人近前,而事实上,以他的神识感知,其实二人方才低声说的话,都已经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没什么。”
黄姗姗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羞红。
心里虽然想,可她表面上却说不出来,不然,岂不是有损颜面,她可不想让江彻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银娃荡妇。
齐凝冰撇撇嘴,轻哼道:“姗姗说闲着也是闲着,想拉你进房间修行。”
“哦,是吗”
江彻眉头轻佻。
“齐凝冰,你胡说什么呢”
黄姗姗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之前的姐姐称呼。
“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还不行”
“我我没有”
黄姗姗绷着脸解释。
但江彻却是直接搂住了她的细腰,面带邪笑:
“肘,跟我进屋。”
“凝冰姐姐,伱要一起吗”红着脸的黄姗姗没再拒绝,但还是开口向齐凝冰发起了团战邀请,她自己可吃不消江彻。
“呸,谁要跟你们一起,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齐凝冰轻哼一声,转身就想跑,但还不等她动身,便被江彻直接禁锢了身形,一手搂一个,朝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
“呸,你松开我,你俩自己去,我可不想帮你推pg。”深受其害的齐凝冰当即拒绝,但实在是挣扎不过江彻的虎爪。
江彻正想劝说一句,忽然眉头轻蹙,松开了二人。
正当齐凝冰二人面露狐疑,心生不解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徐成虎的声音:
“大人,越州城的文书到了,另外府外有个自称姓周的人想拜见您,说是从关外而来,专程来此,有要事相商。”
江彻安抚了齐黄二人两句后,便离开了后院,他虽然好美色,但却知道轻重缓急,寻常时候无事时可以寻欢作乐。
但一旦有事,他便能克制自己,抽身离开。
接过徐成虎手中的文书,看着李成国亲手回信,以及上面盖着的印章,江彻轻笑一声,彻底安了心。
他知道李成国想让他当刀,扫清天南各方势力,可想要马儿草,总得给点草,他可不想因此而让齐家一直出手。
既然李成国有目的,就该出出力。
有他在背后撑腰,江彻的底气也能更足。
讲究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而掌控宁王府,为日后做准备,现在文书到了,他也是时候对元合山动手了。
得让宁王妃知道,宁王府的那点势力,在他面前还真的不够看。
想生存,就得抱紧他的大腿!
“传令给大彪一空等人,立即调兵准备,等我号令。”江彻拿出一枚刻着‘江’字的令牌交给徐成虎吩咐道。
“是,属下即刻通知耿统领他们。”
“去吧,另外把那个姓周的家伙带进来,我要见他。”
“是。”
徐成虎领命告退,江彻则是转身来到了齐黄二人面前,轻笑道:
“你们先去洗漱一番,我这阵子想了个好玩儿的东西,待会儿咱们仨试试,增加点刺激。”
“那你快点啊。”
黄姗姗低着头说。
齐凝冰则是狠狠瞪了黄姗姗一眼,随后看向江彻:
“呸,你休想糟践我,还新样我反正不去。”
“凝冰,你也不想婉君知道咱们的事吧”
江彻轻笑道。
齐凝冰凝视着江彻,憋了许久才蹦出几个字儿:
“变态!”
“在下周易,来自南越,见过江大人。”
见到江彻之后,周易便自报了姓名,朝着他躬身一礼。
感知着对方身上甚至还要强过自己一线的气息,江彻眉头紧蹙:
“南越周先生是南越国的官员还是江湖人”
“南越国二品官员,领尚书衔。”
眯着眼睛打量着对方,江彻沉声道:
“好大的胆子,南越国的人竟敢私自闯入我大周境内,你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
“江大人不会的,因为在下此次来,是为了给江大人送元晶的,你这么做,可是会损失一大批元晶甚至是修行资源。”
“周先生准备送多少”
“江大人误会了,在下说的送元晶,指的是跟江大人做生意,你执掌天南关,背靠北陵齐氏,而我则是代表着南越国。
你我双方互通有无,互惠互利,绝对是一条双赢的路。”
“以前的天南关都统也是这么做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中原的古话,只要利益够大,任何人都会铤而走险,江大人您觉得呢”
周先生神情淡然。
“你能给我带来多少利益。”
江彻直接开门见山,事实上,他之所以盯上这个位子,就是为了狠狠的捞一笔,眼下对方送上了门,当然是合作了。
至于私通外族,损害利益
身为天南关大都统的他,只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这要看江大人背后的齐家愿意付出多少了,不过据我估算,商路一开,每年江大人至少也能赚上几千元晶。”
周先生伸出几根手指。
“联手可以,不过我想要一些东西,希望周先生能拿出来。”
江彻盯着对方。
“江都统请直言。”
周易一脸自信的说道,似乎颇有些依仗。
“本官知道宁王府与百越诸国私下里颇有些联系,我想要宁王府与贵国勾联系的证据,周先生可能满足本官”
江彻一字一句道。
周易笑容一僵,陷入了沉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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